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至一大宅院的后门。门开了,里面的人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窦天宝扶了进去。绣房内,有人将窦天宝扶上床,放下幔帐。绣房门外,一个人影晃动。人影左顾右盼,闪身轻步走进绣房。一大群人出现在门外,为首一老者注视着屋内。屋内,刚进来的人一怔,觉出床上有人,来人忙打开衣柜门钻入。只听门外大喊一声“拿下”,门开,众仆人闯入开柜门将来人拉出。院内,老者指挥众人将柜内人按倒在地痛打。最后老者大喊“把他头发和眉毛全剃了”。众人把被打之人的头发眉毛全都给他剃了,这才将他抬?去。
原来老者来捉自己小妾美娜的奸,可是对这小妾却又百般疼爱无可奈何,总是不由自主地由着她的性子胡闹。美娜原是窦天宝家的丫环。屋内,美娜掀开幔帐,见来是窦天宝,忙唤“少爷”。窦天宝朦胧醒来,二人诉说离别之事,美娜深念昔年天宝母亲的恩情,自觉无以为报。次日天明,美娜送窦天宝离开,还往窦天宝衣兜里塞了好些钱。
窦天宝回到没溜家,却意外的看到了十二红,奇怪的询问她怎么会来此。十二红说早上喊嗓子时遇到一个叫没溜的人,一身的伤,还说和窦天宝是朋友,人在戏班后台呢。窦天宝急忙随十二红赶到戏班。李妈等?围着躺在箱上的没溜。窦天宝猛然发现没溜的头发和眉毛都没有了,正在纳闷,忽然想起夜间恍惚中听到老者大喊“把他头发和眉毛全剃了”,不禁大笑起来。窦天宝搀扶没溜回家。十二红不忘嘱咐窦天宝有空来唱戏。回到家后,窦天宝询问没溜受伤缘由。没溜只是胡吹牛,并不敢说实话。窦天宝轻轻点破,没溜甚为差异,当天宝神仙一般。二人聊了一会儿,窦天宝要出去听戏,顺便好给没溜捎点吃的回来。窦天宝来到评戏班后台,梁大元、花玉婷、十二红三人正在说话。彼此打过招呼,十二红把窦天宝拉至台角说话。十二红依旧是问窦天宝唱评戏怎么样,窦天宝?中却在诧异梁大元居然认识花玉婷。郝小文突然过来焦急地对十二红说今天《贫女泪》演李喜的人人乐没来。十二红听了也十分着急,赶紧询问窦天宝是否愿意救场。窦天宝说自己不会,京班大戏还凑合。十二红说李喜就是唱京胡的,拉过窦天宝给他说戏。郝小文则去通知花玉婷。郝小文一推后台门,梁大元从里面扔出一个凳子,正砸了郝小文的头。花玉婷和梁大元一起出了后台,对戏园的伙计说后面的戏让十二红唱。
窦天宝扮相出奇嗓音也好,一段戏下来好声不断,十二红也暗暗点头。窦天宝下台来,却见十二红正在给郝小文头上裹伤。十二红为难的对窦天宝说郝小文家里孩子多,全仗他挣钱养家,如今不能勒头唱不了戏了。窦天宝立刻说要替郝小文唱戏,钱都给郝小文。后台众人都念窦天宝人好心善。然而这事却不是说说就能成的,当地有一个评剧公会,要想唱戏必须先去挂号,拿上证才许唱戏。窦天宝和十二红来到评剧公会,会长态度冷淡,十二红只得拉窦天宝离开。十二红每天早上带窦天宝练功、喊嗓子。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窦天宝交上评剧公会的履历却毫无消息。窦天宝又去评剧公会询问,会长仍然没有发证的意思。窦天宝气愤评剧公会这种旧社会行会欺压艺人的行为,痛打了会长一顿。过了几天,花玉婷又出去。窦天宝和十二红挑班主唱《铡阁老》,不想开戏之前评剧公会的会长带着一个**赶到,不许窦天宝唱戏。窦天宝气愤不已,奈何戏班中的众人都怕会长。窦天宝与十二红一起吃馄饨,心中暗暗决定要为穷苦艺人出口恶气。评剧公会会长出门,上了洋车。窦天宝立刻上了另一辆洋车跟踪。会长乘坐的洋车与一个推车汉子撞在一起,满车的酱豆腐洒了会长一身。推车汉子要会长赔酱豆腐钱,会长让推车汉子赔他大褂。两个人言语不和打了起来。附近一户人家正在修大门,上面刷白灰。主家一个大白胖子出门怕衣服沾了白灰,因此上穿了一身白大褂。不想才出得门来,就被甩了一身酱豆腐。此时窦天宝来到附近一家酱菜铺,告诉店里的伙计有人打卖酱豆腐的。众伙计立刻冲出去帮忙,与会长打在一处。胖子回去换了衣服,没想到走到门口又被甩了一身酱豆腐,只得回去再换。一阵哨响,大批**赶到,经询问原来诸人身上的不是血,是红色的酱豆腐,于是只要求各人不要再打,赶快散去。胖子换了身红大褂出来,心想再不怕酱豆腐了,头上却掉下一桶白灰来,只得又回去换衣服。
窦天宝趁着会长不在,和十二红一起唱戏。二人表演杜十娘活捉孙富,台下掌声雷动。窦天宝回到没溜家里收拾东西,要和十二红去看郝?文。没溜笑窦天宝什么行当都唱。窦天宝说毕竟比不得京班大戏行当齐全,只能赶上什么来什么。窦天宝买好点心来到十二红家,十二红母亲上戏班给人梳头了,不在家。二人嬉闹了一阵,这才同赴郝小文家。窦天宝和十二红留下点心和钱就匆匆走了。郝小文媳妇感激不尽。会长又来戏园搅闹,不让窦天宝唱戏。窦天宝用计将他稳住,唱完戏又将会长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