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的甫之不可置信地端详着舒蕾,她的确是女生,但是自己为什么对她没有丝毫恐惧感呢?为了再次验证,甫之干脆伸手去抚摸舒蕾的脸,手一点都没颤抖,也没有心慌的感觉。这,太奇怪了!这么想着,甫之又走出来,对着单寒飞问道:“你们是他同班同学?”柴格才不管甫之是在问单寒飞的话,抢着跟甫之说:“对对对!医生,虽然我跟小垒第一天才认识,但是他是我在这学校的第一个朋友,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把他救活啊!我不能失去这个朋友啊!”甫之笑了一下说:“小朋友,你在演连续剧啊,放心,舒垒没事的!小垒因为撞到头部,要在我这里多观察几个小时,看有没有脑震荡之类的,你们先回去吧。”
柴格一听脑震荡,又被吓了一跳,非要留下来照顾舒蕾,单寒飞死拉硬扯地才把他拉走。 舒蕾睁开眼睛,发现头有点疼,她皱了皱眉,发现穿着白大褂的甫之戴着手套的手在备料柜上轻柔优雅地准备器材,舒蕾脑子里立马想起恐怖片里的变态医生,只见甫之缓缓转过身,顿时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超大针筒,舒蕾吓得大喊:“你要干什么?”甫之笑了一下,说:“你呢?一个女生,跑到这里,又想干什么?”舒蕾顿时惊慌起来,知道瞒不住了,忙坐起跪在床上求饶:“医生,求求你,不要揭穿我,我没有什么恶意,我,我是为了我这辈子唯一的远大梦想来的。我很喜欢短跑健将单寒飞,你知道吧,单寒飞,他放弃了比赛跑到华冠念书,所以我决定混进华冠,就是为了要鼓励他重新回赛道比赛。医生,求求你,不要揭穿我!” 甫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单寒飞?原来是为了爱情而来的!”舒蕾连连摆手说:“爱情?没有没有,你别误会了,单寒飞不认识我,我只是,只是,把他当偶像。”甫之莞尔一笑,坐到床沿,认真地对舒蕾说:“好呀!要我不揭穿你也行,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听到可以不被揭穿身份,舒蕾连连点头。
“你得答应我,让我进行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难道真的是恐怖电影里的变态医生的变态实验吗?舒蕾赶紧双手捂住胸口。“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要帮你抽点血、刮一点皮屑来做研究;还有,从今天起,你要每天详实的纪录你的作息和饮食习惯给我。”甫之又是一笑,看得舒蕾胆战心惊的。甫之看着舒蕾害怕的表情,换了个战术,温文尔雅变成了可怜相,用一种哀伤的语气说:“我想在你身上找到解药,治一种绝症。”“绝症?你得了绝症啊?”舒蕾问道,甫之难过地低下了头,舒蕾看着他绝望惆怅的样子,心一软,“好啦好啦!看你那么绝望,我答应你就是了!”甫之眼睛一亮,握住舒蕾的双手拼命说谢谢。“医生,你到底得了什么绝症啊?”听到这个问题,甫之叹了口气,舒蕾极为紧张地等来的答案是三个字--“恐女症”。
“啊?”舒蕾觉得自己的下巴要掉了,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笼罩在头顶上空。走出医务室,还没等把甫之“恐女症”的消息消化完,柴格就蹦了出来,絮絮叨叨地问舒蕾是不是没事,医生又不让他去看她,他都快担心死了。看着才刚认识第一天的朋友就这么关心自己,舒蕾很是感动。说了半天,柴格终于想起来舒蕾经过了一天的折腾肯定也累了,让她赶紧回宿舍休息。不过,刚说完,教练就颇有气势地站在了俩人面前。
“你叫舒垒?”教练问道。舒蕾点点头。“我看你的资料,在美国念书?”教练继续问道。舒蕾有点犹豫地又点点头。“以前在学校跑过长跑吗?”舒蕾心想这下惨了,教练肯定知道自己是女生了,要不然怎么一直问美国的事?怎么办?怎么办?
“对,教练,我以前是学校的长跑选手。”事到如今,唯有镇定地面对了。舒蕾故意压低了嗓音回答教练。柴格在一边惊讶地叫起来,“咦?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啊?”舒蕾尴尬地笑笑:“我,这也没什么啦,华冠那么多体保生,我哪好意思说这个?我只是,偶尔跑跑,兴趣嘛!”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瞄教练,不知道教练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你愿意发挥兴趣专长,参加华冠的田径队,继续当长跑选手吗?”教练热情的声音出乎舒蕾的意料。“华冠田径队过去在各项比赛都有好成绩,唯独长跑这项,一直缺席,我觉得你有这个潜力。”
舒蕾笑笑,心里暗自盘算,如果我参加田径队,搞不好可以因此鼓励单寒飞也加入田径队,这样就离我的梦想更近了。于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愿意!” 跟教练告别后,舒蕾在同学的指引下,来到了自己的宿舍。走进宿舍,空无一人,不知道那个室友同学跑到哪里去了。舒蕾把东西往床上一扔,累死了,赶紧洗个澡先。不过,就在她把束胸、衣服一件件扔到地板上,走进洗手间洗澡时,单寒飞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单寒飞放下手里的书,拉开裤子拉链就往洗手间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