高一飞带着全部资金赶往海南,海南的天空是如此湛蓝美丽。高一飞踌躇满志地站在码头,看着装载着自己全部家当和未来希望的货船缓缓离港驶向深海。在即将到来的成功面前,高一飞禁不住掏出手机,拨通韩珊的电话,他想在电话中告诉妻子,他依然爱她……
在卧室工作的韩珊听着高一飞的电话,漠然无语。柳细腰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盯着韩珊艰难地将汤药喝下。柳细腰关切地询问韩珊与儿子的造人之事,却意外发现高一飞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书,柳细腰脸色骤变。柳细腰不解地看着放在沙发上的被褥,而后诧异地质问韩珊,韩珊无奈,只好承认自己早已和高一飞分床而卧,之所以还不停地喝下婆婆煎熬的中药,只是不希望婆婆伤心而已。柳细腰绝望地一把将药碗摔在桌上,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不想被儿女骗得一塌糊涂,高家的希望碎了。婆媳僵持,公公高维岳柱着拐杖进屋,询问韩珊是否插手聋哑学校装修的事,聋哑学校的校长找到高维岳,希望韩珊不再从中作梗,聋哑学校能得到东盛的资助已经很不容易,公公提醒韩珊注意保护自己。柳细腰本来火气未消,听说韩珊在外边招事儿,又爆发一阵唠叨奚落,就这么个在外边到处惹事的儿媳妇,怎么能和儿子过到一起,也不知道韩珊是哪辈子修的福,遇到她这个傻儿子死心塌地地对媳妇好。
高一飞和合伙人驾车快速行使在海南的盘旋山路,高一飞幸福地回忆着和老婆相爱的经历,这些年他确实对不住妻子,等这笔钱赚到手,他一定好好补偿。一辆载重卡车迎面开来,高一飞的轿车快速躲避,卡车横挡在轿车前方,随后,便听到了一声重物摔下山崖的巨响……
市质检局的报告令韩珊大吃一惊,聋哑学校的装修质量符合质检标准,没有查到任何对儿童造成伤害的装修问题。韩珊疑惑地再次来到聋哑学校,震惊地发现聋哑学校的装修一夜间焕然一新。韩珊疑惑间,供职公司徐老板怒气冲冲地找到韩珊,将一纸法院通告摔在韩珊脸上。东盛集团已经将韩珊及韩珊所在公司以诽谤东盛集团名誉为由告上法庭。
法庭,韩珊、原野作为被告与原告双方出席,舒新和旭日公司老板列席。原野此举之意在于借机排挤与东盛形成竞争的旭日公司,而韩珊成了代罪羔羊。原野要求韩珊和旭日公司向东盛集团做出书面道歉,韩珊据理不让。东盛集团虽然及时对聋哑学校的装修问题进行了纠正,但不能抹杀前边曾经出现过的问题。因为拿不出足够证据,韩珊被原野逼迫渐趋被动,法庭一时陷入僵局,暂时修庭,突然,高一飞的好友老张和妻子王姐慌慌张张冲进法庭,王姐不顾法庭纪律,冲到韩珊身边耳语一阵,韩珊脸色一阵苍白,庭审无法进行不得不中途停止。
韩珊在老张和王姐的陪伴下冲进家门,愕然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公婆和站在一旁的警察。柳细腰眼睛绝望地张着,好像压根就没有看到冲进房间的韩珊,直到高一飞的弟弟高一鸣冲进房间,柳细腰才一把抱住高一鸣哇地哭了出来。高一飞在海南发生车祸摔下山崖 ,至今失踪不见。
韩珊带着女儿小草连夜奔赴海南,高一鸣紧随身边。柳细腰眼泪汪汪地叮嘱高一鸣,一定要把高一飞找回来,哪怕是尸首。
海南,出事的山崖旁还残留着一些玻璃碎片,韩珊和高一鸣站在山崖旁,听着公安人员讲解当时的情况和现场照片。照片上,一辆红色轿车和高一飞的一只鞋子及公文包漂浮在山崖下的河水中。警察将高一飞的物品交给韩珊,韩珊将鞋子抱在怀里,而后打开公文包。公文包的皮夹里,还有仅存的两百块钱,皮夹的夹层里,端正地放着韩珊和女儿小草的照片。
韩珊坐在山崖下的河水边,昼夜坚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仍旧没有发现高一飞的任何踪迹。高一鸣确认哥哥生还无望,而韩珊依旧倔强地坐在河水边,等待着奇迹出现。高一鸣劝说韩珊离开,不料韩珊却一脚踏进河水,在淹没半截身子的河水里疯狂寻找高一飞,高一鸣惊恐万分,抱着小草呼唤阻止韩珊,小草看着河水中的妈妈,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韩珊听到女儿的哭声,猛然怔住,眼泪顺着脸颊落下。韩珊从口里掏出那张离婚协议,撕碎扔到河里,她告诉高一飞,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十周年纪念日,她会在钟点房等他回来,她等着高一飞回来,给她和女儿幸福的生活。
