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飞和韩珊接小草回家,猛然发现蹲在院中的杜八根,高一飞本能地往回走,被杜八根一把抓住,挥拳打了过来,不明所以的柳细腰扑过来质问杜八根为什么寻到家中闹事,杜八根挥手又给了高一飞一拳。杜八根告诉高一飞,她女儿怀了他高一飞的孩子,命在旦夕,女儿就是他杜八根的命,如果她女儿出现一点闪失,他会拿高一飞的命来抵偿。
高一飞如五雷轰顶,柳细腰和高父也如晴天霹雳,柳细腰抓起木棒拼命往儿子身上砸去,韩珊则紧紧地搂着小草,冷冷地站在旁边。
木然站立的韩珊突然放声笑了起来,柳细腰惊惧地扔下手中的棍子,看着发疯的韩珊,韩珊呆滞地朝门外走去,高一飞追出来一把抓住韩珊,韩珊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呵住高一飞,希望高一飞不要碰葬了她的身子。
杜鹃焦急地在宾馆房间里等候,急切盼望着高一飞的到来。
敲门声,杜鹃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不是高一飞而是韩珊。韩珊漠然地看着杜鹃微微隆起的肚子,沉默不语,杜鹃紧张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凄然地看着韩珊,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杜鹃恳求韩珊的原谅,她开始并不知道高一飞的真相,也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老婆韩珊,她爱高一飞,不管高一飞做出怎样的选择,她都爱他,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杜鹃不奢望有什么名分,也不奢望高一飞会到自己身边,只求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杜鹃哽咽不止,韩珊看着可怜的杜鹃,告诉杜鹃高一飞不值得她爱,杜鹃却用力摇头,她一生只会有这一个男人,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哪怕她不能拥有这个男人,但她有他的孩子。韩珊告诉杜鹃,她会给杜鹃和孩子一个交代。
夜晚,杜鹃脸色惨白,身体极度难受,韩珊担心杜鹃这么虚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这个孩子,他们必须带杜鹃到医院检查,杜八根点头同意,他感激韩珊会如此深明大义。
医院,韩珊带着杜鹃前来检查,杜八根、高一飞被挡在外边。检查结果令众人震惊,杜鹃肚子里的胎儿经过长期颠簸和情绪波动,已经死亡,杜鹃必须接受流产手术,而手术对杜鹃而言存在着很大的风险,可能会引起大出血危及生命,医生责怪家里人太不负责,杜鹃这样的身体根本不应该怀孕,杜八根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杜八根双手颤抖地在手术单上签字,他别无选择。天真的杜鹃并不知道胎儿已死,以为仅仅是一种保胎措施,便乖乖地在韩珊的陪伴下走进手术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珊、杜八根、高一飞焦急地等候在外,手术室突然传来医生惊恐的忙乱声,而后便是一个护士焦急地冲出来呼喊病人家属高一飞并将高一飞带进病房。弥留之际的杜鹃紧紧抓住高一飞的手,她要活下去,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保住她的孩子。
杜鹃竟然奇迹般地闯过了生命极限活了下来,但孩子已经死了,韩珊看着与生命抗争的杜鹃,泪水流了下来,她理解,这是爱的力量,虽然这个爱在外人看来并不值得。
高一飞来到医院看望杜鹃,被杜八根赶了出去。
飞机场,杜八根带着杜鹃走进候机大厅,韩珊前来送行,杜鹃仍旧期盼地寻找高一飞的身影,但没有影踪,杜鹃恳求韩珊能原谅高一飞,韩珊告诉杜鹃,她和高一飞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杜八根带着杜鹃通过安检,杜鹃依然不舍张望,杜八根生气地将女儿推到前面,杜鹃泪水涌出。机场大厅一角,高一飞蜷缩在椅子上,痛楚地看着杜鹃的身影离去。
自杜鹃事件后,高一飞便变得神经恍惚,精神被彻底击跨。这日,喝醉酒的高一飞到幼儿园接小草,小草吓得哇哇大哭,正好韩珊及时赶到抱起小草,韩珊担心醉酒的高一飞在街头出事,打电话求助老张,希望老张帮助高一飞重新振作。
