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大度地踏进了九叔公的门坎,喝令他的“怪兵”领他重巡海州。九叔公陪李书记下乡调研,请李书记和一筐杨梅同时出现在自由市场。李书记与鸡鸭小贩一道,被警察追得狼狈奔逃。
“书记卖杨梅,我们谁怕谁?!”海州发展地方经济的干劲陡然飙升。兜里有了些钱的海州青年纷纷回乡, “村村点火,户户冒烟”,家庭小作坊遍地开花。看似无序的拆解业逐渐走上专业分工的正轨,“四大金刚”脱颖而出。海州“拆破烂”的事业干得热火朝天,开始遭人议论。其实,于一江的“军事共产主义”,在内部也积累了强烈不满。
九叔公预感风云将起,于是将于一江的公司挂靠在“农工处”名下,动员于一江离开岗位,去北京读书。不久,严厉打击经济领域的“投机倒把风”刮到海州,夏一江、时一江、双妹、叶阿谁,被已是工业工作处副主任的于周四处追捕。
于副主任又大义灭亲,要派人去北京抓拿自己的儿子于一江。 双妹避风在外却记挂九叔公安危,她深夜潜回家,话不投机同双姐发生争执。双姐负气去找九叔公,被误撞的于周看出端倪,派人从家中堵住双妹……。
李书记召开地委处以上干部大会,保护处在风口浪尖的九叔公,公开表扬他是个“有脑子”的好干部。风声稍远,李书记从1984年中央一号文件上找到一句话:供销员是流通领域的一支重要力量,是农村发展生产的催化剂。九叔公受其意,游说看守所长,将时一江、夏一江、双妹等人放出了拘留所。海州的小作坊更加兴盛起来。
为了教育头脑僵化的干部,李书记带于周等人考察一位80多岁老大娘的手工作坊,告诉大家,海州经济发展要依靠的基本队伍在哪里。 时一江、夏一江为了做大,决定再次各自50%“打硬股”合资办厂。工商局不知如何办理注册。中国企业的性质,只有全民、集体、个体三种,两个私人联合,算是什么?事关所有制姓“社”姓“资”的问题。
李书记责成工商局长、九叔公和毛蚶必须想出办法。苦想一周,九叔公在“集体”那一项的后面憋出带括号的四个字:联户企业。不久工商局门前注册这种“联户企业”的队伍长龙一般??这种企业,比那种挂靠在社队名义之下,虽然戴着红帽子,却受人指手划脚,被人吃拿卡要的企业强多了!不过,没有几天,抱着扁担的老头、老太太,打得工商局长、九叔公和毛蚶三人抱头鼠窜……。
迫于无奈,九叔公等人又想出了“合作经营”四个字。为了鲜明显示企业的集体性质,还专门行文规定:税后利润,必须提留15%作为公共积累金。小老板们称此为“社会主义的尾巴”。
双姐立志做个小说家,毫无顾忌地追访时一江的侦察兵生活,令毛蚶心存芥蒂,几度推迟婚期。时一江等人的企业很快干得便有些“精明”了,农民式的小狡猾、小伎俩则五花八门。李书记没有严管严查,使得海州的怪事愈来愈多。上面传出一个消息:海州很可能被肢解,划归给邻近的两个地区!
九叔公通过老战友们弄明白,肢解海州的说法,与海州目前的中心城市难以控制孤悬一隅的走私活动有关。九叔公在民兵的例行演习途中突然转向,突袭了这伙走私犯。战斗中,叶阿谁循私情,悄悄放跑了当年的旧识--康哥。
光阴荏苒,老八姑带着孙女台台,重返故里,考察投资环境。正遇九叔公用草药救治阿奴的痴哑丈夫,被为寻报复的康哥在药锅里投毒,九叔公有重大嫌疑,离职待审。而阿奴更因为涉嫌“谋害亲夫”,被警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