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铃儿被封为女官 魏元帅遭梁帝暗杀
叶凝芝担心梁帝会对魏广不利,便偷跑出宫,约了魏广在郊外见面。她故作平静地劝说魏广离开大梁,魏广岂能不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他早知道功高震会遭皇帝忌惮,但为了叶凝芝,他不舍得也不会离开,但见叶凝芝说得坚决,便沉着脸辞别了叶凝芝。
魏广刚走,叶凝芝就后悔了,她又何尝舍得让魏广离开?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让魏广离开这权力的旋涡,但感情却是万般不舍。魏广与她擦肩而过之时,叶凝芝心中犹如刀割般钝痛,她顿时泪流满面,想起自己与魏广之前的点点滴滴,她忍不住在心底疯狂地喊着:魏广不要走!
叶凝芝终于忍受不了心中这份失落的痛楚,开口叫出了声,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留下魏广,但当她转身之时,却发现魏广并没有走,只是站在自己身后几步之遥处深情地凝望着。听到叶凝芝叫自己,魏广唇角忍不住泛起微笑,他走近叶凝芝,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告诉她,在自己面前不必逞强,那个无所不能的凝贵妃是天下人眼中的,在自己眼中,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叶凝芝。叶凝芝被魏广深情的表白感动了,当即又雄心勃发地表示,自己也要努力为他遮风挡雨。
皇后近日又犯了心悸病,身体状况与日俱下,朗坤为她把脉时发现情况严重,也不禁心下忧急,皇后见他神色严峻,知道自己的病只怕不轻,朗坤却故作轻松地开解了她一番。两人正在谈话间,叶凝芝来看望皇后,试探着问她,假如自己向梁帝请求为她复位,她是什么意见。其实皇后何尝不想重新执掌后宫,但她向来心高气傲,不屑要那些求来的东西,她要的是梁帝心甘情愿为自己复位,因此便称自己已经习惯了冷宫安适的生活,不想再做回不得不勾心斗角的皇后之位。朗坤都知道皇后的脾性,也知道她的心思,因此心照不宣地和叶凝芝打趣了她几句。
虽然嘴上说不愿意,但皇后心中却对复位充满了期待,为了适应将来的生活,她在冷宫的院子里来回散步锻炼体力,却因心悸差点晕倒,恰好遇到路过的花长使,将她搀了回去。御医诊过脉后,为难地直摇头,称自己学艺不精无能为力。皇后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了,心中十分凄凉,如今她只有两个心愿,一是好好看看朗坤,将他记在自己的心底,二是能够重回永德宫,哪怕是死也要死在那里,她托朗坤请叶凝芝在梁帝前为自己多说好话,朗坤闻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近来天灾不断,叶凝芝替梁帝出宫抚恤灾民,她回来后以民间百姓关心帝后何时和好为由,向梁帝提起恢复皇后后位一事,梁帝却以正值国丧为由敷衍了过去。叶凝芝见梁帝如此做派,心中十分不快,哪知让她更堵的事还在后面,梁帝当面表示要封班铃儿为女官,让她随着叶凝芝一起去赈灾,叶凝芝早已看出班铃儿有心机,想不到竟深沉如斯,居然乘着自己对付严宽奔走的这段时间趁虚而入,博得了梁帝的欢心。
丘叶国的大智者东方宇游历大梁,梁帝听说后让丞相将其召入了皇宫。东方宇曾三次路过大梁,只有这次得到了召见,他知道梁帝一定遇到了什么疑难之事,于是便直接将他心中的忌惮说了出来,并不遗余力地挑唆了一番。梁帝忌惮的无外乎是手握重兵的魏广、深得民心的叶凝芝和身后势力庞大的皇后,担心他们同气连枝,如今更怕的是魏广与庞贞党羽勾结,里应外合祸乱朝纲。自己这些隐忧被东方宇当面说出,梁帝心中大惊,但他不想与这个他国之人之多谈,东方宇却紧追不放,表示自己五日内就能够找出魏广与庞贞党羽勾结的证据。梁帝本就耳软心活疑心重,如今被东方宇这么一挑唆,当即就答应了让他去查,若果真查出证据,就封他和弟弟东方轩为大梁国师。
