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年间,水乡南浔丝商洪福齐靠经营“辑里”丝起家而腰纏万贯,更兼膝下儿女成双,虽元配病故,却娶得当地船菜馆的掌柜徐氏为续弦,徐姨娘温柔贤慧且有一手好厨艺,故一家和和美美。
洪福齐正逢六十大寿,心中念想着多年来游学在外的长子文光能回家贺寿,不想先等来的却是不争气的小儿子文禄,文禄第一趟出门替洪家德茂行收帐就闯下大祸,在安庆辫子被人剪了,不免被老爷福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洪家的商船归来,押船的金宝虽是老仆金棍之子,却既精明能干又正直诚恳,深得福齐赏识。洪家小姐雯蔚美丽开朗,爱情的种子在两个年轻人心里悄悄萌芽。雯蔚得知金宝回来,在好友曹静家的笔庄精挑细选了一支湖笔,刻了字送予心上人。
福齐寄予厚望的长子文光其实已经加入了革命党,此次他回来不仅是为老父贺寿,更身负恩师秋瑾的重托,要将一批枪支从湖州运往上海。
是夜,举家团圆,福齐喜出望外之余,宣布了自己再做最后一趟买卖之后收山隐退的重大决定,他把此趟押货任务交给了金宝。此举暗合文光心意,他不露声色地提出同去,福齐以为儿子终于关心起家里的生意,不由欣然答应。文禄也想加入,好好表现在父亲面前驳回面子,却又遭羞辱。
文禄郁郁不得志,总感觉自己在洪家是寄人篱下,幸而金宝时常劝慰他,让他不要泄气,总有一天证明自己。在文禄跟班、漕帮手下季贵的怂恿下,文禄和金宝结为兄弟。
夜里,雯蔚和金宝私会,金宝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从上海带回的红心结戴在雯蔚的颈上,两人的亲密被文光撞见,不免拿两人打趣。文光欲向金宝摊明运送枪支事宜,却被文禄的出现打断。
南浔县衙师爷怀疑洪家少爷文光与革命党勾连,在文禄面前晓以利害,文禄得知革命党是要株九族的重罪,不由心惊胆战,迫不得已安排季贵上了金宝他们的商船,暗中调查文光行踪。
洪家商船在湖州停靠,文光与秋瑾等革命党碰面,运出枪支,不想被清兵包围,危急时文光遇到了京剧名旦白小倩,她的出手相救让文光化险为夷,其美貌和胆识均给文光留下了深刻印象。
金宝在上海交易完,与文光一同押船返回南浔,途中,季贵在船舱上动手脚,伙同漕帮抢劫船上货物,文光为保护枪支与漕帮发生冲突,金宝替他挡了一枪,两人双双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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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福齐得知雯蔚和金宝的相恋坚决反对,他虽然器重金宝,但到底顾忌其出身,不愿把女儿嫁给一个下人的儿子。为了尽快安排女儿的终身大事,他找来了雯蔚的表哥张醒民,希望他能赢得雯蔚的芳心。
醒民开车带雯蔚兜风,遇到被当地恶霸那大爷欺负的白小倩,虽然素昧平生,雯蔚欲挺身相助,却被醒民强拉回来,雯蔚正要发作,忽然金棍带来商船出事、金宝文光生死未卜的消息,雯蔚担心不已,不惜变卖自己的首饰,让金棍四处打点,打听金宝他们的下落。面对突入其来的变故,福齐一下子乱了方寸,斥责雯蔚的行动方式太过莽撞,有辱家风。雯蔚表示只要大哥和金宝平安回来,自己甘受家法。
金宝、文光死里逃生,积极商量对策抢回失去的货物。
文禄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危及金宝和文光生命,痛骂季贵做事没有分寸,季贵本想依靠这次行动在漕帮邀功,不料漕帮堂主李健深明大义反而把枪支军火返还给了文光等革命党。
正在洪家上下忧心忡忡之时,得到金宝、文光偕货款回来的消息,大家都松了口气。文光打算不日将军火送到安庆和绍兴,金宝许诺船只护送文光一程,文光非常感激。
被那大爷陷害入狱的白小倩遇到文光的东洋革命友人佐佐木,他委托小倩传信文光。
码头,雯蔚兴冲冲地来接金宝、文光,看到金宝受的伤,心疼不已。小倩也到码头交信给文光后匆匆告辞,文光得到革命党起义失败、老师秋瑾被擒的噩耗后,急火攻心一时病倒。
福齐这才知道文光这些年来早已参与了革命党,深感家门不幸,传承家业的希望眼看落空,还有可能犯下杀头的重罪,不由痛心疾首。听了算命先生的占卜,洪家必须用一件大喜之事冲冲连日来的晦气,想尽快做主办了雯蔚和醒民的婚事。
县衙师爷再次找文禄商议,原来他此次不抓文光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其实县衙已觊觎洪家财产已久,希望通过此次家变从中渔利。文禄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的举动能够帮助家里躲避灾祸。金宝确信此次商船出事季贵脱不了干系,想要告官,文禄却利用金宝的同情心求他再给季贵改过自新的机会。
福齐设宴为金宝接风,任命他做德茂行的执事,但对于雯蔚的婚事却坚持门当户对,雯蔚极力反抗,和父亲闹翻,金宝不由自尊心受挫,郁郁寡欢。醒民趁机向雯蔚献殷勤,碰了一鼻子灰。
雯蔚、金宝各自烦闷,借酒消愁,文禄把酒醉后的金宝拉去妓院,幸而金宝及时清醒。文禄在雯蔚面前添油加醋地把金宝去了妓院的事渲染一番,雯蔚和金宝在这个雨夜结合在了一起。
文光终于恢复了元气,决定继续革命事业,正在和几个同志接头的时候,遭到了清兵伏击。
文光逃跑途中,再次巧遇在南浔搭班唱戏的白小倩,小倩的掩护,又一次令文光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