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冯恩然召开了一个盛大的庆祝晚会,庆祝自己再任巡囗警总长。远方表弟冯则清携夫人蔡小聪一同前来祝贺。性感妩媚的蔡小聪精心打扮,出现在晚会之上。冯恩然为蔡小聪的美貌所吸引,而富于心计的蔡小聪早就想勾搭上冯恩然这颗大树,两人眉来眼去。在敬酒时,蔡小聪故意投其所好,向冯恩然大献阿谀之词,恭维冯恩然才是维护武汉三镇稳定的柱石,蔡振声之流不过是蚍蜉撼大树。
冯恩然好奇地问,蔡振声不是你的哥哥吗?现在他成了朝廷要犯,你就一点不为他担心?
没想到蔡小聪轻蔑地说,哥哥?他有当哥哥的样子吗?我从来就没有拿他当哥哥,当然,他眼里也从来就没在乎过我这个妹妹!
冯恩然打着哈哈:蔡小姐审时度势,不愧是女中豪杰啊,对蔡振声这种人就应该划清极限,万不可越雷池一步啊!
蔡小聪继续说道,还是大人您明察,蔡家出了这么个乱党,真是家门不幸!小女子还真是挺害怕的。
冯恩然哈哈一笑,放心,有我在,没人奈何得了你。你可真是个美人儿。
蔡小聪媚笑着,大人就是我的靠山,那将来我可就仰仗大人您了……
城门口,四处张贴着通缉蔡振声的画像。冯恩然和郭景文奉命率众军警在门口设下了重重哨卡,对出城的人和货物一一详细的盘查。
这时,一支戏班子浩浩荡荡地开过来,队伍中间是一顶大轿子,但这大热的天却连窗帘也不拉开,被遮的严严实实。戏班子来到了城门口,哨兵上前盘问,原来是个京剧戏班子,前几天刚给葆琛大人唱过戏,这会正要出城呢。
哨兵倒也识趣,知道戏班子是葆琛的贵客,不敢得罪,请示一下郭景文便放行了。正在此时,冯恩然从茅厕出来,看到眼前一伙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城去,甚是诧异。冯恩然心下猜想,莫不是郭景文趁我不在私放的吧。再抬眼看看远去的戏班子,中间藏了一顶轿子,被裹得严严实实,难道这就是郭景文的阴谋?
冯恩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带着几个警卫便追了出去。冯恩然令手下大声命令戏班子停下接受检查,不想戏班子听到呼声反而跑的更快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冯恩然于是料定这伙戏班子中定是藏了革命党,二话不说,火速拦住戏班子,一把撩开轿子的门帘,里面哪里是什么革命党啊,分明是一个女戏子。
冯恩然大怒,抓住戏班领头的就问,你们跑这么快干什么?叫你们为什么不停下?领头的委屈地答道:我们害怕啊,你们这些人提着枪追上来,我们以为是要抢东西。冯恩然听罢,大呼上当,立即吩咐手下调转回头,迅速朝城门口赶去!
其实,这伙戏班子正是郭景文有意安排的诱饵,此时的城门口,只见一个化了妆,带着大斗笠的男子站在出城的百姓中间,哨兵正要搜查他,郭景文喝止了哨兵:一个叫花子还查他干什么,快让他出去,在这碍眼!
哨兵正要放叫花子出城,不想冯恩然却远远地赶了回来,一边大叫着,关城门,不要放人!就这样,叫花子被冯恩然抓个正着——原来叫花子正是蔡振声!郭景文眼睁睁看着蔡振声落入冯恩然之手,却无能为力。冯恩然上报葆琛,将蔡振声严密看押起来,为防止迟则生变,第二天一大早就对蔡振声执行枪决!
当夜,几个蒙面人悄然出现在关押蔡振声的房间外,这几人偷偷接近房间外的看守,三下五除二,快刀斩乱麻,将这些看守一一解决,迅速从房间里劫出蔡振声。其中一名蒙面人撕开脸上的黑布,正是苏十八!另外几人是朱皓良特地派过来,协助苏十八劫大狱的!
苏十八救出蔡振声之后,让其他人先行撤离,然后拿出自己的出城令牌交给蔡振声,让其赶快出城,以免夜长梦多。原来,自从苏十八上次给葆琛“献宝”之后,一直小心行事,有机会就准备些古玩、字画什么的,拿去给葆琛大人“鉴定”,逐渐赢得了葆琛的信任。
临走前,苏十八再三告诫蔡振声,自己好不容易才开始赢得葆琛的信任,所以“卧底”一事切记要注意保密,甚至连苏臻玉都不要告诉。同时,他郑重拜托蔡振声,自己为了革命事业,欠家人太多太多,现在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臻玉,今后,臻玉就托付给你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原来是冯恩然预感到不对劲,特地带人来蔡振声的关押室加强警力,不想刚一赶到,看到的却是横在地上的看守尸体。冯恩然暗叫不妙,不敢怠慢,立即带人朝城门口追赶而来!
苏十八催促蔡振声赶紧撤离,自己则留下来,吸引冯恩然及其手下朝相反的方向追去!在苏十八的掩护下,蔡振声安全出城。而冯恩然则费了好一番周折,终于将前面逃窜的黑影死死按住,押到灯笼下一看,不禁勃然大怒,这哪里是蔡振声,分明是苏十八!
苏十八装作没事人一般,严厉抗囗议着,冯大人,我犯哪条王法了?要不要我去找葆琛大人说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