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孩子办露天婚礼,本来是主持的老严因想起自己儿子还没有着落,喝得有点多,在台上哭诉家史,谁拖都拖不下去,新郎新娘尴尬站在台上。此时一个女人冲上台来,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扇他耳光,将老严扇醒。等老严醒过味女人早下台去了。虽说自己失态在先,可这等奇耻大辱身为总工的老严怎能善罢甘休,握着酒瓶怒视那女人背影许久,害得朋友派了好几个小伙子看着老严。
老严冲进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好好审时度势一番,认定不能在此胡闹坏了朋友的场子。老严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找到贵宾联络单,查到女人名字叫汪仪,又记下了她的手机……汪仪刚匆匆告别婚礼离去,路上却接到电话,请她务必到酒店大堂领重要礼物,汪仪推托不掉,又折回婚礼举行的酒店,二话不说就去领礼物,被人认出冒领,挖苦她想占便宜。汪仪这才醒悟这里已经在举办另一个婚礼,她有口难辩,迅速发觉自己上了某人的圈套。
这一晚,小严和姥姥听了一宿梦话,老严在梦里狠狠的叫唤:等着!等着!血债血还!小严害怕的跟姥姥面面相觑,姥姥说,你爸一定是撞鬼了。姥姥给老严用土法招魂,拿笔蘸红墨水画半天,老严一觉醒来,没意识到自己脸上已画上了某种符号。折腾一夜早晨起晚了,老严脸都没洗冲出门去……
因为今天有着非常重要的任务,所有人都翘首等待新院长的到来,老严还将作为代表讲话。老严冲入自己的总工办公室,老严没忘记偷偷用办公室电话拨通那汪仪的手机,自己倒不说话,听汪仪气急败坏的骂,说话啊,倒底谁啊!老严捂嘴嘿嘿的坏笑。新院长要到了,老严首当其冲站在迎接的第一排,他特奇怪怎么今天所有人都看着他脸笑呢?女院长汪仪下车,老严傻了眼,就是扇自己耳光的女人!汪仪目视老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老严心里一凉,丢人啊!老严拿出精心准备的演讲稿,即兴发挥象念悼词一般念完。院里人都听懵了。汪院却面不改色,盯着老严的脸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早就听说总工是个怪人,今天一见你还真跟正常人不一样。旁人提醒老严的脸,老严躲进卫生间,接下来,设计院里所有人都听到卫生间里老严愤怒的打电话:“妈,您就别添乱了……”
汪院挨个找人进她办公室谈工作,惟独没找老严,老严眼巴巴等了一下午,一直到下班,老严又不能表现出失落,装出无所谓状。身边死党小徐、老张、大炮纷纷跑进他屋中汇报,老严义正词严的怒斥他们,不要搞什么小帮派!院长是个女人,咱是男人,要大度的支持她工作。将众人轰走,老严自己溜达到卫生室,让开了三天的病假条。
老严一回家,看见小姨子正在家忙活。小姨子陈芳是运动队专业按摩师,也离婚好几年了孩子归丈夫,她丈夫是运动队的教练,火爆脾气。从前夫妻打架老严都要冒着被打的风险硬着头皮去劝,所以他俩宣布离婚老严举双手赞成。不料离了婚陈芳老往严家跑,她想接妈去自己那住妈坚决不走,要守着这宝贝外孙子到死,陈芳明白,妈真正目的是要替姐看着姐夫。可妈不明白一件事,陈芳一直对作为高级知识份子的姐夫有种莫名的崇拜,她是想搬过来住在一块!不知道为什么陈芳到这里才有真正家的感觉,这是她的秘密,连老娘都没说过,因此陈芳总是找理由,动不动就住这几天。
老严不上班回家待着让陈芳很诧异,得知是跟院领导斗气,陈芳二话不说就想去找院长算帐,谁敢欺负我姐夫?!老严都怕了,陈芳天生爱打架,前任丈夫就是被她打跑的,爽朗的性格跟她姐完全两样。老严忙把小姨子拉住,恳请她不要再给自己惹事。
老严在家门口的小河边钓鱼,小严都奇怪老爸怎么提前退休了?老严说你懂个屁,我这是姜太公钓鱼,老严话虽这样说,他的心根本不在家里,一会一电话向死党询问院长动向。老严就盼着汪院主动来请自己工作。可竟丝毫没有动静!老严急在心里,工作不能耽误啊,同事纷纷来家请教,床上地下到处都是图纸。终于汪院一个电话打来,要找他谈工作,老严心中得意,你也有服软的时候!
老严一见面遍主动说出自己已经原谅她那天的无礼举动,汪院却板着脸告诉他搞错了,我丝毫没有觉得对不起你,当时惟有打醒你才能让婚礼正常进行,而你却卑鄙的进行小人般的报复。老严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她还有点女人的良知么!接下来汪院又冷漠的告诉老严,她要改革,把这个工作效率极差的设计院改造好,找老严是为了请他配合,比如先取消总工的种种特权……于是,目瞪口呆的老严没了一切特权,他恨得牙痒痒的,这女人绝对是向自己宣战了!人犯我我尚不犯人,人若老犯我,我必犯晕了她!
单位里斗气,家里还闹事。小严死活不找工作,他跟老爸一样学的是建筑装潢,却不想进单位死干。老严命令儿子必须在两星期内找到工作,否则不养他,已经三星期过去了,小严照样混日子。老严干脆饿着小严不给他饭钱,姥姥却偷着给外孙子钱,老严一急,姥姥就哭,我的女儿哎,你怎么走的早啊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老严无奈了都。虽说如此,这却是个极开明的老太太,姥姥腿坏了不能下床,却天天让小严给自己念报纸上的征婚启事,姥姥听得入神,用红笔亲自圈中几个合适的,告诉小严家里不能一日无母,我知道你爸心里抓挠不好意思说出口,我作主给你找新妈!陈芳总想劝妈别再瞎操心了,每当妈强迫姐夫出去见人的时候,她心里都很别扭,但又没办法说出口……
部里领导找汪院与老严谈话,坐在同一辆车上,老严主动告诉汪院,到了那自己明白该怎么办。领导询问新院长是否适应,让老严多帮助汪院,老严夸张的对称赞汪院一番,不想汪院却直言,其他都好,只是跟老严同志很难磨合。老严的脸一下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