韩珊和高一鸣没有把高一飞带回来,却带回来了高一飞的公文包和一只鞋。正在熬药的柳细腰失手将药锅摔在地上,身体不好的高维岳什么话都没说,拄着拐杖走进卧室,关上房门。随后,房间里便传来乒乓的打砸声。
韩珊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走到了十年前和高一飞曾经住过的钟点房。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高一飞和韩珊没有房子没有钱,却拥有幸福。韩珊躺在钟点房的床上,好像又回到了那幸福的时光,然而,睁开眼睛,韩珊知道,她什么都没有了,高一飞死了。韩珊终于承受不住这突然的变故,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恸哭。
舒家、舒泰然、舒新和原野也正为聋哑学校的案子伤神,舒泰然感慨商海险恶,东盛地产做到现在不容易,既然旭日公司故意陷害东盛,东盛也决不能无言受之,舒新则坚持,为了公司的名誉和肃清装饰界的不正当行为,旭日公司和韩珊本人必须书面向东盛道歉。
深夜,韩珊独自向家走去。在离家不远的拐角处,便听到一阵争吵之声,只见柳细腰、高维岳、高一鸣被胡二等几十个债主紧紧围住,索债之声彼起此伏。高一鸣与胡二等争执不下发生械斗,随后而来的警察将人群散开,而后将高一鸣和韩珊带走问话。
公安局,韩珊从警察的闻讯中惊讶得知,高一飞的货物由海南水路到达天津,由海关截获检查,经检查全部为走私货品,海关一律缴获并追查责任。
高一鸣和儿媳被警察带走,高维岳顿觉事态严重,连夜将高一飞的助手找来,询问高一飞的业务状况。助手的话令高维岳坠入深渊。高一飞公司所有资金已经投入海南,另欠外债一百多万,而海南的货物全部被海关没收。被高维岳支在门外的柳细腰得知实情,昏倒在沙发之上。韩珊头脑一片空白地走进家门,呆呆地看着跌坐在沙发上的柳细腰和高维岳,高维岳脸部肌肉抖动,试图起身走向卧室,然而,高维岳站起的双腿突然向前一屈,仰身向地上栽去,柳细腰和韩珊惊惧地跑过去搀扶高维岳,而高维岳的双腿却再也不听使唤,无法站立。
高家的两间卧室,分别躺着韩珊和柳细腰,两个人都睁大眼睛,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巨大的灾难砸在两个女人身上,两个人都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承担。
女儿小草不经实事,天真地起床向母亲打着手势,询问韩珊是妈妈还是爸爸送她去幼儿园,韩珊内心凄楚。韩珊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客厅,意外地看到仍旧在煎煮汤药的柳细腰,柳细腰坚持让韩珊将药喝下,韩珊诧异拒绝。柳细腰突然向韩珊索要她和高一飞的离婚协议,不等韩珊开口说话,柳细腰已经将药罐摔在桌上,噼里啪啦地开始责骂韩珊,她不明白韩珊跟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大的冤仇,非要在儿子出差之情谈论什么离婚协议,如果儿子不是内心烦躁,怎么会葬身车轮之下。不管韩珊怎么解释,因痛苦而歇斯底里的柳细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中,好不留情面地将数年的怨气发泄在韩珊身上,韩珊无法忍受,夺门而出。
法院再次开庭,原野和舒新准时到达,韩珊脸色惨白地姗姗来迟。法庭再次调解韩珊及安旭公司和东盛集团的矛盾。没有料到的是,韩珊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法庭的一切决定都不作反驳,并平静地答应了原野的要求,即韩珊以安旭公司设计师的名誉向东盛公开道歉,舒新大为诧异。韩珊声音低沉地告诉大家,如果她的书面道歉能够督促东盛加强聋哑学校的装饰质量,她愿意接受法庭的判决。原野再次逼迫韩珊承认,她对东盛公司的投诉完全是子虚乌有,为了借批驳别人而扬自己声名的不道德做法。内心痛苦混乱的韩珊面对舒新和原野的指责,不想过多辩驳,便以沉默回敬,而旭日公司老板对韩珊的表现则无比愤怒。
高家,柳细腰一动不动地看着儿子高一飞的照片,她无法接受儿子一夜之间离开自己的事实。柳细腰不顾老伴劝阻,翻箱倒柜,试图寻找出儿子出事儿的一点蛛丝马迹。高维岳无奈,没有惊动老伴,架着双拐,双腿颤巍巍地蹭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