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铭来到廖家才发现儿时的伙伴廖大愚此刻已成了风水大师,而老爷子廖世基更是被儿子包装成了神一般的人物。廖世基老了,非拿舜铭当舜镡,他手里拿着一张六年前的报纸,正在为歌年胡同的成王府拆迁忧心忡忡。
廖世基对儿子的坑蒙拐骗极为痛恨,他早已明白舜铭此行的目的却又似乎难以对此作出判断。 东直门立交桥边,舜铭撞见了站在大雨中的廖世基。廖世基依然拿她当舜镡,他告诉舜铭自己正在看东直门城楼,而事实上,那里只有一块广告牌。
廖世基把自己对东直门城楼乃至于中国风水文化的重新解读讲给舜铭,完全像是面对着舜镡,舜铭十分感动。廖大愚匆匆赶来,舜铭这才知道廖世基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他患上严重的老年痴呆症已经好多年了。
四格格的葬礼上,廖大愚受父亲之托送来了家里种的紫丁香,他转告舜铭父亲勘定的穴位:顺镡的骨灰应当洒在昆仑山上,因为天下之山,祖于昆仑。昆仑山是帝下之都,万神之所在,是建筑设计之宗。
金瑞把三大爷金舜錤告上了法庭,起因是为了父亲留下的一只要饭的碗。舜铭看着金瑞一家誓不罢休的样子,陷入了沉思。金瑞是金家老五金舜锫的遗腹子,在“上山下乡”运动中来到了陕北后段家河插队。
金瑞嗜睡,一天到晚只知道抢热炕睡大觉,别的一概没兴趣,队里派金瑞上山去揽羊,金瑞却把活计推给了爱唱酸曲的社员段振龙。山上起了雷,劈死了段振龙,扔下了婆姨王玉兰和儿子发财。 知青们批判金瑞没有阶级感情,管队干部却说他爹是旧社会的叫花子,真正的无产阶级。
一觉醒来的金瑞觉得自己对此事责无旁贷,铁了心要给发财当爹。生产队长劝不住金瑞,回过身冲王玉兰发火,王玉兰不服气,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这个贫下中农小寡妇配不上一个北京知青。
金瑞对人没有半点心眼,发财立马喜欢上了他,管他叫知青大。 北京来的管队干部预见到了这桩婚姻的“悲剧性”,请来了正在附近农场改造的七女舜铭。金瑞告诉她自己的方针是顺其自然,根本不听舜铭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