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替父亲向高院提起申诉 高院开院务会全票通过对其申诉进行立案
为了弄清许敏到底有没有手机,鹿鸣再次来到碌西监狱,张大年坚持说强奸案不是自己干的,鹿鸣不解而又痛心地问他,为什么被害人许敏和目击证人都指认他,许敏的钱包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既然不是他干的当初他为什么要认罪,听着鹿鸣的发问,张大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鹿鸣告诉他,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自己可以帮他申诉,只有申诉才有可能还原真相,找到真正的罪犯,还他和他的家人一个公道。
许敏手机是此案最大也是唯一的疑点,鹿鸣问张大年当年在案发现场有没有见过许敏的手机,张大年摇了摇头说没有,鹿鸣让他再仔细的想想,张大年又摇了摇头说当年办案人员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当时的回答也是没有,在卷宗里应该有记录。
鹿鸣让他把当年发生的事再讲一遍,张大年告诉鹿鸣,那天晚上许敏打他的车回家,下车的时候把钱包遗忘在了他的车上,等他发现给她送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倒在地上,头部受了伤下体裸露着,他下意识用手向下拽了她的裙子,盖住了她的下体,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有一个路人就是后来的证人看到了他,当时他正站在许敏的身边,许敏清醒后也一口咬定他就是罪犯,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从碌西监狱回来,鹿鸣预感到父亲是被冤枉的,一股不可名状的痛苦和悲哀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来到拳击馆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佳怡不解的看着他,第二天鹿鸣来到高院递交了申诉材料,他的申诉理由是在案卷宗中没有关许敏的手机的描述,希望法院能够立案,联动公安和检察机关重新启动调查。
立案庭庭长成立栋拿着鹿鸣的申诉材料征求白雪梅的意见,白雪梅看完鹿鸣申诉材料,又翻看了张大年案的卷宗,她回想起当年的审案情况,在合议庭合议的时候,她曾提出为什么张大年的供述有反复,但当时合议庭把这个疑点归结于他认罪的态度不够好,他和成力栋都是当年二审的合议庭成员,如今这个案子出现了申诉,无论怎样他们都责无旁贷,成立栋认为对此申诉应该不予受理,审理这个案子时的审判长是老院长普正南,审理的过程非常严谨细致,公安卷和检察院当时他都仔细核对过,这个案子应该没问题,现在没有通话记录也没有手机这个物证,仅凭受害人母亲的一句话难以形成关键的证据,如果一申诉就立案何谈法律的严肃性,他问白雪梅难道希望这个案子是个错案吗,白雪梅告诉他,她当然不希望这是个错案,但如果有迹象表明这可能是个错案,他们这些司法者决不能无动于衷。
白雪梅和成立栋来到碌西监狱,张大年面无表情的问他们找自己干什么,白雪梅问他当年在审讯的过程中办案人员有没有问过他关于许敏手机的问题,得到张大年肯定回答以后,白雪梅又问他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张大年说回答了没有看见,成立栋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怔有点坐不住了,白雪梅又继续追问张大年既然觉得自己没罪当年为什么要认罪,她的问题明显触到张大年的痛处,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从碌西监狱回来后,白雪梅召开院务会,讨论对张大年的申诉是否立案审理,欧阳院长认为没有明确关键证据的申诉不应该立案,如果立案万一查出问题会对司法系统的社会形象造成巨大伤害,直接影响司法的公信力,白雪梅认为只要发现案件有疑点,就应该给事实真相一个机会,即便是没有出现新的证据,至少能给申诉人一个交代,司法的公信力取决于让每一个案件都得到公平公正的审理,让正义得到伸张,让罪恶得到惩罚,让善良得到保护,让弱小得到扶持,让美德得到弘扬,纠错的工作就是亡羊补牢,如果连亡羊补牢的勇气都没有,何谈中国司法的未来,最后与会人员进行了举手表决,全票通过了对张大年的申诉进行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