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雪失踪,一鹏找于母要人。“澄园”已经换了主人,被迫搬到后院小屋的于母,正在为爱雪的安危忧心。一鹏见昔日贵气逼人的老太太,如今落得住在下人房,唏嘘不已,不再为难。临走前,撂下话说,爱雪是邵家经过公开仪式迎娶的媳妇,不管她人在哪里,是死是活,都是我邵一鹏的妻子。一有爱雪的消息,立刻叫人通知他。
俊超因为坐过牢,无法重回报社;爱雪为了躲一鹏,暂时没有出外工作的打算。为了生计,俊超只好开起小吃店,爱雪打打下手,日子虽然清苦,但精神很愉快。
爱眉却因为采伶,开始她悲惨的人生。采伶离开于家,饱受徐斌的威胁恐赫。徐斌把采伶的私房钱赌光了,便跑得不见人影。采伶深受打击,染上烟瘾,生活就靠当时还在于家的崇伟暗中接济。崇伟不知去向后,采伶找上爱眉。然此时的于家已是山穷水尽,爱眉为了满足采伶,也为了养活自己,走投无路,只好下海伴舞。
商场上突然冒出一家“英伦集团”,总公司在马来西亚,以航运起家,近来将其事业的触角扩大到中国。集团的总裁,是位华侨,叫程卓非,人称程先生(程sir)。程先生就是当年火烧船时,下落不明的丁佑民。
丁佑民随着江水,一路漂流到出海口,被一艘马来西亚的货轮救起,人也跟着到了马来西亚。由于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华人,深受轮船公司的华裔老板喜爱,招为女婿。为了挥别过去,丁佑民改名为程卓非。卓非岳父过世前,把英伦集团交到他手上。也许是长久以来对故乡的思念,也许是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他把部份资金转移到上海,做多方面的投资,南京路上新开幕的珠宝公司就是英伦集团的关系企业。
回到家乡,卓非忍不住触景生情,怀念起故人。他想去祭拜姚可人,可不知可人葬在哪里。于是他花钱请人沿着江岸打听,终于有了眉目,提供消息的就是把可人救起的那名鱼翁。
鱼翁说当时可人已经怀有身孕,由于惊吓过度,精神恍惚,什么都记不起来。有村民认出她,说是唱京剧的筱菊花。于是他趁“大江南剧团”在隔壁村子演出的时候,把筱菊花交给剧团。后来听说,筱菊花生了个女儿,不久就病死了。卓非听完亦喜亦悲,喜的是,可人有个女儿留在世上;悲的是,可人仍然摆脱不了死神的昭唤。为了表达对可人的思念,卓非决定帮助可人的女儿,于是他在报上登了个寻人启事。
采伶看见寻人启事,有了想法,光看“英伦集团”四个字,就知道来头不小,肯定有好处可拿。于是她怂恿爱眉冒充爱雪,爱眉不愿意,心想“我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要沾她于爱雪的光来充面子吧?”,再说了,爱雪只是失踪,谁知道她会不会冒出来,到时候岂不是自取其辱?然而徐斌的出现,使她改变了主意。
徐斌是来舞厅跳舞时发现爱眉,一脸惊喜的表情,与其说是久别重逢,不如说是发现了一棵摇钱树。不久,徐斌又回到采伶身边,死皮赖脸,白吃白住。爱眉忍无可忍,要赶徐斌出去,徐斌便使出苦肉计。爱眉想澈底摆脱掉徐斌,却苦无对策,只好冒充爱雪,姑且一试。
穿着打扮、言行谈吐完全模仿爱雪的爱眉,出现在卓非面前,说她就是姚可人的女儿于爱雪。卓非问了她有关可人的过往。由于在来这儿之前,采伶给爱眉上过课,爱眉回答得非常得体。卓非相信爱眉就是可人的女儿,问爱眉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爱眉编了一个故事,里面的养母就是采伶,说没有养母,她没有今天。卓非忙从金库中取出一些银票,和一条钻石项链。银票是要谢谢爱眉的养母,钻石项链是给爱眉的见面礼。爱眉欣喜若狂,装模作样拒绝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卓非想去见见爱眉的养母,爱眉以养母怕见生人为由婉拒了。
采伶拿着银票,简直不敢相信,爱眉戴着钻石项链更是乐不思蜀,母女二人兴奋地好像中了彩票一般。采伶当下作出决定,叫爱眉别去舞厅上班;另外,立刻搬家,搬得越远越好,她不想跟徐斌再有任何瓜葛。
徐斌豪赌三天三夜,口袋没钱了,这才回家。一进门,发现人去楼空,采伶和爱眉搬走了,气得破口大骂。发泄够了,想起明天房东要来收房租,慌了,赶紧收拾行李,连夜溜之大吉。
徐斌走投无路,无意中在路上遇到面粉厂的老同事,这才知道日本人为了安定人心,把崇伟请回去当总经理。表面上是总经理,其实只是个傀儡。徐斌心想,管他傀儡不傀儡,只要有路,就能活。于是徐斌找上崇伟,要崇伟给他一份工作,而且职位还不能低。崇伟不愿意,又怕徐斌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只好照办。不过有个条件,徐斌不能把他们的关系说出去。徐斌心里不爽,为了有份工作,只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