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理在值班室值班,康英进来和他聊天,佟子见了很不高兴。这时一社区干部匆匆来报:一家楼房住房家里跑水,而住户是新搬来的,将房子装修完后再没有来过,也没有给社区留电话。曲二群派康英和杨安理出警。佟子对曲二群报怨:为什么总派康英和杨安理搭档。曲二群知道佟子喜欢康英,劝他最好在外面找对象,而不要找警察。不久康英打来电话,说现场情况无法处理。曲二群赶去,只见那家新装修的屋里屎尿横流。此时女房主来了,见状号啕大哭。之后清洁工来了,见状也不肯进屋,给多少钱都不愿干。女房主和上下楼的住户相互指责,吵了个不亦乐乎。他们突然静下来,原来曲二群卷起裤子,走进屎尿阵中清理起来。而后佟子和杨安理也跟了进去。当康英也要跟进时,被曲二群阻止:你个姑娘家就算了吧。这件事后,大家都不想吃饭,过了好些天,都闻着彼此身上还有一股屎尿味,而且闻啥都有屎尿味。有鉴于这件事,曲二群让民警们到各社区去走访,以补充完善和居民联系的网络。这一回他将康英和佟子派在了一个组。康英看出了曲二群的刻意,路上质问佟子,二人闹得很不愉快。走访中,康英和佟子了解到一个情况:有户人家到现在还没装电话,这非常少见。那户人家生活着一个老太太和她的有智障的儿子,他们与人隔绝,过着封闭的而没未来的生活。老太太常说:等她死的时候,她会让儿子服药跟她同去,因为她一旦离去,傻儿子将无法在世间生存。派出所吃饭的时候,康英讲述了这个情况,说她不相信老太太真的会带儿子回去。但这一情况引起曲二群警觉,当他听说老太太现在就卧病在床,更感到问题严重。而此时,郑老太的儿子郑毛毛正在街上买老鼠药,然后高高兴兴跑回家,高高兴兴地遵照母亲吩咐,将药分成两份,准备服用。这时曲二群他们冲进来,打掉了郑毛毛手里的药。曲二群厉声责备郑老太,她无权剥夺儿子的生命,郑老太呜咽起来。曲二群和民警们开会商议,一时找不出一个能让郑老太留下儿子,放心离世的办法。一天曲二群去郑家,看见郑毛毛正给母亲按摩,发现他在按摩上颇有灵性。于是他将郑毛毛送到一个盲人按摩师那里学习。晚上曲二群没事常到郑家,让郑毛毛在他身上练手,之后别的民警也来。开始是为帮助郑毛毛学手,尔后变成了一种享受,大家争先恐后排起了队,一直以来坟墓般死寂寂的郑家充满欢声笑语。就在大家张罗着为郑毛毛开办诊所时,郑老太一病不起,她将儿子托付给曲二群,安然离去。鞭炮声中,郑毛毛的按摩诊所开业了。
晚上,曲二群在按摩诊所忙完回所里,路上遭到袭击,但被他制服。袭击者正是此前因盗羊案而被判缓刑的青年赵伍军。他伙同他人盗张家群羊原是为了买一台装有高功率音响的摩托车,好载着女友兜风招摇。现在他虽获缓刑,但厂里不再要他,而女友也将离他而去。于是便迁怒于曲二群。按规定曲二群可送他入监,但他放了赵伍军,告诉他今晚这事没有发生。曲二群找到铁厂领导,劝其收下赵伍军,给他一条出路。此时保安来报,昨夜厂里又失盗了。铁厂领导不禁诉说起近日厂里器材屡屡遭盗。曲二群乘机为赵伍军说情,说他虽然盗羊,却不近水楼台地盗本厂的东西,说明他爱自己厂子,等等。但没有说动铁厂领导。
曲二群安排警力在铁厂外蹲守,但风声传了出去,蹲守数日不见盗贼踪影。曲二群他们分析盗贼在铁厂有内线。他想给废品收购站安插卧底,但派出所的民警都熟悉。曲二群找到赵伍军,说他欠他人情,要让赵当卧底,赵怕遭报复不肯应允,曲二群便拿出他夜间袭警一事,威胁要送他入监。赵伍军被迫到收购站打工,果然发现了盗贼线索,并得知铁厂一保安是他们内线。使得曲二群他们将盗铁团伙抓获。铁厂领导看到赵五宝破案有功,将他招回厂里。至此,赵伍军才明白曲二群“逼迫”他到收购站卧底原来是为了帮他。他带着女友来到派出所,见面就给曲二群跪下,要认曲当哥哥。当他说起袭击曲二群的事情时,老史走进来,曲二群忙使眼色让赵伍军闭嘴。赵和女友走后,老史问赵袭击他怎么回事,曲二群说赵是胡说。老史领会其意,说即是胡说,他就当没有听见,二人笑起来。曲二群说送一个人入狱容易,但救一个人难。老史也感慨地说,他曲二群过去眼中只有案子,现在眼中则是案子里的人。
