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在握的陈致秋,给文雪梅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很多同事、同事的朋友或亲戚没完没了找文雪梅送礼。有要给厂里供零配件想做生意的,有想升官的,有出了事想向领导求情的,文雪梅能逃的就逃,拒绝不了的,只好答应下来。可是陈致秋却非常痛恨走人际关系这种事,他嫌文雪梅插手自己的工作,还贪图小便宜,她来说情的事,陈致秋都不予理睬。 文雪梅下不了台,还得退还礼物道歉。流言的内容有了新版本,文雪梅嫁给陈致秋成了受气包。原来哈着文雪梅的,也立马变脸。文雪梅在厂里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袁禾毕业后一直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但是因为年轻,袁禾总是不能获得客户的信赖,律师事务所希望袁禾自己能找到自己的客户,袁禾第一个想到的是袁刚的奔马公司,袁禾去找袁刚,缠着袁刚要袁刚支持自己的工作,袁刚不能接受的要求,袁禾转身去找了张从军,张从军很爽快地答应袁禾,袁刚没办法,只好让袁禾在奔马做法律顾问。
袁禾从此理直气壮经常来奔马公司。
袁刚在奔马公司车间发现日本进口的废旧零部件拼装汽车。但是张从军说这是一个资金积累的必然阶段。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奔马的确如张从军所说,销售好极了。 在源源不断的订单驱使下,袁刚不得不违心同意张从军的说法,停止使用旧零部件的要求也被拖延搁置了下来。
为了争取更大范围的经营管理权,陈涵湫在连锁发廊开张前,跟赵英达成共识,两人都是股东,赵英主管攻关,陈涵秋主管经营。开张前,要处理的事远远超出陈涵湫的预计,陈涵湫很想和袁刚好好聊聊,可是袁刚同样忙得不着家。陈涵湫有些失落,还没挣钱,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为了避免原来的麻烦和纠纷,陈涵秋决定重新开张的发廊选址在酒店里。陈涵秋的聪明才智、奇思妙想在这里被充分体现出来。那是一间装修得很有创意的发廊,墙体是明艳的橘红,员工服装齐整划一,头发却千奇百怪,五颜六色,有的如金毛狮子,有的像头上顶着朵开放的花儿,很有创意。一进门,马上有两个漂亮的小姐用粤语和普通话同时迎上来,询问客人的需要,小姐的亲切温馨的微笑和轻柔的语气,让听惯清脆洪亮声音的北方的顾客感到新鲜。
陈涵秋花重金从香港、和别的发廊挖来了几个风格各异的发型师。这些发型师都不同程度的带来了许多自己的客人。 为了照顾好北京日益增加的香港客人,陈涵秋要求学广东话,后来发展证明陈涵秋的眼光是对的,香港和广东的客人确实是最先认可这家发廊的。为了工作顺利,一个多月后她的粤语也能说两句了。
赵英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两套房子。陈涵湫非常气愤,认为赵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决定购置物业,是对她的不尊重,赵英说有一套是给陈涵秋的,陈涵湫不领情,并威胁赵英说要辞职。赵英知道陈涵秋在吓唬她的,也就跟陈涵湫扛着。结果陈涵湫真的撂下没来上班,赵英拉不下面子去求陈涵秋,去找袁刚帮忙,请他说服陈涵湫来上班。袁刚巴不得陈涵湫不上班,所以根本没有要帮赵英的意思,糊弄说会帮忙。
陈涵湫其实没真想不干,就是想改变赵英还用以前那种自作主张的管理模式。一看几天没有动静,赵英只好亲自出马,请陈涵秋上班,退掉两套房子,并保证以后决定权两人一起享有权力。
发廊在陈涵湫的管理下,知名度越来越大,几个发型师都有竞争的发廊来挖角,一开始赵英不以为然,然而,一个发型师被某富婆挖走的事实,让陈涵秋和赵英差点翻脸。陈涵秋为了保住自己的客人和实力,急中生智向所有发型师提出倡议,每有一家分店开业,店主都可能是在座的某个发型师。这个倡议大大刺激和稳定了发型师队伍。可是赵英认为风险太大,发型师不一定有管理经验,新建分店的资金也是个问题。 孙子上寄宿,儿子媳妇整天见不到面。袁母闲得难受,更醉心于她的节电新技术宣传,并劝说邻里都来给这家公司集资;袁父对她的做法很不满,你自己投资无所谓,你赔了赚了,就算了,把别人拉进来,如果赚了好说,真要是赔了钱,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袁母说他胆子小不得将军坐,两人为了别人的新技术是否真假,能否赚钱吵架。
