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到了穗儿家,穗儿始终将树声不与她相认的事瞒着娘,娘察觉出穗儿的苦衷,也假作不知,悉心照顾着穗儿。
穗儿得来两块面饼,穗儿视如珍宝,给树声留在了床头,可树声一直没有回来,面饼发了霉,娘觉得丢了可惜,把发霉的面饼吃掉,穗儿认为娘偷吃了自己留给儿子的面饼,一向温顺的穗儿跟娘大发脾气,娘在体会到穗儿作为母亲心情的同时,也为女儿对自己的态度而伤感,两代母亲之间复杂而微妙的情感,演绎出一段段动人而又有些许无奈的故事。
终于娘说服了树声,树声与穗儿和解。
此时程天瞳儿子程宁亚已大学毕业,成绩优秀的他被分配到了北京生物研究所,可程宁亚却执意要报名去三线。程天瞳认为程宁亚所学专业,到了三线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力主儿子去北京。一腔热血的程宁亚,认为母亲是在扯自己后腿,与程天瞳发生激烈争执。
程宁亚学校将情况通报给程天瞳所在的出版社,结果程天瞳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并从编辑室调去了锅炉房,程天瞳一直将此事瞒着儿子。
系主任找程宁亚谈话,说肖教授想招他为研究生,肖教授是生物界泰斗,程宁亚一直非常仰慕,他决定先留下来读完研究生,再去三线。程宁亚跑去出版社,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程天瞳,这时才发现母亲已被下放到了锅炉房。
程宁亚找到出版社领导,表示母亲非常支持自己去三线,并且自己马上就要成行,要出版社把母亲重新调回编辑室。为了母亲程宁亚回绝了肖教授,但没有讲出回绝的实情,使得肖教授和系里非常失望。
为安慰母亲,程宁亚谎称自己已经打消去三线的念头,要去北京的研究所,程天瞳不禁喜出望外,母子俩的矛盾得以化解,但程宁亚临行前,程天瞳在程宁亚箱子里发现了一些已经填好的信封,地址都是北京生物研究所,程天瞳一下明白,儿子是在骗自己,她没有将事情说破,若无其事地送走了儿子。
程宁亚来到北京找到了娘,要娘代他给程天瞳寄信,娘问清原委后,觉得程宁亚不应叫程天瞳失望,应该留在北京,程宁亚告诉娘,如果自己留在了北京,程天瞳就会永远待在锅炉房,他不想母亲为自己受苦,娘被程宁亚的孝顺所感动,答应替程宁亚寄信。
不久程天瞳收到了儿子寄自北京研究所的信,她认真地回了一封,娘去研究所把信取回,给程宁亚寄去,程宁亚把回信寄到娘这儿,然后娘再给程天瞳寄去,通过这一封封信件的往来,把两位母亲和一个儿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此后每到星期天,程宁亚的信就会从北京如期而至,程天瞳也一如既往地给儿子回着信,从未间断,程天瞳对替程宁亚寄信之人既感激又觉得
困惑,但她又不敢去深究,害怕一旦事情说破,这种美好的情感便不复存在了。
穗儿在报纸上读到了程宁亚在三线为抢救国家财产、壮烈牺牲的消息,并告诉了娘。娘不肯相信,又替程宁亚把信寄了出去。
程天瞳也得知了程宁亚牺牲的消息,她悲痛欲绝,就在这时程宁亚的
信又寄到了,程天瞳强忍悲痛,给儿子寄出了最后一封信,不想程宁亚一封封信又如期而至,程天瞳很是诧异,几经斟酌,她又给儿子回了信,儿子的信依旧是每星期一封,程天瞳也每一封都认真地回着,她在跟儿子的书信来往中,寄托着对儿子的爱,同时她也对替儿子给自己寄信的人深深地感激。
娘去看望灵芝,正撞见从部队回来探亲的平顺,平顺察觉出娘与灵芝的关系非同一般,便拉娘进屋见一见他的女朋友,娘极力推脱,说自己跟灵芝只是一般认识,娘的支吾其词更让平顺觉得娘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姥姥,他把娘硬拉进屋,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了娘。灵芝回来了,见娘也在不由大惊失色,她谎称并不认识娘,将娘支走,平顺对灵芝的行为很是不解,灵芝有苦难言,平顺坚持自己结婚要请娘来,灵芝坚决不答应,两个人争执起来。
娘却深深地体谅灵芝的苦衷,平顺结婚之日,她躲在角落里偷偷地望着,暗暗为他们祝福。
平顺走了,大年三十灵芝一个人在家糊着火柴盒,娘又去看望灵芝,见灵芝家里冷得像个冰窖,便给灵芝拢了个火盆,不想灵芝却因此煤气中毒,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