赵伍军被安排在铁厂做保安。这天他抓住了一个偷盗电机的年轻女人,邀功似地将人赃送到派出所。面对询问,年轻女人只是哭泣而不发一言。曲二群发现她的胸前出现了濡湿印迹,而她企图用手将湿印迹抹去。曲二群让康英探具原因,才知道年轻女人正在哺乳孩子。曲二群和康英等来到年轻女人家,看见炕上坐着两个女孩,一个两三岁,另一个正嗷嗷待哺。曲二群留下康英照顾孩子。回到所里,如何处置此女,让他犯了难。因为盗窃电机乃是重罪。此女开始供述,说那台电机是铁厂的废弃物,她盯上它很久了,看它在露天地里遭风吹雨淋,无人理会,这才敢去拿它。于是曲二群叫来赵伍军和铁厂的人,问明此电机确属废弃之物。而废弃的电机和废铁一样,曲二群由此推论,年轻女人所盗的只是废铁。赵伍军起初不同意此说法,后来领会了曲二群的意图,同意此女只是盗了废铁。于是被判罚后,得以释放。而罚款暂由曲二群垫付。曲二群再次来到年轻女人简陋的家里,得知她名刘亚娟,和孩子的父亲是两个不同地方的外来务工人员。先后生下两个女孩之后,丈夫称去外地打工,然后一年多了没有音讯。她多次给丈夫家打电话,婆家称也没有见人。她想到丈夫家乡探个究竟,但因拖着两年幼的孩子,又无盘费,所以难以动身。她只得靠拾荒、打短工苦苦哺养两个孩子。曲二群发动大家给刘亚娟捐款,遭到杨安理抵触。杨安理认为刘亚娟虽可怜,但毕竟是个盗贼,变电机为废铁而替她开脱,本来就是错误,现在为她捐款,更是是非不分。佟子一直没有机会教训杨安理,这时狠狠地将他数落了一顿。曲二群他们买了婴儿生活用品给刘亚娟送去,想给她找个合适的工作。但因为她正哺乳孩子,除了拾荒再没有别的合适的活干。曲二群在所务会上提出,最好的办法是把刘亚娟丈夫何满顺找回来。但何满顺家乡远在西南,来去得花去一笔不小的盘费。此事不是案子,将来无法到局里报销。曲二群想来想去,无法让此事和什么案子沾上边。便让把这笔费用挂到追寻胡玉海的案子上。但遭到了报账员康英的反对。杨安理站在康英一边,佟子又与他争吵起来。曲二群一拍桌子:出了问题我负责!
曲二群和杨安理千里迢迢来到何满顺家,何家也称与何满顺失去联系一年多了。但他们的神情和家里的情状十分可疑。曲二群他们从村民口中得知:何满顺已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两人现在B市打工。曲、杨二人来到B市,而在逃六年的胡玉海与他们同车出站时,彼此没有看见。胡玉海在B市一小巷租房住下后,到一鞋店修鞋,而开此店的正是何满顺。何听胡口音熟悉,问他是否溪湖人,胡予以否认,而何也否认他在溪湖生活过。胡玉海六年来一直不敢和家里联系,他思家心切,便让何满顺替他给胡玉莺打电话,得知妻子带着他没有见过面的女儿,仍然在等他,他不禁泪流满面。何满顺虽然是在胡玉海逃亡后去的溪湖,但对胡玉海的案子有所耳闻。所以认定此人就是胡玉海。何妻要他报案,他支支吾吾不愿去。然后向妻子坦白了他和刘亚娟的事。如果报案,势必暴露自己的存身之地,被刘亚娟找上门来。妻子闻言跟他哭闹起来。
根据何满顺是鞋匠这一情况,这一天曲二群和杨安理终于找到了何满顺的鞋店。面对曲、杨二人的指责,何满顺申辩:他并非与刘亚娟恩断情绝,只因她连生二女,而家里一心想要男孩,于是逼迫他抛弃刘亚娟母女而另娶。曲、杨二人要带何满顺回溪湖见刘亚娟,何自然不肯,何妻也吵闹着阻拦。曲二群威胁要以重婚罪把他铐回溪湖。何满顺知道曲二群和胡玉莺的关系,并像不少溪湖居民那样认为,曲二群这些年对胡玉海的追捕只是做戏找给人看。于是他把曲二群拉到一边,说他知道胡玉海何在,如果曲逼他,他就向当地警方报案。这一情况让曲而群大感意外。
曲二群和杨安理来到胡玉海住处,房东说胡刚出门。而胡的行囊和洗漱用品在屋里,说明他还要回来。曲二群决定在此守候,并请当地警方支援。他们没有想到,此时胡玉海竟潜回到了溪湖。他没有见妻女,而是来到妹妹的饭店。他对胡玉莺说今生可能就流亡在外了,除非被曲二群抓回,那时即使不判死罪也将是漫长的刑期,所以他让胡玉莺劝妻子不必再等他。说到曲二群对他的穷追不舍,胡玉海并不怨恨,反倒因为自己,致使曲和妹妹至今没能成一家感到自责。这时女儿丹丹来了。胡玉海抱起丹丹,泪如泉涌。胡玉莺支走了丹丹,劝胡玉海自首,被拒绝。临走时,胡玉海为防胡玉莺报案,想把她捆起来,但又扔了绳子,对她说想报就报吧,他不会怪她。他走后,胡玉莺果真拨通了派出所电话,但又扣下话筒。
