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忍不住多次向玉兰表白,但玉兰碍于妹妹的情感和未来,忍痛拒绝了日升,说自己心里另有所爱。日升痛苦地离开之后,玉兰也非常难过。可是,玉枫也并不买日升的账,她清醒之后,比所有人都清醒,没有对生活抱任何幻想,她告诉日升:游戏结束了,她不想玩新游戏了。这让日升非常惊讶。
情感在阴谋之下化为灰烬,深宅大院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幸福的。玉兰和玉枫受情感折磨的时候,信芳也忽然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自己的贴身使佣人被日升安排给了玉枫,秦瑞灰心丧气之下也准备离开乔园,做大个园子,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她这把年纪,必须得抓住点什么。
她认为自己必须要行动起来了。可行动还没开始,秦瑞就要离开,因为秦瑞无法承受日升对他的态度。信芳理解他,但还是竭力挽留他,没有他,信芳无法对付如狼似虎的江一雄、嘉明,玉兰姐妹和不听话的儿子日升。秦瑞无法接受信芳的主动进攻的方式,狠心离去。玩弄权谋的人不会任何机会,私刑致死嘉勋之后,江一雄却把这个责任推卸在乔家人身上,并来到乔园找到信芳、日升以调查嘉勋死因为由,探听虚实。
得知消息的嘉明如雷轰顶,发誓要找乔家人报复。这一次,嘉明决定自己干,决不再牵连玉兰进入其中。玉兰无比担忧,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个对自己有情义的男人,马上就要与自己孩子的家族展开殊死之战了,自己究竟应该站在哪一边呢。
藏宝图引来的灾难越发显现,谁拿到这样东西,谁就会得到厄运。日升心情越来越难过,因为信芳毕竟是他的母亲,但他又必须瞒着母亲藏着那半张藏宝图——那可是母亲半辈子寻找的东西。可是,日升能交给她吗。情感来临的时候,人就会变得糊涂,越是粗人越是糊涂的厉害。
秦瑞的干儿子武昌就是这么个粗人,他被晓萍怂恿着参加赌局,在晓萍过去的死党车轮柄等的合谋之下,欠下了五百大洋的赌债,到期不还,车轮柄将打上乔府去。本来这么一个粗人,欠多少债都不足为虑,不至于坏到乔家的大事儿,可偏偏因为秦瑞的离去,乔家缺少管事儿的人,日升将他升为了总管。
这下,武昌的机会来了。不光是武昌机会来了,只要想出头的,现在都有机会了。玉枫就是其中一个,她开始不停地指点武昌如何理账,如果办事儿,俨然一派少奶奶的姿态,甚至对日升也开始亲昵起来。日升并不习惯,想与她挑明,但她直白地告诉日升,她要和玉兰同样的竞争机会。
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玉枫甚至对信芳都敢话中带刺儿了。因为她年轻,因为她有仇恨,她还有帮手,她勇气十足,一副拿下乔园的样儿。这让信芳生切齿之恨。同样产生变化的是嘉明,兄长的死让他变成了兄长的模样,他发誓要拿走仇人最宝贵的东西——乔园的地下宝藏——他已经把自己那半张藏宝图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了。
但他的这种心态让玉兰开始害怕起来,玉兰的处境变得十分微妙:日升和嘉明都因为她的犹豫而有了远离她的趋势。正在这时,日升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震惊的事情:他把乔园地下有宝藏的消息透露给了报社,报纸登出之后,宝藏之事成了公开的秘密。所有觊觎宝藏的人都傻眼了。
秘密的暴露,让所有人的关系都起了微妙的变化。首先,一心想复仇的嘉明开始怀疑玉兰,以为是她想阻止自己的行动才向报社透露了这个消息——这导致玉兰对嘉明失望,两人不欢而散。乔园里面一片嘈杂,连下人们都想着在地里挖宝。信芳心里非常烦乱,好在秦瑞得知此消息后已经赶回乔园,再次准备联手。
这世上,只有咳嗽和爱情是掩盖不住的。武昌虽然知道晓萍是为日升预备下的,但他还是无法忘怀。可这乱世之中,哪能有正常的情感。此前他已经被晓萍带入赌局之中欠下巨债,这次他再次让自己陷入麻烦——他在悄悄跟踪晓萍时被江一雄抓住,准备杀人灭口。晓萍念武昌一丝情份救他一命,却因此抓了个烫手的山芋——江一雄让晓萍拉武昌入伙,一起共图大事,一旦武昌生了异心,晓萍也得被其牵连。
嘉明与玉兰之间的龌龊未消,嘉明专程过来向玉兰表白自己的情感和立场,没想到玉兰透露了她与日升之间的前史,嘉明默然,他知道玉兰与日升关系没那么简单,但也没想到这么复杂。事已至此,玉兰再也无法隐瞒真相,她找到日升,告诉他:乔伟就是自己和他的亲生儿子。这让日升无比震惊,同时对玉兰的情感上升到了最高点。他准备带着乔伟和玉兰一起去杭州游历,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
可是,偏执的玉枫却掀起了另一番波澜。她毒死了信芳钟爱的黑猫,以此为引子,开始与信芳讨价还价——她答应不再追究信芳过去加害她的一切,还答应弄到剩下的半张图纸,但信芳必须答应她两个条件:第一,地下宝藏她要一半;第二,她要重新得到日升,她要明媒正娶,重打锣鼓另开张。这第二个条件,明摆着就是要了姐姐玉兰和日升的命。
可是,玉枫就是玉枫,她就这么决定了,能够沉睡八年的人,提什么要求好像都是不过分的。玉兰的杭州之行即将开始,玉枫却已经与江一雄私下谈好,只要玉兰日升离开乔园,她和信芳就打开乔园金库将绸缎庄一半股子付给江一雄,换回那半张藏宝图。可笑的是,江一雄根本没有藏宝图,他只是想先拿到乔家的财产,至于以后的事儿,管他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