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翻案重耳被诬入狱 狐姬为儿断发跪求齐姬
重耳在宴席上言之凿凿,逼迫国君公审杜仲方闰,齐姬见国君面色阴沉下来,便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为重耳说话,并请求国君顺从重耳的意思,公审杜仲方闰。
国君撤去了宴席,将杜仲方闰押上来审问,但此二人欲言又止,说话没头没尾,遮遮掩掩的,还一口承认了罪行,让国君不要继续审问,以免伤了国君和重耳的父子和气,二人的话令所有人都觉得这贪腐案后另有隐情。
在国君的再三逼问下,二人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被扭曲的真相:重耳初到新田之时,因他二人招待不周而得罪了重耳,魏犨和李木偷卖赈灾粮被杜仲抓到后严惩,二人记恨杜仲,所以怂恿重耳私开管库,贪没了赈灾粮后,将罪名栽赃给杜仲方闰,为了让杜仲方闰承认罪行,甚至不惜将其家人绑架胁迫,对他们也严刑拷打,他们这才签下罪状。
重耳抢荀伯家粮食的事情,也被方闰说成将荀伯家财产抢劫一空,大夫荀息也适时地说就当兄长家的财产为国家做贡献了,令国君对荀家竟也有了愧疚之心,方闰直呼重耳表面功夫做得好,所以被百姓称赞贤良,其实都是为了伺机敛财。
重耳听到杜仲和方闰二人的话,甚为恼怒,这二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真不一般,重耳从未对他们用过刑,但二人身上平添许多伤痕,更令百官相信,重耳气的抓着方闰的衣领,恨不得当场杀了他,国君见状大怒,斥责重耳没有规矩。
重耳和杜仲各执一词,国君要求他们拿出证据,方闰请求国君派人前去狐突府上搜查,重耳在新田贪没的钱财全都藏在狐突府上,这话说的狐突也迷惑了,他家里怎可能会有大量钱财,方闰到最后还要将狐突也攀扯个包庇之罪,国君立刻派人前去狐突府搜查。
几个自称是新田百姓的人驾着一辆新马车到狐突府,称是为了感念重耳恩德,所以百姓自己伐木造了一辆马车送给狐突,狐突向来是不收任何礼的,管家拒绝了百姓,但是那几个百姓放下马车就跑了,恰巧这时国君派来的人前来搜查,打开马车帘一看,里面竟然是满满一车的金银珠宝。
一马车的金银珠宝被抬上了大殿,所有人都震惊了,现在重耳的罪证齐全了,重耳百口莫辩,狐突也无话可说,国君没有立刻治罪于他们,但是将二人圈禁起来。
齐姜抱着一只鹅当作聘礼,去重耳府上找骊姮提亲,大家正在为重耳入狱的事情发愁,谁也没心思搭理齐姜的戏弄之言。
齐姜听了许久才明白,重耳和狐突被下了大牢,介子推准备去劫狱,齐姜劝说介子推不要去,既然追随了重耳,就一定明白重耳的抱负,若不能洗脱冤屈,以无罪之身离开,就算介子推闯进了大牢,重耳也不会离开。
齐姜劝他们几人不要轻举妄动,她会以自己的方法查清此案,无论是谁要陷害重耳,都必不能如愿,齐姜嬉笑与肃穆之间,判若两人,骊姮总觉得齐姜知道些什么。
齐姜自幼在宫中长大,嫔妃为了争宠的尔虞我诈自然见得多,她立刻猜到是齐姬诬陷重耳,便去找齐姬质问,齐姬并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为,强词夺理的认为自己做得对,凡是对申生有威胁的人,她都要除去,齐姬早就看出齐姜喜欢重耳,但申生喜欢齐姜,齐姜必须嫁给申生,所以齐姬不遗余力的对付重耳,跟齐姜也有一部分关系,齐姜只觉得姑母越看越可怕。
重耳被关在牢里焦躁不安,他自责自己大意,竟连外公都连累了,狐突安慰他不要多想,这次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为官多年也防不胜防,现在只有寄希望于牢外的陪臣们,希望他们能找到证据,洗清冤屈,重耳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母亲,他怕狐姬受不了打击。
狐姬听到重耳和狐突被圈禁的消息后,当即就昏了过去,许久醒来之后,狐姬决定去向君夫人齐姬求情,狐姬对国君已经彻底心寒,她知道无论怎么求国君,都是无用。
当年狐姬刚一怀孕,国君就许诺给她一个储君之位,君夫人这个位置,和狐姬也是一步之遥,若是齐姬不狠,如今她就要拜倒在狐姬面前称呼君夫人了,当年的真相,狐姬和齐姬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证据罢了,但时隔多年,齐姬对狐姬母子的记恨依然不减。
此番狐姬前来求情,齐姬阴阳怪气地讥讽狐姬,又说狐姬青春正好,而她已经生了白发,即便心中有妒也是无用,狐姬当即拿出匕首割断乌发,跟齐姬保证就算是自己的头发,也不会跟齐姬争辉,所以求齐姬放重耳一条生路。
齐姬表明这次的事情与她无关,是新田贪官为了脱罪反诬重耳,如果狐姬愿意以夫人之尊,许诺他们性命,或许劝说贪官翻案能够解救重耳,狐姬当即谢恩离开,齐姬其实是故意让狐姬牵扯进来的,只要狐姬一插手,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齐姜在房间郁闷纠结,她明知道一切都是姑姑做的,又不能出卖姑姑,但也不能放任重耳不管,正当她烦恼之时,申生来给她送糕点,齐姜便怂恿申生去向国君求情,这件事明显就是新田贪官反诬,相比于两个贪官的话,天下百姓众口一词夸赞重耳更可信,而狐突家的一马车钱财,也明显是遭人嫁祸,若真的是贪没来的钱财,肯定会藏的很隐秘,不可能让人一下就搜到,申生觉得齐姜的话有道理,答应去找国君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