再说曲二群这边,久候数日不见胡玉海回租屋。他再次询问何满顺,突然意识到胡玉海可能潜回溪湖……丹丹回到家里,向母亲讲了在饭馆看见一个奇怪男子的事。胡妻拿出胡玉海照片让丹丹看。丹丹说那个人又像又不像。胡妻忙赶到饭馆,胡玉海已走,正向胡玉莺询问,老史和佟子接到曲二群电话,匆匆赶到饭馆,从胡玉莺和胡妻口里没有问出什么。老史和佟子走后,胡妻继续追问胡玉莺。胡玉莺说她已向警方说过了:她没有见胡玉海回来。胡玉海回到B市,临近住地时,他感到有危险正等着他,便乘车逃离B市。曲二群感到胡玉海不可能再回租屋,逐将此事移交给当地警方。他和杨安理转而去找何满顺,其修鞋店已经换了主人,何和其妻子不知去向。曲二群认为,既使再找到何满顺,也没什么意义了。当二人欲乘车返回时,见何满顺等候在车站。他拿出一些钱,让转交给刘亚娟。杨安理厉声斥责他,表示刘亚娟不会接受这些钱。曲二群则让杨替刘亚娟把钱收下。
得知何满顺另娶,刘亚娟昏厥过去。醒来后她表示要带着孩子去找他算账。曲二群说此举不会有结果。因为她和何满顺没有登记结婚,不受法律保护。待刘亚娟平静后,曲二群替何满顺说好话,说他的另娶全为父母所迫,而他还是惦记她和孩子。刘亚娟打掉了何满顺给他的钱,杨安理一张张拾起,交给他。并掏出自己的一些钱。而此前他曾抵制给刘亚娟捐款。看到刘亚娟表示无颜带着孩子回娘家,曲二群让她到派出所帮厨以求生计,表示溪湖镇会养活他们母女。
曲二群和老史分析胡玉海潜回溪湖的可能性,要去找胡玉莺谈谈。老史说从胡玉莺嘴里问不出什么。曲二群去看望刘亚娟母女,回来的路上遇见丹丹。丹丹年幼却有心眼,一句话让曲二群想到此次外出忘了给她带玩具。两人正说话,被胡玉莺看见,她跑过来打断他们,将丹丹拉走。曲二群由此认为丹丹一定知道什么。便没法找到丹丹,得知那天丹丹曾在饭馆遇见过胡玉海。胡玉莺被传唤到派出所,她承认胡玉海曾差人给她打过电话,但否认他潜回溪湖。胡玉莺走后,康英问曲二群为什么不拿丹丹遇见胡玉海的事质问胡玉莺,曲二群说丹丹还不知道父亲是逃犯。胡玉莺回到饭馆,见胡妻等在那里。她向她转告了胡玉海的话:让她另去嫁人,不必等他。胡妻哭泣着向胡玉莺发泄对胡玉海的怨怒,说她如今拖着一只油瓶怎好嫁人。胡妻到派出所办离婚手续,曲二群感到胡妻的离去将使胡玉海少了一份牵挂,投案自首的可能会更小。但他没有理由阻止胡妻。当他听说胡妻将把丹丹留给胡玉莺,而这又是胡玉莺的主意时,曲二群坐不住了,找到胡玉莺问她这是为什么。胡玉莺看出了曲二群的心思:他们一旦结合,曲将替逃犯抚养女儿,没生孩子先多了一份拖累。胡玉莺告诉他:她留下丹丹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因为她和曲不可能成为一家人。曲二群被激怒,指出胡玉海肯定回来过,所以才有了胡妻和他离婚、胡玉莺留下丹丹的事,这一切都是胡玉海的意思。他警告胡玉莺不要包庇逃犯。胡玉莺伸出双腕说,来呀,把我铐走啊!
曲二群不知不觉走到刘亚娟家里,刘亚娟知道他和胡玉莺的感情纠葛,她好言抚慰,令曲二群颇感温暖。此后他常去刘亚娟那里,寻找这种温暖。这事被胡玉莺看在眼里,她深感不安。
曲二群他们曾从劳务市场雇了一个姓谢的乡下女人照顾郑毛毛的生活,这天谢女来到派出所,吞吞吐吐讲出郑毛毛喜欢上了她,而她也对郑毛毛有意,但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来向曲二群他们讨主意。众民警听了十分高兴。但过了数日,并不见谢女来办理结婚相关手续。曲二群差康英前去询问,谢女见了康英直掉眼泪,原来郑毛毛虽然知道疼她,但却没有性功能。曲二群带着郑毛毛去市里看医生,医生指出这是由于年届四十的郑毛毛一直没有接触女性所致。曲二群由此想到同样年届四十的他,不知是否也存在着这种病症。他把这种担忧告诉老史,老史说如果胡玉莺真的不给他希望,不如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