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荃父女终逃脱险境,抵达池越的一户华人朋友阿雄家中。阿雄虽然在越南居住多年,但仍然心系祖国。我解放军的一系列行动包括一支秘密小分队的奔赴中越边界,都由潜伏在西南地区的特务头子“白日”报告了台特机关。台特机关由此进一步确定陈荃将由越南从广西某处进入大陆,很快制定出一个代号“猎蛇行动”的完整截杀计划。老谋深算的白日一方面调兵遣将筹备在广西边界一带截杀陈荃父女,一方面又电请台特当局摸清陈荃所带文件的确实走向,以防共产党调虎离山,金蝉脱壳之计。台特机关深以为然。
一个更高层次的情报大战便迅速秘密而紧张地铺开了。此时台特分子已然赶到池越,一边封锁了主要交通要道,相同起初在当地法国公安的配合下很快确定了陈荃等人藏身的大概位置,并实施包围,陈荃等人的危险骤然加重。在外面负责警戒的地下党察觉了敌人,大家筹备坚守等待小分队救援。小分队到池越化装混进了阿雄家中,与屋外的敌人僵持在一同。是夜浓雾弥漫,邵运来、李铁阿雄父女冲出屋屋将敌特一部分引入丛林之中。陆超则率其他人和陈荃父女从另一侧摸出屋屋,由何顺、赵石生利用身怀绝技制服了封堵在此的几个敌人。
陆超更是以不凡的身手连毙数敌,保护了杨玉梅和陈沛云免遭敌特暗算。一行人随即迅速地隐入大雾笼罩的山林之中。另一边邵运来、李铁等施展令人叹为观止的绝技一举将追来之敌消灭。正在他们撤离之时,我方这位护送人员突然走失,并朝本人腿上开了一枪并摔倒在地,将已然成功甩开的敌人重头引了过来,最后打光子弹而被俘。陆超在预定地点焦急地将邵运来和李铁盼了回来。
邵运来向陆超汇报了他察觉的一个疑点,即这位负伤的同志腿上的枪伤似是近距离开枪所致,而在他周围百米之内却并无敌人。这个情形令小分队所有人震惊。小分队随即向下一个集结地,我国境内的凭祥进发。
敌特对我被俘的地下党员严刑拷打,在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之后,他向敌特供出了我小分队的行进路线,即在广西内凭祥停留以补充给养、弹药,然后直奔南宁搭乘飞机回首都。令敌特震惊的是,这位“叛变”的地下党成员说出了一个日大的秘密,即文件并不在陈荃的手中,而是在陈荃父女到达流山前就已然交给了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已将文件经另一条线路带往首都。听到这样的供词着实让白日等惊慌失措了一阵,因为这正是令他们一直担心的。
白日随即将这一情形电告台特机关,希望引起台特机关的重视,改动“猎蛇行动”计划,并尽快制定“夸父五○”计划的第二方案。但反馈回来的情报却和这个情形相反,隐藏在我军高层机关的台湾特务分子获取的情报是陈荃宁死不将文件和本人分开。情报称陈荃为保住本人和女儿的性命,以文件为筹码换取保护,他深知本人双手沾满共产党人的鲜血,除非他拿到了由共产党高层颁发的保障他生命和生活的特赦书面文件,他决不交出文件。他担心共产党对他卸磨杀驴,或者弃而不顾借台特之手杀了他。这个台特分子还获取了我方情报部门和我在台湾的地下党来往联络的电报文稿。
台特机关的情报分析专家们认为这个情报是可信的,而这个“叛徒”的地下党员提供的所谓的“情报‘则是共产党玩的障眼法,其目的就是要将台湾方面的留心力和力量引到其他方面去,从而减轻对小分队的压力,使陈荃父女及文件到达首都有更多的胜算!白日同意台特机关的分析,一个无畏毒辣的计谋在他的指挥下起初实施。他调兵谴将将分布在广州、云南一线的特务调来广西一线,又将散布在广西、湖南的国民党军队残余势力调往小分队行进路线一带。
他深知,仅有在最短的时间里截杀陈荃夺回文件,他们精心策划的“夸父五○”计划才可能顺利进行,而他和他的特务网才可能安全。这时候的陈荃则对任何人都不相信,他从一起初就防范着任何人接近他,特别是这只用手铐铐在本人手腕上的公文箱,不论任何时候他都紧抱在怀中。在和杨玉梅商量后,陆超对小分队人员进行了具体部署,杨玉梅和赵石生、何顺负责陈沛云的安全,李铁、王二牛、邵运来负责陈荃的安全,没有他的许可他们不能离开本人保护的方向一步。他向小分队宣布了下一个目的地:凭祥。然后,小分队继续上路了。
小分队的汽车在山路中穿行,快抵达凭祥城时一老一少一对父女突然出现在视野中。老人蜷卧在泥地上已无法站立,站在他身旁的少女拼命向汽车招手请求帮助。开车的何顺请示是否停车,陆超命令不许停车全速前进。这个明确遭到杨玉梅反对,争执中少女突然冲入路中挡住去路,车不得不停下了。陆超拔枪命令警戒并指向少女,命令她立刻让路否则就打死她。可她却全然不顾哭着跪在了车前,杨玉梅忍无可忍,她擅自下了车走向少女。陆超制止无效,同意在对老人进行医治后再让其离开。赵石生奉命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