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回来看见大怒,要找马母理论,被梁奶奶强行拉住。有天梁奶奶拿梁子给自己买的糕点给娜娜吃。马母厌烦地怒斥娜娜嘴馋,还把娜娜手里的糕点扔到了楼下。
王燕儿念婆婆不方便,提前下班回家买菜做饭,谁知刚进家就被一脸怒气的马母叫住了。她不仅告了娜娜的状,还指责王燕儿没把孩子教育好,逼着王燕儿打娜娜。娜娜委屈地哭,王燕儿下不了手,马母逼急了,梁奶奶冲上来质问她跟一个小孩子为难有什么能耐?马母更气,非让王燕儿打娜娜不可了。梁奶奶怕孩子受屈,自己抽自己耳光,王燕和梁子敢怒不敢言,生拉活拽,才总算把两个斗鸡样的老太太拉开了。
梁奶奶悲伤地对梁子说咱两家这结是解不开了。
梁奶奶说当年梁子入狱,正赶上造反派整马父的材料,就找上梁父,梁父的确交了份材料,没两天马父就死了。梁父愧疚,留下遗书也跳海死了。梁子这才知道父亲去世的真相。
娜娜没想到一块糕点惹出那么大的乱子,委屈地向奶奶道歉,请奶奶别再数落妈妈了。看女儿那么懂事,王燕儿又气愤又心疼。面对此景马鸣心里很矛盾,想如果梁子当初真是为了自己,他一定感恩戴德,他会不惜一切力量帮他,可他又不甘心背负这么重的良心债,要求王燕儿如实说出她跟梁子当年到底有没有事?王燕儿悲哀地说马鸣,咱们离婚吧。
梁奶奶为梁子迟迟找不到工作着急,上门低三下四地去求居委会安置梁子,被人三言两语地就打发了,老太太有心去求马鸣,却又碍于马家老有人,抹不开面子,心里猫抓似的着急。
梁子天天去建筑工地、火车站、宁愿自己苦着累着,却坚决不让梁奶奶再出去捡破烂。每天一拿到钱,无论三块两块,都如数交到梁奶奶手中。他让梁奶奶在家待着,不让她跟楼上吵架,梁奶奶对梁子言听计从,无论马母说话多难听,拿破棉絮堵住耳朵,一句嘴也不还。
王燕儿不再偷偷摸摸地帮梁子,做好了饭菜就让娜娜给楼下送,马母气坏了,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王燕儿平静地说没想干什么,就是愿意这么做。马母向马鸣告状,马鸣却说王燕儿已经向自己提出离婚了。马鸣不舍王燕儿,马母却骂他没骨气,鼓动他马上跟王燕儿离婚。马娟儿闻讯气愤地说妈你想干什么呀?你上哪儿再找比我嫂子更好的儿媳妇去?她哪儿对不起你了?一句话把马母问住了,王燕儿听着,委屈而又悲伤的眼泪便流下来了。
马娟儿问哥哥王燕儿为什么要跟他离婚?马鸣不肯说。马母含糊地说还不是为了楼下的。马娟奇怪,直率地问王燕儿到底为了什么?王燕儿忧伤地说是因为马母从来就看不起她,但是她不应该被她看不起,这一切都是马鸣的懦弱和自私造成的,所以她不想跟他过了。
马娟儿问不出所以然,断定一切都是母亲在这儿引起的,不顾马母反对,态度坚决地把马母接回了家。可是自此王燕儿竟跟马鸣分居了。
马鸣问王燕儿要跟自己分居到什么时候?王燕儿说已经没有感情了,勉强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意思?马鸣却说自己对她还有感情,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要胡说八道。还说自己这一生只爱王燕儿一个人,要不然也不会整天那样纠缠不清。王燕儿也说自己跟梁子真没什么,一直把他当亲哥哥,当初要不是他,自己早跳河死了。说起那一段,马鸣也觉羞愧。
故事回到十年前。
一辆警车将戴着手铐的梁子抓走。马鸣噙着眼泪出来送他,梁子头也不回地:“马鸣儿,请你帮我照顾她。”马鸣诺诺连声:“……好兄弟,你放心。”同来的工宣队头子嘲讽说:“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流氓犯和大毒草的儿子是好兄弟——嘿嘿!”推开马鸣,警告说:“你好好改造,改造不好跟他一个下场!”他冷冷地做了个枪毙的动作,然后把梁子押上了车。
马鸣请王燕儿看了孩子的份上原谅自己、原谅母亲。还亲自下楼向梁子和梁奶奶道歉,请他们别跟母亲计较。看到这情景,王燕儿又心软了,没法开口再提离婚。
梁子的工作还没有着落。看他着急,梁奶奶心疼,终于忍不住找王燕儿,婉转地请马鸣给梁子安排个工作。梁子批评母亲不要再给人家添乱了。梁奶奶委屈得掉了眼泪。王燕儿上居委帮梁子打听安置工作的事,得知不是人家没安排,是安排了好几个,对方单位都不同意接收强奸释放犯。梁子落得这么不堪的待遇,王燕儿心里沉重得要命。
梁子每天出去干苦力,一身水一身泥,王燕儿揪心不已,梁子却反过来安慰她说没事儿,在监狱里比这苦多了,一句话把王燕儿的眼泪都说掉下来了。王燕儿问他当年到底为什么承认那个罪,梁子却轻描淡写地说过去的就别提了,只要王燕儿过得好,就是再蹲十年监狱也值得。王燕儿包了饺子,马鸣主动让女儿给梁奶奶送过去。小丫头一去就跟梁子叔说说笑笑,马鸣觉得心里很郁闷。
马鸣回家看马母,哀声叹气,马母恨铁不成钢地问他为什么不提离婚了?马鸣负气地说离婚以后再也不娶!此话又遭到马母一顿数落,让他无论如何要给马家留个后代。马鸣没自信地声称娜娜就是马家的后代,马母说狗屁,人家姓梁,不姓马。一句话把马鸣的千愁万恨都勾出来了。马母又说谁知道是不是姓梁,鄙夷地吐露梁奶奶是带着梁子嫁给的梁父,马鸣很是吃惊。
梁奶奶私下找到梁二,想要回部分自己的钱,一来给梁子做个小生意,二来生活所用。可梁二一口咬定钱已花完了,只给了梁奶奶一点生活费。
张红明知钱根本没花,说要不然给你哥点儿,二子却说厂里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估计不久会倒闭,还留着这些钱应急用呢。听二子居然这么顾家,张红搂住他亲热地亲了一口,说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吊尔郎当的二流子吗?梁二笑说其实自己很会过日子的。
梁子说自己在门口支个修车摊修车,梁奶奶把仅有的手镯拿给他当本钱。梁子找马鸣借钱,要把手镯压在他那儿。马鸣哪好意思要他的抵押,推来搡去的,梁子就把手镯硬是塞进王燕儿手里了。马鸣说车你先修着,你的工作不好安排,我这里一有合适的我马上给你话儿。梁子却客气地说不用了,我能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