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房间内,周福林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骆战和杜仙萍突然进入,宣布逮捕周福林。周福林愣了,束手就擒。此时,朱学峰突然出现在骆战身后,用枪逼住他,并迅速下了骆战的枪,要求放走周福林。杜仙萍完全惊呆了。骆战威胁朱学峰绝对不可能逃出去。朱学峰懒得废话,狠狠地用枪将骆战和杜仙萍一起逼出门,然后和周福林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杜仙萍和骆战也跳了下来,杜仙萍落地时摔伤了胳膊。
朱学峰开着吉普车猛然启动,车身与一处墙角重重碰撞之后,仓皇开走了。骆战无奈地回头扶起摔伤的杜仙萍,一脸沮丧和懊悔。杜仙萍的伤势应该不重,只是一只手臂缠上了厚厚的绷带,躺在病床上。许子风前来看望病床上的杜仙萍。他无意中看见了放在枕头边的那两个鱼形玉佩。于是,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那玉佩似乎让许子风一直神情恍惚。
许子风告诉杜仙萍,朱学峰和周福林已经一起消失,那辆吉普车后来被朱学峰遗弃在路边,已经找到了。许子风又说此次行动失败,让朱学峰和周福林成功脱逃,恐怕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自己面临巨大压力。杜仙萍连忙再次检讨自己的错误,认为自己过去太相信朱学峰,被他的假像所欺骗,这次失败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许子风则安慰说,责任不在杜仙萍,但大家一定要从中汲取经验教训。
杜仙萍对许子风宽厚的态度十分感激。临走,许子风拿起玉佩看了看,主动给杜仙萍戴在脖子上,一面赞叹玉佩,一面似乎不经意地询问其来源。杜仙萍说不知道玉佩的来历,从小养母就给自己戴在了脖子上,说是亲生父母留下的。许子风摇头说,那本来分别是她父亲和母亲的,杜仙萍母亲死后,她的玉佩就留给了杜仙萍。但另外一个玉佩,则应该在杜仙萍父亲那里,现在怎么会是一对?杜仙萍茫然,说自己也不知道。
张小凡来到杜仙萍的病房,杜仙萍还以为张小凡是来探望自己的。但张小凡却直截了当地要求杜仙萍安排自己面见许子风,并且坚称朱学峰为国家出生入死多年而从无怨言,决不可能叛变。杜仙萍说朱学峰为了逃跑,甚至用枪对着自己,足以说明问题。她要张小帆拿出证据证明朱学锋的清白。张小凡说自己是他妻子,当然也就知道他的为人。
骆战开车来到医院,把手臂上仍然裹着绷带的杜仙萍接出医院。在车上,杜仙萍沉默一阵后,主动道歉说自己昨天晚上太冲动,但却是真心喜欢骆战。骆战冷冷地拒绝再谈论此事。他告诉杜仙萍,总部魏局长已经来到成都,显然是因为朱学峰叛逃事件性质严重,现在是接她回去开会。杜仙萍说自己经过反复回忆,认为朱学峰的叛逃有许多可疑和费解之处;况且自己从北京工作房开始就一直与朱学峰接触,叛逃难以解释。而且张小凡也坚称朱学峰绝不可能叛逃。骆战反驳说自己更了解朱学峰,但可能我们看见的都只是他的一面。从周福林来到成都与朱学峰接触,到避开监听,再到朱学峰协助周福林逃离,都不是没有原因的。杜仙萍虽然无法反驳,但显然仍然难以完全认同。
魏局长、万华年、许子风以及骆战、杜仙萍等人开会。魏局长对目前的问题提出严厉批评,第一,朱学峰协助周福林成功脱逃,同时自己也叛逃,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重大失误;第二,此前,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对朱学峰都丧失了应有的警惕,骆战在抓捕周福林的过程中轻敌大意,反被朱学峰控制,是一个大失误;第三,许子风作为负责人必须承担责任,做出深刻检查。杜仙萍低头不语看着许子风。
火车站的月台上,改变了形象和装束,几乎已经完全认不出来的朱学峰混在旅客中,登上了已经缓缓启动的列车。离开站台正在慢慢加速的列车上,朱学峰脸上显出得逞后的轻松,但是两个乘警此时突然来到,严厉地让朱学峰跟他们走一趟。朱学峰惊诧之余,只好跟着乘警走过几节车厢,其间一直在寻找机会企图脱身。但两个乘警一前一后非常警惕,没有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和空间。朱学峰最终被带到了软卧车厢,乘警打开一个包厢的门后,让朱学峰进去。朱学峰看见了里面满面笑容的许子风。许子风站起来朝他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原来这一切都是总局不知道一个“局”,为的就是让朱学峰成功打入敌人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