袁刚和陈涵秋夫妻感情正式进入中年疲惫期,两人聚少离多,越来越陌生,陈涵秋先意识到这一点,希望改进,但人到中年,万事挂心,无数事让他们无暇静下心来处理细腻情感问题,陈涵秋是知识女性,需要人体贴理解,在外打拼需要回家有个呵护,委屈有人倾诉。 袁刚是爷们,打碎牙齿肚里咽,外面事不愿意拿到家里让妻子知道,回家就疲惫想睡觉,两人怎么也搞不到一起,夫妻生活几乎没有,夫妻关系越来越淡,陈涵秋感觉眼前男人越来越陌生,却并无外遇迹像,与赵英交流,赵英是靠男人资助成功的,因此深恨男人,典型女权主义者,力劝陈涵秋趁不算太老,甩掉袁刚,过独立而精彩人生。还要给陈涵秋介绍几位说得过去年轻男子,陈涵秋经营观念可以接受赵英,但情感上是保守的,希望有一份安稳美好家庭,一直计划结婚纪念日和丈夫重归于好。比如就两个人去东南亚旅游之类。
天有不测风云,这天李美娣想将房子出租嫌钱,倒腾房子时候,把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院子里晾晒。袁母责怪李美娣的东西挡道碍事,用手去扒拉,这一扒拉,看见一张照片,以为是袁小刚,就顺手捡起来。袁母刚想喊李美娣问问,自家孙子的照片怎么会在她手上,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看看李美娣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就揣着照片回家了。
袁父正在跟几个比自己年轻的退休女职工聊天,远远看见袁母走来,以为袁母要发飙找碴儿,赶紧过来给袁母点头哈腰,袁母却二话没说,拽着袁父说回家,大伙都相视而笑。
在厨房,袁母把照片给袁父看,袁父一边接过照片说边说,你把我拽回来,就是让我看小刚的照片?也不怕邻里看笑话。袁母却摇摇晃晃就快站不住了。袁父急了,赶紧扶着袁母坐下。喘了口大气的袁母,让袁父看照片背面,写着"劲松10岁生日"字样。
袁父盯着照片也好半天没缓过神来,接着,两口子异口同声地说,袁小刚不是我们的孙子!话音刚落,袁母的哭声也出来了。 还是男人明白得快,袁父赶紧捂住袁母的嘴,千般嘱咐袁母,一定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袁刚。袁刚和陈涵秋都没有想到,在他们的事业刚开始走上正轨的时候,出事了。
以前袁母说,整天见不到大媳妇,现在就连偶尔回来的大媳妇,老两口都找机会和借口躲着。丁晓红觉的蹊跷。那种爱探究的好奇心就上来了。
此时的奔马厂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袁刚和工人们只能加班加点,订单任务都很难完成。奔马公司此时已经成为当地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张从军成了当地的名流,报纸、电视台、广播都能看到、听到关于奔马的消息和广告。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找上门来,一会儿是为希望工程捐款,一会是慈善机构捐资。这些活动袁刚从来都不去,都是张从军出面。但是公司里的事情,张从军管得也越来越少了。 以前都是袁刚要请父亲喝酒,最近有点变了,袁刚疲惫下班回家,父亲都邀他一起喝酒,这让袁刚感觉意外。袁父还喜欢东拉西扯的聊聊家常,漫不经心问问袁刚当年下乡时的生活等等。袁刚觉得父亲老了,爱怀旧,于是有问必答,除了他和陈涵湫结婚前后,配合父亲把自己的过去回忆了一遍。
袁父却把跟儿子的谈话内容拿来跟老伴讨论分析。老两口琢磨了很久,得出结论,一定是在知青时期陈涵湫与李劲松偷情,儿子却被蒙在鼓里,当了冤大头娶回陈涵湫。
结论出来了,还没有对策。
陈涵秋告知公婆,假期想与袁刚旅游,重过二人世界,以修复二人关系。
看到陈涵秋春风洋溢的样子,袁母大怒,深以为无耻女人潜伏袁家多年,袁家戴绿帽多年,这口气岂可再咽下去?
