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了。光看围棋不够了,袁小刚早就闹着要袁刚给他买围棋。
陈涵秋知道李劲松围棋下得很好,心觉不妥,陈涵秋故意买跳棋回来,袁小刚哭闹,袁刚给儿子买回围棋。
袁小刚果然有这方面天赋,常自己摆棋打谱,一招一式的看,很安静,也不出去惹祸了。袁钢看不懂玩法,想学,在一旁看,袁小刚嫌烦,将袁刚赶走。袁小刚小小年纪很有主见,把棋子也搬到姥姥家,边看围棋节目边摆子。 袁刚很替儿子骄傲。
袁刚两头跑,过于疲劳,导致工伤,张从军知道后,拖人把受伤地点修改为厂内,可以请病假还可以享受公费医疗。张从军另外报销工伤医疗费用,补偿袁刚工伤损失,袁刚很是感动。 陈涵秋为缓和夫妻关系约了袁刚到两人小学时春游去的公园,带着伤去公园会陈涵秋,陈涵秋担心,两人感情再次升温,在公园缠绵,正在浓情蜜意,被巡逻的保安人员拆散盘问了半天,很是尴尬。
张从军永远赶时髦,不安分。他希望袁刚和他一起经营录像厅。
关于是否要经营录像厅问题,袁刚和陈涵秋意见有分歧。第一,没有资金,也不想投入资金,不能参股。第二,录像厅场所特殊,属于危险场所,如失火、打架等等突发事件太多。另外,人员复杂。
袁刚要说服陈涵秋,亲自带陈涵秋到录像厅观看录像。
袁刚看到生意如此红火,心痒难熬。而陈涵秋看到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人,心里虽不高兴,但最后还是妥协。
袁父袁母知道后,牢骚满腹,不好好当工人干你该干的,整天鼓捣这种不正经生意,有些钱就不是你这种人该挣的。袁母想当然以为开录象厅是陈涵秋的主意。
随着客源越来越稳定,竞争越来越激烈,客人对录像的内容有了新的要求。张从军为了说服袁刚可以放一点刺激的录像,常领着袁刚到别人的录像厅转转,了解别人的片源和录像厅门口的广告。袁刚边看边骂,张从军十分狼狈。
张从军打算满足客人要求,打出诱人广告,袁刚不同意,坚持走武打、言情、爱情路线。歪打正着,工商、公安突击检查,袁刚张从军逃过一劫,还顺理成章拿到营业执照,开始扩大营业面积。赚钱了,可袁刚还是拿工钱。
录像厅生意奇好,但各种麻烦也跟着找来了。
有家长到袁父那告状,说孩子逃学都是跑去袁刚开的录像厅看录象,还有在那儿早恋的,甚至偷情的,捉奸的,统统记在袁刚帐上。
录像厅打架,报警,客人被搜出藏毒,连袁刚也一起带走。 录像厅被查封了。
工厂里,袁刚被举报了。
文厂长找到袁刚,询问关于兼职捞外快以及开淫秽录象厅等事,袁刚恼怒,文厂长知道袁刚技术过人,并没有处罚袁刚意思,只是警告他赶紧辞掉在外兼职,否则厂子就只好执行纪律。
张从军听说后,担心袁刚真的离开自己,故意在外放风文厂长包庇袁刚,原因是袁刚与文雪梅关系复杂。王向群闻言后质问文厂长,又拿着袁刚兼职记录给文厂长施压,文厂长为人善良、公正,但胆小怕事。文厂长迫不得已再次找到袁刚,要求袁刚写检查,袁刚不乐意,主动承担责任要辞职,文雪梅替师傅写了份检查才算过了关。
尽管这样,文雪梅还是很内疚,觉得是自己的错,找上袁刚家赔礼道歉,袁刚莫名其妙,但也确实很烦,希望能借机摆脱文雪梅的纠缠。
