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按混混的规矩,搅赌局必须是单人独马,闯进赌局大闹一场。三梆子听一混混马六要砸场子,便远远地跟着来看。马六进了门,横眉竖目,先是一通破口大骂,说是这局子他要接手,有钱大家挣!局头挺身应对,三言两语,两下说翻,一声令下,打手们取出斧把便打。马六立马按规矩插上两手,抱住后脑,胳膊肘护住太阳穴,两条腿剪子股一拧,夹好肾囊,侧身倒下。但马六一时慌张,是顺着门,而不是拦门横倒。打手们刚上前打了几下,马六经不住打,叫了疼,局头马上喝令停下,说马六是存心让路,不是真挨打来了,众人开始奚落马六。马六也知道自己是栽了,爬起来被赌局的人哄笑着打出门。
锅伙。混混们认为马六给混混们跌了份,又把马六痛殴一顿,逐出锅伙。
三梆子穿着一身青色裤袄,长衣披在身上,不扣纽扣,腰扎月白褡包,脚穿蓝布袜子,花鞋;头上发辫续上假发,显得粗长,不垂在身后而搭在胸前,辫花上塞几朵茉莉花,迈左腿,拖右腿,故做伤残状,招摇过市,碰见入了脚行,老老实实凭力气吃饭给人搬家扛家具的马六,三梆子嘲笑马六,马六灰溜溜地走了。
但一转身三梆子又被曾是混混出身的四门总爷马大爷训斥——当年教案时,马大爷曾哄骗18名混混顶罪,自己从中狠赚了一笔银子——三梆子灰溜溜地顺墙根走了。
朝廷对“亲王被炸案”的处理不满,知县召见马大爷,让他物色一名混混顶“亲王被炸案”的罪,马大爷找了正为在街面“栽了”羞愧难当的马六,马六一口答应,展爷出了银两,择日,衙门“捉拿”马六到案,过堂时,马六慷慨激昂,围观的混混们连连喝彩,最后,马六被判“斩监候”。
丰盛当掌柜展爷和绸缎庄孙掌柜等商绅设计挑起不同街区混混们之间的矛盾。混混们果然中计,混混们为争地盘,抽死签、打群架械斗,三梆子因为没抽上死签,没有后顾之忧,便奋勇当先,出力甚夥,还救了寨头“飞刀李四”一命。地面上通报了官府,衙门的总爷骑着马,带着班头刘三等几个人过来,也不制止,只是远远的看着,等双方打得差不多了,这才过来制止,三梆子被关进衙门。
衙门。展爷见了知县李大人详陈混混之害,李大人欲严惩混混,刑名书吏张铁笔进言陋习不可革除太速,否则也会损伤衙门公人们的利益,进而损伤李大人的利益。
聚贤楼饭庄。“飞刀李四”和“师爷”谭清竹请皂隶赵二吃饭,给他使了银子。赵二已经拿了展爷的银子,便找展爷商量,让展爷不可把混混们得罪太狠,点了嘉蓉的事混混们出了不少力。
衙门过堂时,赵二对三梆子手下留了情,三梆子得以有力气玩光棍,在挨板子时大声叫好,也博得围观混混前辈的赞许——班头刘三把三梆子扶到自己班房给他上了伤药,混混前辈们也来探望三梆子。临近斩首,马六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混混们不断有人送酒送肉,三梆子威胁展爷,展爷又花了一笔银子,到京城刑部找了个小吏把发往天津的文书和发往新疆的掉了包,这样让马六多活了半个月,这样,三梆子也出了点小名,身边也有了更小的混混跟着,招摇过市。
三梆子到估衣摊给自己挑了几件象样的衣服,当时就穿上,到丰盛当问掌柜老西儿当不当自己身上的衣服?骂老西儿是狗眼看人低,并显摆自己身上值钱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