这天陈涵秋下班早,却见婆婆为小事责骂袁小刚,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被惯坏了的袁小刚哪里受得了这个,一跳八尺高,怨屈得不行,找爷爷说理,没想到一向宠孙子的爷爷一反常态,训斥袁小刚,冷淡袁小刚,陈涵秋赶紧拽开,责问公婆为什么。
袁父拽走愤怒的袁小刚,袁母借这个将话扯开,开始袁母还有点拐弯抹脚,敏感的陈涵秋却已感觉到什么。
袁母把照片拿出来给陈涵秋。陈涵秋万没想到事情会以这种方式挑明,她本能想否认,但看着袁母愤怒的眼睛,她认了,接下来袁母这顿臭骂,你骗了袁刚还骗了我们的感情,我们这么多年付出居然是个野种!不要脸诸如此类。
陈涵秋一句辩解没有,甚至没有说袁刚是知情的。只是深深鞠躬,谢婆婆公公大恩大德,待袁小刚如已出,然后提出离婚,不会再给袁家脸上抹黑。她唯一要求是求公婆不要让袁小刚和自己母亲知道。
陈涵秋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激怒袁母,本来也是一怒之下,但陈涵秋的态度让老两口坚定逼儿媳离婚。 袁母再恨陈涵秋,对袁小刚还是有感情的,袁小刚离开爷爷回来拿东西,袁母见了本能露出笑脸,她当奶奶已经习惯。
陈涵秋陷入绝望之中,虽然当着婆婆面她镇定她淡然她不卑不亢,但内心深处她脆弱,她羞耻,她需要人安慰保护,她唯一的最亲的人是丈夫袁刚,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根本不想离开袁刚,她不想离婚。她流泪给袁刚打电话。
袁刚想和张从军讨论内部管理问题,张从军却在考虑向外发展方向。这一阵子张从军开始琢磨房地产,他觉得造汽车不如房地产利润大,也不如房地产回收快,想转产做房地产,袁刚坚决反对,可是张从军似乎越来越倾向于房地产,在这个问题上两人很难沟通;袁刚意识到形势严峻,却不知道雪上加霜的时刻正在到来。
陈致秋参加市里汽车工业发展规划会议。市里决定把陈致求的汽车厂迁址郊区,新增加六条汽车流水线,规模扩大了好几倍。这让陈致秋异常兴奋,因为原来只有两条流水线,而搬到郊区,一下子就和袁刚他们拉开了距离,与陈致求自己的发展目标也不可同日而语,陈致秋喜出望外,觉得这下子袁刚不再是自己的对手了。
袁刚正为工厂事儿焦头烂额,陈涵秋电话打来,哽咽着要见面,袁刚以为是说旅游的事儿,态度冷淡说没有时间,挂断电话。
袁刚万事挂心,与张从军的关系很复杂,与陈致秋竞争关系中夹着私仇。
文雪梅不知从何处得知陈致秋要整垮袁刚之事,与陈致秋大吵一架后,找到袁刚希望他提防。
袁刚疲惫不堪,但面对年轻单纯漂亮的内弟妹,感情上有一种放松,短暂片刻,他们谈起了一些轻松话题。互相开着玩笑,像回到从前单纯时光。
陈涵秋打电话不通,找到工厂,看到袁刚与文雪梅的轻松愉悦,心里一阵刺痛,但她仍然对丈夫寄予希望。
文雪梅走了,袁刚心里有愧,要解释,又觉凭什么解释,太累,陈涵秋这里满腹痛苦,袁刚却浑然无觉,陈涵秋要出去谈,袁刚根本离不开工厂,两人就在办公室不闲不淡谈上几句,说着袁刚就开始急,开始解释他和文雪梅关系,文雪梅现在是他弟妹,是亲人,他怎么可能有什么不轨之图?他指责陈涵秋越来越像个家庭怨妇,无理取闹。