录相厅被封以及自己被派出所带走工厂处分等事,袁刚都瞒着陈涵秋,陈涵秋还是从文雪梅上门解释才知道此事,陈涵秋知道丈夫是怕自己担心,但仍有些芥蒂,毕竟事情这么大,作为妻子竟然从别的女孩子那里知道,心里很不舒服。 陈涵秋初见文雪梅,就知道这孩子对袁刚不错。陈涵秋只当她是小孩不懂事,但见文雪梅三天两头找上门,陈涵秋找机会开导文雪梅有时间应该好好学习,别再胡思乱想纠缠不休,文雪梅嘲笑陈涵秋口气像老太太,和袁刚是包办婚姻吧。
陈涵秋虽然恼怒,但她的身份修养使她绝对放不下架子和这个在她眼里小太妹式小女孩一般见识,她态度是清高的,不理不睬,文雪梅想挑逗,也很难逗起来,陈涵秋拿文雪梅打茬,问袁刚,是否喜欢这个女孩,袁刚的态度让她放心,袁刚心里确实只有陈涵秋。
丁晓红和袁田婚后打架,两人几乎天天闹个没完,袁刚终于受不了,大发雷霆,这一次丁晓红没扛住,流产了。
袁刚十分内疚,不断自责,陈涵秋百般安慰,无济于事。
流产后,丁晓红终于消停了一段时间,和袁田关系也有所缓和。但好了没多久,两人又开始打闹。袁禾也毫不示弱,家里经常闹成一锅粥。 袁刚深觉亏欠袁田夫妇,不愿再插手他们之间,丁晓红更是肆意妄为,陈涵秋袁禾没少受她欺负。
袁小刚发现学校附近有个棋苑,先是周末去玩,很快在那里大显身手,人称小聂。 袁小刚兴高采烈告诉袁刚自己围棋进步。可惜袁刚不懂,工作又忙,没时间学围棋,袁小刚自觉没趣,本能的看不起父亲。袁刚十分失落。
陈致秋终于再次回来。这个时候出国的,很少有回来的人,可是陈致秋不同,他选择这个时候回国,受到政府的热烈欢迎,最后按照他的意愿,把他安排在市体改委工作。
张从军又签了大单子,开始为一批走私车改舵。为了改舵,张从军还需要添置设备,但是交货期追来了,他的设备还没到,为了赶工期,只好到外面去借设备。袁刚知道自己原来的厂子里有这些设备,文雪梅主动向张从军许诺,要去借来设备。
厂里年轻人都奇怪,文雪梅为什么要帮助张丛军,这一问把文雪梅给问住了,这应该是文雪梅意识到自己对袁刚的感情,还有文雪梅时不时就要到袁刚家,其实是体会到见到袁刚的那种喜悦心情让她不由自主地找借口,张从军就是有意无意的利用文雪梅这种感觉。
设备是张从军要求袁刚借,袁刚觉得不合适。文雪梅总是一副袁刚的事就是我的事的派头,张从军顺水推舟。文雪梅说设备小事一桩。她在厂里一张口,一帮小青工抢着帮忙,主动去把机器拉来了。袁刚忧心忡忡,张从军高兴得很,劝袁刚少担忧多干活,借来的设备连轴干,很快顺利完活。
完活还设备到仓库时,王向群正巧在仓库,违规借设备的事暴露,王向群想借机打击文厂长,所谓隔山打牛,利诱保管说出了文雪梅的名字。帮她忙往外借设备的那帮小青工都借故躲了起来。文厂长在王向群之前找到女儿了解清况,文雪梅急了跟父亲说,不会连累父亲,自己会承担责任的,文厂长责怪女儿,每次闹事你就用这句话堵我嘴。 女儿如此不懂事文厂长羞愤交加,但对女儿不能像对儿子一样打骂,文厂长找一切关系希望调走女儿,文雪梅自然不干,并质问父亲,她究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文厂长无言以对。这个文雪梅应该早年丧母,缺少家教,又生得漂亮野性,无法无天,但在当时社会,即使她对袁刚有爱意,但明知对方有夫之妇,道德约束仍然极强,文雪梅少女思春,为自己情感痛苦万分,没人能理解她,她只能把心里话告诉她唯一信任和依赖的兄长也是师傅也是她暗恋的人。
