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晚晴搬家到芦花州后,到了湖荡边。舅舅常出去钓鱼。一天,小刚偷偷拿了舅公的钓鱼杆,一个人跑到水塘边去钓鱼,结果迷了路,走丢了。艾晚晴发现小刚丢了,急得要命,幸亏舅公找人去找,才找了回来。艾晚晴又哭又笑,打了他的小屁股。
许曼丽参加了一次京剧票友表演,委托吴霭春请子华去看。她扮演了一出折子戏《思凡》,把一个害相思病的小尼姑演得惟妙惟肖。让子华刮目相看,十分佩服。散戏后,许曼丽邀他去跳舞厅。音乐声中,她偎依在他身边,让成子华也砰然心动。
吴霭春见他两人关系走近了,跑到成太太处去表功,却让钱晓莉听见,十分不悦。故意把咖啡里放上辣椒,把她辣得够呛。成太太说了钱晓莉,子思却支持她。
然而许洪钧夫妇并不赞成女儿和成家好,并竭力撮合她与潘从周约会。说他才是个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许曼丽对潘从周不喜欢,表示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不要他们管,却被父母数落了一顿,心中更加烦恼。
晚上,潘从周来请她去跳舞,她只得去应付。恰好刘专员也在那里,殷勤地送许曼丽紫罗兰花球。许应付着两个男人,虽然满足了虚荣心,但仍有空虚之感。晚上回到家中,打电话给成了华,佣人告之他已睡了,许曼丽气得把酒杯子扔向镜子。
李俊娜见方国维生活十分单调,请客吃饭的应酬多半拒绝。想请方国维看电影吃饭。但方国维说自己有事,还是拒绝了。李俊娜很失望,觉得他太怪了。
一天方国维也来到晚晴家,发现她搬了家。忙找到学校,黄校长递给他一封信,是晚晴留下的,告之了新的地址。他很快来到晚晴的新家。这已是上海郊区了,四周全是芦花荡,百十户的一个小镇,其间有一个小学校。
方国维给小刚带来了一些小玩具,教他怎样玩,小刚高兴极了。方国维问晚晴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晚晴不提成子华之事,只是说道,这儿的李校长年岁大了,有了病,黄校长介绍,让我来帮助他。方国维看了看学校,条件比城里更差,很为晚晴担心。晚晴反而高兴,说自己可以多做一些事。方国维拿出《大江报》副刊编辑的信,感谢他们的稿件,希望长期合作,晚晴非常高兴。
两人谈起了文学抱负,晚晴说什么时候能自己办一份女子杂志,写一本长篇小说,就是最大的梦想了。方国维说,上海有这么多杂志和出版社,你要想办也不是做不到。晚晴说,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就不易了。现在这里有几个不错的学生,完全可以到上海考好一点的中学或职业学校,他们需要我的帮助。方国维走后,艾晚晴灯下写文章,母亲送来一碗藕粉,又问起方国维,艾晚晴表示,我们像是兄妹一样。母亲很失望,不理解,问晚晴是否要独身下去?晚晴说独身也很好,您不也是独身多年吗?母亲哭了,劝她千万不要学自己,自己是没办法才守寡的。你年纪轻轻的,要赶快嫁出去才是。晚晴却说了一句:宁缺勿滥!若不是知已,宁可独身!男人在追求你的时候都是甜言蜜语的,到了手却又讲究门当户对,不珍惜了,女人很容易上当,成子华就是这样,自己不愿再一次找痛苦。
然而,当夜深人静时,她拿出和子华两人的合影,回忆往事,那是他们在大学一个剧社演出话剧,获得了成功之后,一起去淀山湖玩时照的,那时他们正热恋中,在柳荫下,他第一次亲吻了她……想到这些,却止不住流下了泪……。
子华上次的报导引起了一定的反响,子华决定继续深挖森隆公司的问题。可是当他再一次来到码头的时候,发现码头和海关仓库都加强了门卫,他刚刚混熟的那些码头工人也丢了饭碗。走访码头未果,子华突然被报馆派去参加森隆公司举行的新闻发布会。森隆公司为了就上次的报导“澄清事实”,请了很多报刊记者到码头,子华也在其中。当子华曾经到过的库房在众目睽睽下打开,他惊讶地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全家人回到成公馆。母亲让他们过来吃饭,批评了儿子们,给媳妇们撑腰。劝他们家和万事兴。问起了子华,母亲说他整天不在家,怕是报社太忙了。