陈涵秋心寒,冷冷告诉袁刚,他们本来就没有缘份,还是分开吧。 陈涵秋一走了之,袁刚以为平时吵架,没当回事儿。
陈涵秋痛苦难当,一路步行流泪不已,李劲松驾车经过,吓一跳,赶紧拦住陈涵秋,看着这个害了自己半生的男人,陈涵秋欲哭无泪,晕倒,李劲松抱起陈涵秋去了医院。
医院,廖静来看女儿,陈涵秋告诉母亲,她想离婚,廖静认为女儿是一时痛苦说昏话。 李劲松听到这个消息,如雷击顶,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激动。
袁刚和陈致秋的竞争仍在进行。 陈致秋车马未动粮草先行,决定先行占据市场,他派人与周边城市政府达成协议,要求周边政府采用他的车作为当地的出租车,并且给出优惠,由于陈致秋的企业背景,周边政府都很买账,所以陈致秋的车还没下线,就已经订出大半。袁刚不清楚情况,还在风尘仆仆的奔波,可是所到之处,经销商都很为难,变卦,原定的数量大打折扣,不计原来十分之一,订货少了百分之九十,袁刚意识到形势严峻,加上车辆质量问题,他决定要找张从军好好讨论一次。
文雪梅虽说和陈致秋在一单位,可上班和下班都很少见到陈致秋,因为陈致秋是个工作狂,这让文雪梅感到委屈。嫁鸡随鸡,文雪梅现在能做的,就是决不要孩子,这是她为保护自己设置的底线。可是相反,陈致秋却不同,这一点上他很传统,非常想要孩子,夫妻之间一直为孩生不生孩子的事情闹别扭;陈致球希望文雪梅和自己都到医院检查,文雪梅不同意。
双方家长也和陈致秋站在一边,文厂长和廖静都希望两人和睦相处,早点有孩子。 自打陈致秋怀疑老婆跟袁刚有私情,就多留了个心眼。陈致秋甚至私底下查了家里和文雪梅办公室的电话清单,了解文雪梅给袁刚打电话的频率,除了电话,他确实没有找到其它证据。
赵英要搞发廊连锁是有她的打算的。大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离婚娶赵英。最后大款老婆的律师出面,提出给赵英资助,条件是结束与大款的来往。赵英表面上答应,实际上依然我行我素。
陈涵秋不再回婆婆家居住,住在厂里加班的袁刚居然不知道。廖静虽然不知道女儿究竟为什么离婚,但深知与当年插队有关,她不能深问,只知道女儿需要养伤和独立空间。
廖静遇到一个病人,这个病人非同小可,在廖静这里看好了病,回去在市里一句话,廖静在医院地位提高了一大截,很快政协再次找来,廖静成了政协委员。
文厂长也是老病号,自称是政绩不突出,业绩不突出腰间盘突出,借着来看病的机会,和廖静讨论讨论文雪梅和陈致秋小两口的事情。
根据袁禾调查,陈致秋的企业扩张迅速,采取垄断经营手段,基本控制了周边城市汽车销售市场,袁刚和张从军的市场份额受到挤压,前景不乐观。袁刚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还希望通过抓汽车质量来挽救企业,并开始将销售半径延长,这样当然会增加一定的销售成本。李美娣测算成本,报告张从军和袁刚可行;可是张从军和袁刚发生了争论。双方都埋怨李美娣给出的成本报告有问题,袁刚说说服力不够,张从军则认为算错了。 