文厂长说不服女儿就去找袁刚,但说得尴尬,袁刚并没做任何事儿,文厂长只得含蓄请求袁刚照顾不懂事儿女儿,不要让任何人欺服她。袁刚向文厂长保证。
袁刚知道王向群的目的,在全厂大会上主动承担责任,文雪梅很感动也很内疚,文厂长为女儿松了口气,也对袁刚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王向群恼羞成怒,责令袁刚停薪、停职检查,等待厂里研究处理。袁家知道了袁刚被厂里停职,已经乱作一团。张丛军表面上安慰袁刚,内心万分高兴,这样袁刚白天顺理成章到汽修厂工作了。
文雪梅为感谢袁刚替自己承担责任,买了一些东西到袁刚家表示感谢,文雪梅在袁家人面前想说感谢的话被袁刚故意说别的事叉过去了,袁刚不希望父母知道替自己担心。袁刚还不时夸文雪梅能干热情够哥们,转移文雪梅负疚心理,给足文学梅面子。文雪梅和陈涵湫也很亲热,一口一个师母,其实她比陈涵秋只小六七岁吧。
晚上陈涵湫再提停薪、停职的事,袁刚为了避免误会,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不料陈涵湫一针见血的说张从军该承担主要责任,要求借设备,最后的受益者都是他,责任却摊到袁刚和文雪梅身上。袁刚反驳陈涵湫的说法,认为他跟张从军事哥们,既然利益捆在一起,就不能斤斤计较,而是要有难同当。 陈涵秋开始还解释,两人越说越远,从这件事扯到另件事,眼看再说下去就会吵起来,袁刚先撤火,陈涵秋憋一肚子气,一晚两人郁闷不已。
陈涵秋在家里除了和婆婆经常会有观念冲突,这还不要紧,陈涵秋知道可以让步,但是天天和丁晓红家长里短,让陈涵秋感觉自己在落伍落后,变得婆婆妈妈啰里啰唆起来,陈涵秋非常恐惧自己的变化。
还有就是花钱的顺序颠倒,本来买菜啊等等的零花钱,都是自己给婆婆,现在却翻了个个儿,想出去买点菜,就得像丁晓红那样,一次次地向婆婆张嘴要钱!她一次也张不开那个口,只好等袁刚下了班回家跟他要,可是那已经早就过了卖菜的时辰。
在柴米油盐的生活中,陈涵湫体会到好的经济条件是提高生活品质的前提,童年优于一般普通百姓的生活让陈涵秋始终对相对节俭的大家庭生活没有概念,所有鸡毛蒜皮小事都能让心情变坏,陈涵湫对目前的生活渐渐疲惫。期望能够改变现状。
廖静也不满意陈涵秋的现状,考虑到女儿童年时的英语基础扎实,现在在用心捡一捡很快就能上手。批评陈涵秋没有利用目前没工作的时间补习学外语?,陈涵秋迫于母亲的压力,在外面找了个外语班,开始早出晚归学外语。袁母以为大媳妇每天出去找工作辛苦,特别照顾陈涵秋,家务事都分给了丁晓红,还给陈涵秋准备干粮,其实那些干粮陈涵湫并不爱吃,碍于面子收下了。却被丁晓红发现原封不动带回家,丁晓红高兴了,猜肯定是不合陈涵秋胃口,在婆婆面前拱火,结果很长一段时间里,婆婆都要求陈涵湫当面吃完早餐再出门,几次下来,陈涵湫就忍不住了,撂下不吃就走了,让丁晓红两头讨好,这边不停安抚陈涵湫,那边又到婆婆那说三道四。
没想到陈涵秋学外语又遇到了袁禾,袁禾觉得新鲜,都孩子妈了,还这么上进呢。回来给大家一描述,婆婆袁母不干了,找袁刚抱怨,你媳妇不找工作,不挣钱,想把你累死吗?学什么外语,不就是为了将来蹬了你?