老张带高一飞重新回到他们十年前曾经辛苦工作的厂子和宿舍,那时候虽然贫穷但很单纯幸福。睹物思人,当年高一飞和韩珊就每周奔波于这个熟悉的街道和对面的招待所钟点房,而现在物换人非,生不如死,什么东西都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人心,高一飞爱韩珊,但他更爱他自己。老张劝高一飞还韩珊自由,只有舍得失去,才能有所回报。高一飞痛苦地告诉老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韩珊,为了他的父母,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众叛亲离。
柳细腰和高维岳也是愁眉不展,作为父母,不管儿子怎样,他们都希望儿子幸福,但作为公婆,他们不能对不起韩珊。柳细腰和高维岳商量,在儿子和韩珊的感情上 ,决不再做任何参与,只希望他们自己解决,高维岳知道老伴心里苦,但他支撑老伴一定要挺过来,高家不能再对不起韩珊。
韩珊又开始在仓库俱乐部忙碌,一如既往地照顾公婆。韩珊在仓库的俱乐部里隔出一个儿童房,并将它布置得生动可爱,她把小草带过来询问是否喜欢这个地方,小草自然是欣喜不已。
韩珊挤出一些钱去商场为公公、婆婆、高一鸣还有高一飞选购必备的东西,没想到与同来购物的赵佳美、原野不期而遇,大家都没有说话,便各自离去。韩珊将买来的东西一一分给大家,柳细腰看着奇怪的儿媳,心里七上八下,她知道韩珊就要离开这个家了,柳细腰强忍痛苦没有多问,而是像妈妈一样更加体贴地照顾韩珊。
投标失败,舒新被东盛董事会降职处理,原野则继续充当舒新副手,舒新不解,舒泰然告知舒新,原野虽然跋扈自私,但在商业竞争中这恰恰并非弱点。
高维岳一直偷偷替儿子起草离婚协议,深夜起床的柳细腰发现老头子起草的离婚协议,伤心地一把抓过来就要撕掉。她答应老头子不再干涉儿女的情感,可她没有办法做到亲自毁掉儿子的幸福。高维岳痛楚地质问老伴,如果她是韩珊的母亲会怎么办?柳细腰哑然无语,只有默默垂泪。
清晨,高维岳将起草好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威严,命令高一飞在协议书上签字,然而,高一飞握笔的手不停地颤抖,最终还是将笔扔到桌上,痛苦地跑了出去。
柳细腰蹒跚地走到仓库,试图了解韩珊的打算,作为家中的老人,他们是该出手解决这个问题了。柳细腰走进仓库,猛然看到仓库内被隔开的儿童房和睡房,柳细腰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眼泪涌出。柳细腰没有打扰韩珊便独自回到家里,默默地坐在院中,什么话也不说,任凭高维岳如何询问。
晚上,高家一家人尴尬地聚在饭桌前,柳细腰端上了特意准备的丰盛晚餐和白酒,全家诧异。柳细腰率先端起白酒敬她的三个儿女,她告诉全家人,韩珊自现在开始,是高家的女儿,不是儿媳。既然新加入了一个女儿,这个家就要重新分一下,她要给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安排一个舒服的住处。高一飞急切地站了起来,柳细腰端起酒杯砸在了高一飞手上,这个家她柳细腰还有说话的权利。韩珊可以不要高一飞,但柳细腰和高维岳一定要他们这个女儿和孙女,韩珊眼泪流下。
夜色宁静,高家人各自躺在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
韩珊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她熟悉的小屋,将抽屉里高一飞的照片,鞋子以及她曾经写给死去高一飞的信一一放进皮包,而后抱起女儿,轻轻走出卧室。
韩珊抱着小草走到公婆的房间,让小草在公婆脸上轻轻亲吻几下,转身离去。柳细腰和高维岳其实都没有睡着,柳细腰刚要起身,却被高维岳紧紧抓住。
躺在客厅的高一飞一直听着韩珊的动静,看着韩珊抱着小草走出家门,高一飞一个箭步冲出来挡住韩珊,韩珊冷冷地看着高一飞,希望高一飞将路让开。
高一飞难受地让开道路,久久地跟在韩珊身后,韩珊痛楚地听着身后熟悉的脚步 ,突然眼含泪水地转身看着高一飞,她告诉高一飞,如果想小草了,就来仓库看看孩子,他永远都是小草的父亲。高一飞一下子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失声。如果知道有今天,他宁愿当初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