李美娣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李劲松现在经常找陈涵秋,但陈涵秋再没有过那一夜的软弱,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李劲松却无所谓,好象只要见到陈涵秋,就能满足他的某种欲望,什么呢?得不到才一直想往着吧,人到中年的李劲松,想找小姑娘并不难,但中年开始怀旧的李劲松经常回忆插队时光,KTV里点歌全是老歌,唱着歌就会泪流满面,想起当年纯洁的初恋,高叫,当年我也曾纯洁的恋爱过。这时的李劲松变得单纯,李劲松所以爱找陈涵秋,要的正是那份单纯和怀旧,情欲是淡去了。
发廊移居到酒店,李劲松频繁给赵英介绍客人,客人大多数是老板一级的人物。赵英殷勤招待,李劲松的客人都爱到赵英这里消费。陈涵湫每次见到李劲松,都会借故离开,赵英对李劲松却饶有兴趣。
陈涵秋与袁刚离婚老是不能进入轨道,袁母三天两头催促。陈涵秋决心快刀斩乱麻,立刻与袁刚办理离婚手续,袁刚这才意识到妻子来真的了,他找到陈涵秋要谈,但他哪里有时间有心情谈事儿,来了就是指责,什么时候添什么乱呀!多大岁数了,幼稚不懂事儿,文雪梅都没那么不懂事儿。
陈涵秋对袁刚已经心灰意冷,冷淡地讲出事实,公婆催自己离婚。
袁刚此刻方如雷击顶,回到家与母亲大闹。父母在这件事上立场坚定团结一致,一定要袁刚给袁家生一个亲孙子。野种哪来就哪儿去吧。
善良纯朴的父母居然这个样子,袁刚非常失望,大吵一架,说不服父母,又去找陈涵秋。
陈涵秋打点精神正在伺候一位款爷。
袁刚来,陈涵秋称忙不见,说手续已经准备好,约个时间去办事处就行。
袁刚急,动粗,拽着陈涵秋就往外走,赵英赶到拉开两人,将二人事情弄个明白。
陈涵秋告诉袁刚,现在分开对袁刚特别对袁小刚只有好处,她不能想像袁小刚在那样一个充满敌意家庭里会怎么样。至于自己,会好好活,她命是袁刚救的,但与袁刚婚姻一场,两人之间也算扯平了。
袁刚仍然不愿意。陈涵秋只能诉到法庭,袁刚也担心事情闹大会影响袁小刚,只得违心与陈涵秋离婚。双方一致决定瞒着袁小刚,能瞒多久瞒多久。 这对患难夫妻就这样离异。
袁母憋着劲儿,想自己攒钱买房,打算赶快离开小院,因此拼命替节电新技术做推广工作,可是这时国家政策已经明确,不准个人集资,不久沈太福被抓,满大街沸沸扬扬,都已经知道非法集资是重罪,袁母却还懵懵懂懂,继续替人家做免费的集资宣传,直到有人把报纸拿给她看。那些投了钱的邻里也没闲着,都跑来跟袁母算账,小院围满了人,要债的看热闹的,袁母晕倒,袁父把儿子找来,给邻里许诺帮忙追回投资,这才算把人轰走。 清醒过来的袁母抱怨自己命苦,什么事情都赶不上。连靠自己的钱想赚点利息买房子都弄成这样,儿子还要替自己还债。
离婚后的陈涵秋将全部精力都放到事业中,她看书听新闻,并且开始关注时尚信息,工作之余,会跟着赵英到酒吧、的士高玩。那时很多明星与模特儿也会经常到这些地方去,是时尚人物的集中地,赵英总是说我们做美发这行业,不能与时代脱节,到一些时尚的地方,可以吸收时尚气息,看时尚的人,不单是看头发,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可以提高自己的品味,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活动、真实的教材。