陈涵秋顶着婆婆的不解和弟妹的嘲笑,边干家务边自言自语练口语,在婆婆面前,也不失时机要求丁晓红搭个手做家务,丁晓红不敢反抗乖乖就范。 袁刚夹在婆媳之间,不好说什么,只能找机会偷偷帮涵秋作家务,丁晓红看见了,给婆婆打小报告,袁母不断在儿子面前唠叨,说儿子没出息,老娘们的活儿,你也干。本来袁刚希望自己能挣更多钱,让老婆也能像丁晓红一样在家呆着,不用朝九晚五上班。可看着老婆成天夹在自己妈妈和弟媳中间很不舒服,想想自己现在应该有能力给老婆找份工作,于是在气修厂工作空当去了几家认识的单位看了看,可是都不如人意,有袁刚看不上的,看得上的又不需要招新人。
廖静也没闲着,四处打听希望能给女儿介绍份好点的工作,陈涵湫的学历不高很难找到理想工作。陈涵湫也一直在找工作,知道袁刚和母亲都在忙着给自己找工作,很难过,发誓一定要自食其力,到处面试。
李劲松本来跟表姐一直相处融洽,就因为回城给自己介绍工作和撮合婚姻而弄坏了彼此关系,两人长时间没来往。只是想到陈涵湫也住在这,所以现在李劲松时不时找借口,到这小院来串串。李美娣在医院被扎伤了脚,李劲松拎着一大包水果罐头来看表姐。李美娣很高兴,闲聊中知道李劲松挺受工商局领导重视,还升到副科长。李美娣美滋滋肯定了自己当年给李劲松办回城的事。接着又无比伤感的诉说自己现在在医院的尴尬处境。见李劲松没接茬,只好旧话重提李劲松给陈涵湫介绍工作的事,李劲松边掩饰边打趣,陈涵秋的工作都是泥饭碗,你不能离开医院,那是铁饭碗。李美娣见李劲松根本没有打算考虑一下自己的请求,怒气冲天地说李劲松胳膊肘子向外扭,还神秘的指出李劲松跟陈涵湫的关系有些说不清楚,这一下还真管事,李劲松答应李美递替她留意工作机会。李美娣一下来了情绪,心想你们还真有一腿啊。
李劲松遇见陈涵秋,表示他也想给陈涵秋介绍工作,遭到陈涵秋唾骂,一点面子也不给李劲松留。
袁小刚上课时间悄悄背棋谱,画棋型。被老师发现批评并报告家长。家里对袁小刚能不能下围棋争论不休,意见不和。袁家上下都支持袁小刚继续下棋,大家的意见出奇的一致,认为只要袁小刚高兴,棋就一定要下。陈涵秋在这场较量中处于下风,自己没有否决权,同意袁小刚继续下棋,不过附加了很多学习条件。表面上,袁小刚碍于妈妈严厉的眼光答应了。但陈涵秋很快就发现,袁家人私底下根本没有执行既定的任务,袁小刚还是我行我素。陈涵秋决定这次一定要断绝袁小刚这种散漫行为,批斗袁家这种目光短浅的小市民意识。结果对袁小刚的责骂和体罚,引来了一场暴风骤雨似的袁家和陈家的教育大战。
战打完了,问题还是没有根本解决。因为袁小刚绝大部分时间是跟奶奶在一起的。陈涵湫气炸,分家出去住的想法又开始萌动。
这天廖静和女儿去给丈夫陈雨莳扫墓。在墓前说了自己的些许烦恼,看着母亲自言自语,陈涵秋很内疚,回城后,觉得自己对母亲关心不够。廖静在单位还是不顺利。她原来的竞争对手当了院长,所以虽然自己不再是清洁工,但是工作却总不到位,还有风言风语,说要她提前退休。廖静不屑于医院这点人际关系,所以很多事情最后知道一定是她,她很郁闷,跟儿子陈致秋说不上话,只能与女儿交流。陈涵秋才知道妈妈的难处。看着头发渐渐发白的廖静,涵秋觉得要为母亲做点事情。
袁刚从张从军那里领到了第一笔钱,正好快到袁刚和陈涵湫的结婚纪念日,心里盘算着当年许诺的真金白银今天可以实现了。满怀欣喜走进金店,头一回进这种商店的袁刚被琳琅满目的黄金饰品搞得不知所措,禁不住店员的推销,袁刚买了个硕大的、昂贵的金戒指满怀欢喜的回家。纪念日那天晚上夜深人静时,袁刚拿出一个精美盒子送到陈涵湫手里,陈涵湫看了一眼,嘴里说很高兴,谢谢袁刚,但袁刚从陈涵湫的眼里看到了失望,袁刚以为陈涵湫嫌自己小气,其实陈涵湫只是觉得那个戒子太土气而已。袁刚满心欢喜的心情就这样荡然无存。