凤弈剧照
梁帝被东方宇一番话搅得心烦意乱,本来他心中对魏广和叶凝芝只是有一点隐隐的担心,听过东方宇言之凿凿地一番挑拨之后,他的怀疑瞬间被放大了数倍,回到后宫,他向班铃儿询问,可曾看出魏广和叶凝芝之间的私情,班铃儿虽然一直想爬上后宫高位,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但她知道此时不是扳倒叶凝芝的时候,因此没有说叶凝芝的坏话,只说传言魏广一直深爱叶凝芝,为了她至今独身。梁帝闻言更加怒气冲天,对魏广恨之入骨。
朗坤直觉庞贞谋逆之事没有这么快了结,他约了魏广见面,谈起此事,魏广深以为然。两人都觉得严正的死十分蹊跷,朗坤便带着魏广去了严正的坟前,挖开坟墓后却发现,死了许久身体已经出现腐烂迹象的严正,面容却栩栩如生。之后,两人又去了严宽的墓地,发现严宽的尸体与严正的一般无二,都是手脚腐烂面容如生,魏广判断这两具死尸应该是戴了面具,他们根本不是严氏兄弟。
回去之后,两人将叶凝芝约出来在一间酒楼见面。叶凝芝出身百戏团,见多识广,曾听母亲的师父说起制作鱼皮面具的事,她便按照魏广的脸型,试着制作了一件面具,结果竟然十分成功,戴在朗坤面上,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严宽兄弟俩又故技重施,利用面具将自己变成了东方宇和东方轩,此刻他们正带着侍卫统领在距离北巅五十里的一家酒楼上看好戏。对面的房间里,坐的赫然正是庞贞和庞宇,而秘密与之见面的竟是魏广。侍卫统领大惊,立刻回宫将此事禀报了梁帝,梁帝闻言顿起杀心,吩咐侍卫统领找人扮作山贼去刺杀魏广。
之后,梁帝派了魏广带着国书去出使乌磁,魏广带人走到一处山林时,被一队扮作山贼的禁军侍卫伏击,随从人员悉数被射杀,魏广仗着武艺高强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正带着班铃儿在外赈灾的叶凝芝得到消息后,顾不得许多,立刻乘车往彦都赶。
侍卫统领将情况禀报梁帝后,梁帝大怒,一面命人追索魏广的命,一面召集大臣在大殿议事。就在他怒气冲冲往大殿赶时,有侍卫来报,在宫中荒废的长年殿里,发现了魏广的行踪,他立刻带人前往。
浑身是血的魏广此刻正在独自饮酒,见到梁帝后,直接挑明了自己被他派人追杀的事,梁帝见无法隐瞒,便称他与庞贞密会,意欲谋反,他是死有余辜。魏广闻言一点都不意外,他将严宽弟兄二人还未死的消息告诉了梁帝,并解释说,与庞贞密会的人也是被易容的,并非自己的真身,这都是严氏兄弟的障眼法。
然而,梁帝已经先入为主地怀疑魏广不忠,哪里肯相信他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他想命人将魏广关押起来,魏广却叫住了他,他取出一包剧毒药倒进酒碗中半包,用力泼在了一旁一名侍卫身上,那侍卫身上的铠甲立刻被腐蚀,接着又让侍卫统领将剩下的半包毒药背着自己和梁帝,放进了案几上十数只酒碗中的一只内,称自己会一碗一碗地喝下去,直到梁帝喝止为止,梁帝闻言默许了。魏广每端起一碗酒,就讲述一段过去的往事,来提醒梁帝,假如自己真有不臣之心,有的是机会,不必等到今天,就这样,他一碗一碗地喝了过去……
此时,叶凝芝已经赶回了皇宫,她从陈公公口中得知魏广藏在长年殿,连忙飞奔着赶了过去。当她来到长年殿时,几上只剩下了最后三碗酒,梁帝也终于大喝一声制止了魏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