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和家政公司上缴社区一部分理管费,汪诗萍想用这笔钱给米碗办剪纸艺术展。用钱的事要通过“小人大”、“小政协”研究,汪诗萍就把这事拿到了会上,结果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米囤态度最为激烈,他说大家的血汗钱总得买点啥,买个展览那叫啥?那也不是东西呀!
汪诗萍不死心,跑了许多企业,费尽口舌拉来了一点赞助,那展览真就办成了。
开展头一天,汪诗萍把居民们统统拉到了展览馆。农转非的居民们对艺术不感兴趣,却惊讶地发现了好几名不停拍照的老外,于是乎一个个扬眉吐气了。
陈福源所在的街道撤销了,干部们开始分流。陈福源年纪大了,级别提了一格,然后内退了。与此同时,李一民带汪诗萍到大社区走马上任。
那天,汪诗萍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陈福源就来了,要找点事做。汪诗萍问他想做什么,他说打更看门扫地烧水管收发……都行。陈福源做人方面发生很大变化,说起话来很谦卑,以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无影无踪了。 米老太太很认真地找米香谈了一次话。老太太问孙女相没相中黎子游,米香反问相中了咋地没相中又咋地;老太太说相中了咱就冲他下笊篱,米香说你老太太是做白日梦;米老太太说毛主席说过世上无难事的话,咱现在也是城里人了不照谁缺啥,没准那书生相中了你的长相呢,在早的戏里常有这样这事。
经米老太太一提醒,米香还真往心里去了,渐渐对黎子游产生好感,时不时找黎子游借书看。
黎子游没那心思,自然也没往心里去。大业社区要选出一名新主任接替汪诗萍,黎子游接受了汪诗萍的劝说,也报名参加了竞选。选举前,米香把这事告诉了奶奶,米老太太想让未来的女婿当“官”,又把剪子队召集起来,为黎子游拉选票。米老太太还给米碗下指示,让她给学剪纸的大姑娘小媳妇“发话”,米碗当场回绝了,气得米老太太大骂米碗不顾家。
选举那天,汪诗萍以大社区主任的身份随区民政局干部莅临现场主持选举。将要投票的时候,一位老汉突然站了出来,揭发米老太太为了嫁孙女而拉选票,让剪子队的老太太都选黎子游。弄得黎子游无地自容,当场宣布退出竞选,然后扬长而去。黎子游想离开这座令他伤心的城市,到北京谋求发展,只是母亲的状况让人忧心。黎凤珍力劝儿子离开,她说她可以到老年公寓去。
黎子游把想法说与汪诗萍,汪诗萍支持黎子游出去闯一闯,并提议让黎凤珍到大社区的老年公寓来,那里的条件很好。
米香到大社区找汪诗萍,请她提供黎子游的去处。汪诗萍问她有什么事,米香说她奶奶要向黎子游赔个不是。汪诗萍说黎子游正要到北京去呢,这个“不是”她替米老太太赔。米香听说黎子游要到北京去,坚持要见一见他。
汪诗萍告诉黎子游,说米香想见他。黎子游让汪诗萍转告米香,就说他已经走了。夏志远要出趟差,又顾忌郝如梦的威胁。汪诗萍劝他放心去,说黎子游暂时不会走,会照顾她和小悦的安全。
谢保芳被戏校聘去当了客座教员,晚上经常陪学生练功,阮柔因此有了几个小时的自由。这老先生还时不时地惦记杨桂花,就偷偷摸摸买来一架望远镜,趁谢保芳不在时趴在窗边朝杨桂花的窗子偷窥。
这天晚上,谢保芳刚离开,阮柔就把灯关了,趴在窗台上看对面窗子里的杨桂花。阮柔刚看了一会儿,杨桂花就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阮柔没什么好看的,就把视线移向相邻的窗子。
这一看不要紧,阮柔顿时吓傻了——夏志远家里,一个蒙面人手拿一把尖刀,逼住了汪诗萍和小悦……阮柔马上扔了望远镜,随后拿起了电话……夏志远家里,汪诗萍搂着小悦,惊恐地看着蒙面人一步步走近。蒙面人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伸向汪诗萍眼前。汪诗萍下意识看那手帕,随后那手帕就堵在了她的嘴上,她马上晕倒了。
蒙面人迷倒了汪诗萍和小悦,然后拉上窗帘,摘下面罩——原来是郝如梦。郝如梦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郝如梦望着躺在地上的汪诗萍狠狠吸了两口,然后把烟扔了,用尖刀把汪诗萍衣服的扭扣一个个割开……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小喇叭的喊声:“抓贼呀……大家快到夏志远家抓贼呀……”郝如梦一惊,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他马上听到楼梯上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于是又折回屋里,顺窗子爬了出去。
楼外,无数手电光照着一个黑影,那黑影正顺着排水管子往楼顶爬。楼下的人吵吵嚷嚷正要派人上楼顶,忽听黑影一声尖叫——水管子接头断开了,黑影摔了下来……
火车站站台上,汪诗萍推着轮椅里的黎凤珍,夏志远领着小悦,四个人默默望着一列火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