二嫂吴霭春笑着介绍子华和许曼丽正在交往,当然不回家了!母亲却说子华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吴霭春否认,还说让母亲准备迎儿媳妇吧!原来许曼丽把和子华交往的事已告诉了她。
子华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便对大哥提及此事背后的蹊跷,大哥表示可以帮忙,并问明子华那批“失踪”货物是从哪个码头哪间货仓消失的。
许曼丽请子华去参观西洋画展,两人谈起文艺复兴及印象派,观点很多都一致。一高兴,又去吃西餐。许曼丽问你为什么不邀请我到你家去?成子华犹豫着搪塞,说下一次吧,家里人多眼杂的。许曼丽问他过去有没有女朋友?成子华简单地敷衍说早已分手,不料许曼丽把艾晚晴事已基本搞清楚,并说自己能理解这种感情。因为自己也是有过初恋的。于是讲起了她的故事,说那个男人是中学同学,到了外国就移情别恋,爱了一位洋小姐,两人当然分手了。
成子华听了十分意外,感到许曼丽虽口不饶人,但心地还挺善良、真诚。他又问及森隆公司的事,她竟一无所知,说那是父亲的事。
大哥打来电话,告之在昆山找到了那批货。子华当即去到那里,又拍下了照片。他根据发现的证据写了一篇报道,披露某批日货被改头换面,转移至昆山。文章一见报便引起了不小的反响,秘密仓库被查封,货物也被全部没收。政府登报催促货主认领,森隆公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哪里敢出面。
许洪钧痛斥了梁宝润一顿,骂他办事不力。但事已至此,森隆公司只好认倒霉。许洪钧从此感到,成子华真的成为了自己的劲敌。还说这么个毛头小子吃了豹子胆,敢和我们对着干,让梁宝润去《新公报》找周主编说一说,让他别太过份,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许洪钧又单独约见了成子华,并拿出了他交给梁宝润的名片,说他就是何一鸣。想拉拢他。但成子华客气地应付,并没认真理采,使许洪钧十分不满。
方国维和李俊娜也在谈何一鸣,都十分佩服。方国维向李俊娜咨询如何给一个小孩过生日。李俊娜说去城隍庙,那里有杂耍、小吃、小玩意,小孩子没有不喜欢的。问他要给谁的子孩过生日?方国维笑笑只说一个朋友。
梁宝润去找了周主编,约到一间茶室包间。向他转达了许洪钧的意思。说你们《新公报》一向是中立态度的报纸,为什么要这么大的火药味?应该注意一点才好。周主编只得答应去与社长秉报。
社长听了沉吟道,让何一鸣把这事先放一放吧。森隆公司后台很硬,我们犯不上太得罪他们,来日方长吧。何一鸣很有才华,我们要保护他。
于是周主编找成子华谈话,表扬了他的工作,但不让他再接再厉,连续报导了。另安排他去采访名暖明星时装表演的筹备情况。这主策划人是行政院副秘书长的千金李俊娜,让他去跟踪采访。
子华莫名其妙,为什么做了一半不让做了?周主编告之,这就是新闻界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奥秘。森隆公司的存货事件,在《新公报》的坚持报导下,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新闻的胜利,报章毕竟不能取代执法机构,既要有真实犀利的揭露,也要有鸡零狗碎的花边。周这句“鸡零狗碎”说得子华不禁大笑,使他也明白了周主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