赵英讲的这些陈涵秋都懂,这是以前会为了减少让袁刚引起误会才拒绝到这些场合。赵英也开导陈涵秋将男女之情看开,重要是自己过得幸福。 陈涵秋与赵英同时出现在这种场合,往往比赵英更引人注目,赵英的漂亮人到中年就显得俗艳,陈涵秋的内涵到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人人都高看陈涵秋一眼。陈涵秋不懈扑捉商机,也有中年商人希望与陈涵秋建立一夜情关系,陈涵秋拒绝,她不想活得像赵英那样乱七八糟,两人道德观念一直就对立着。
陈涵湫搬走,袁禾并不知为什么,很感激嫂嫂的善解人意。丁晓红却发现老人态度转变,原来反对陈涵湫搬走,现在却没有像上次一样阻拦,还发现老人的神色不对。丁晓红给袁田添油加醋学了一通,却被袁田嘲笑说她闲得没事干,无事生非。
为了袁小刚,一到周六周日,袁刚一如既往接儿子回家,和陈涵湫两人假扮恩爱夫妻。同房不同床的夜晚,两个人都痛苦难耐。袁小刚隐约能听到父母的吵架声。
陈涵秋最不能容忍的是袁刚与文雪梅的暧昧,陈涵秋说你可以找任何小姑娘,但你不能碰文雪梅,她是我弟妹,是家人,你这样就是乱伦,是无耻。她就是离开我弟弟,你也不能。
袁刚或许内心深处是有对文雪梅有依恋的,或许有悔之晚矣之感,或许觉得是诬陷,总之被陈涵秋杵着痛处,袁刚压抑许久的火山暴发,两人大吵,翻天覆地吵,袁刚冲动之下还砸了东西,吓坏了袁小刚,陈涵秋大怒,要袁刚滚出去,这些都是压抑着的,都怕伤了儿子。
袁刚悄然出走,临出门看到儿子恐惧的眼神,无话可说,拍拍儿子脑袋,离去。从此,夫妻二人避免同时在家里出现,偶尔遭遇,也是冷战,冷战的感觉更让彼此难受,袁刚经常是在袁小刚睡着后悄然离去,而这样一夜陈涵秋往往根本不能入睡。 陈涵秋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她告诉袁刚,想向儿子挑明父母离异,袁刚不同意,他们就这样忍着。
这时全国兴起出国热,同学来找袁禾,本来一门心思想出国的袁禾,居然不受影响,转了兴趣。她开始专心为张从军的企业做法律顾问。
张从军高屋建瓴,分析目前企业可能遇到的问题,而且联系实际,把这家汽车厂未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一一揭示出来,又分析房地产发展前景,市场容量是天文数字,这些让袁禾佩非常佩服。两人走近,袁禾的感情发生变化,她爱上了张从军。
心烦意乱的袁刚把内心的烦恼发泄在袁禾身上,说张从军做事情,总是狗熊掰棒子,什么事情都会有困难,难做做好了,才有意思,容易做的事情,怎么会落到你手中?
袁禾却认为选择很重要,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让袁刚听起来好像妹妹在嘲笑自己,生气地破门而出,袁禾莫名其妙。
张从军见袁刚心烦意乱,拉着袁刚出来喝酒。袁刚大醉,满嘴都是陈涵湫的名字。张从军费了好打劲招徕陈涵湫收拾摊子,把袁刚带走。 陈涵秋在张从军面前不好说什么,把袁刚拉到小院门口,一想要面对袁家人嫌烦。把袁刚拉到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