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再次来到了阳明山顶,又遇到了那个流浪歌手,歌手问她那个远在北方的爱人回来没有,还送给英一枚硬币,说这是他挣得第一份钱,算是个幸运符。歌手给英唱了一首歌—《当我想你的时候》。
英无助的在台北的街道上闲逛着,她看到打烊的KTV,芙家漆黑的窗户,父亲熟睡的面庞。她想找一个出口,想找个人说出自己在心中的积郁。
英遇到了一个为露天音乐会看守的年轻管理员,英问他当面临选择的时候该怎么做,管理员告诉她那就掷硬币。
硬币落下的一霎那,管理员说是反面,去远方找他。
文抽开一本书,英的眼睛就在前面,两个人隔山隔海再次相遇在这个小镇上。这一次他们在心底是付出了努力,甚至是挣扎的。他们是勇敢而且快乐的。英说就是漂洋过海来看文,两个人无谓地挣扎被英这句话击溃了,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他们的幸福和苦痛纠结在一起,或许原本这两者就是密不可分的。
两个人一起跑进窄窄长长的串心弄中。来到了那个发生奇迹的树林。一座高塔直至天际,英说为什么没有盖个塔顶,文说如果看不到英,他就一直盖上去,所以没有顶。
可这一切都是梦,是两个人共同做的一个梦,小镇上的人们如常生活,英也在赶往乌镇的路上。
文醒了,抽开书架上的书,只不过书的后面还是书。
文在街道上碰到默默,文不知该向默默说些什么,默默说她都懂了,她希望文快乐。默默告诉东东自己准备离开乌镇,让东东在上海给她找个工作。文站在观音桥上,看着对面那扇熟悉的窗口,窗口有人影晃动,文认定是英回来了。
当文敲开旅店的门,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陌生人,正当文转身离去的时候,看到英正站在楼梯口上。两个人相拥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英准备起身离开,她告诉文她相信了生命中不曾有过的奇迹,还让文等着她,她马上就会回来。
文当着英的面给英写了一封信。清晨的街道上一个人没有,可是两个人始终没有肩并肩走在一起。
二人来到邮筒前,英在信封上写下了自己的地址,文说当英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们就该见面了,还说要不就不寄了,现在就把这封信念给英听,英说还是寄吧,免得日久就忘了。这封信滑进了黑漆漆的邮筒里。
英坐在医院的病房里,她面前是父亲的遗体。英轻声地给父亲唱着那首《踏海姑娘》,唱着唱着英就晕倒在父亲身边。
文在乌镇愉快地等着英的归来,连齐叔叔都觉得奇怪文的变化。
文每天都在给英写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可是他没有英的地址,慢慢在他的抽屉里就有了许多没有地址的信件。
英昏迷了,在昏迷中她有过很多的幻觉,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英无法承受。雄一直在英的身边,而把那些纷繁复杂的工作全部放下了,雄的公司破产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文那种等待的愉快渐渐变成了焦躁不安,他试图呼唤起邮筒的记忆,可这一切都是枉然。
英从昏迷中醒来,回忆起自己从回到台北所发生的一切。
文越来越魔症了,他好像听到了英的呼喊,齐叔叔对他很担忧,问他这些日子在干什么,文说自己在等,齐叔叔问要是等不到怎么办,文说那我就等一辈子。
英父亲的老部下何大夫在英醒来以后和雄谈话,他告诉雄,英这次的昏迷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作为英父亲的老部下,他希望雄能够善待英。雄向何大夫说他会加倍关心英,自己公司破产了,他现在怕的是自己会拖累英。何叔叔问他作为失败者会不会选择离开英,雄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