袁刚去给丈母娘换锁,回来后跟陈涵湫说他发现丈母娘心情不好,担心生病了,陈涵湫才说可能是扫墓加上医院的处境,让母亲心情受到影响。
夫妻俩商量决定去找医院院长送礼,院长没有文凭靠文革起家,对知识分子采取打压手段。一开始以为是个患者家属,热情接待,七聊八聊,才知道这个人是廖静的女婿,替廖静来做说客,院长态度大变,官腔十足。袁刚前脚走,院长就把廖静叫到了办公室,将礼品退给廖静,还一通说,表示院方向来公平,廖静从来没有向这个院长低过头,袁刚头脑发热,自作主张,让廖静觉得丢尽脸面,红着脸,掉头想走,院长提醒将礼物带走。 袁刚离开医院看见很多人在应聘护工,还以为是什么好工作,也挤进去看,听明白护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掉头就走。袁刚回家跟陈涵湫讲见到院长的过程,顺便把护工的事说了说,看来好工作是不好找啊,连那活都有人抢着干。
廖静拿着礼品回家后毫不客气就送到袁家。弄得袁父和袁母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还是陈涵秋出来解释清楚,袁母说我们袁家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们袁家什么债,老是还不清。陈涵湫希望母亲能跟婆婆道个歉,母亲拉不下脸,让女儿自己带点礼物向袁家表示感谢,袁母觉得廖静看不起自己,拿东西糊弄人,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张从军听说此事嘲笑袁刚,一点技术含量没有。他告诉袁刚,现在正在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不光是廖静,就连陈雨莳的案子都该得到平反了。张从军建议袁刚直接找市政府和卫生局。
在去一家公司面试的路上,陈涵湫看到金店,进去看了看,吃惊的发现袁刚给自己买的戒指至少花去一年的工资,陈涵湫惊慌失措跑出来,一路上想起袁刚这些年来的种种艰辛,感慨万分,同时越发痛恨自己现在过着游手好闲的日子。没想到面试让陈涵湫极不满意,老板是他在英语角认识的一个英语爱好者,可面试时看到此人露出来的色相,让陈涵湫决定放弃这个工作机会。
袁刚和父母亲商量,让袁禾去住寄宿学校。这样家里可以安宁一点。袁母说那不是看不到袁禾?袁刚说寄宿周末还是要回家的吗,住房紧的现实让袁母和袁父无奈答应。分居多时的袁刚和陈涵秋总算又住在一起了,可是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床事就表现得心不在焉,匆匆了事,让袁刚不由想起那个让他痛恨的李劲松,两个人在不痛不痒的聊天中,话题的内容很快就变了味,搞得两人在床上不欢而散,同床异梦。 袁刚发现陈涵湫只在他面前才把戒指带上,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想,认为陈涵湫根本就没有忘记李劲松。有些愤怒责问陈涵湫,陈涵湫推说戒指太贵重了,怕损坏、丢失,最麻烦的事还怕家里人问起如何解释。实际上,陈涵湫不愿意在大家面前带着戒指还是觉得自己的婚姻不牢靠,时刻在提醒自己当初的约定。袁刚说这是什么借口,我给老婆买戒指还需要向别人解释吗?不会是你还有别的想法吧?陈涵湫就不能忍受,无论是什么问题最后都会跟自己的过去和袁小刚联系上。
陈致秋一回来就到是政府要害部门上班,大家都很羡慕。但陈致秋其实另有想法,他首先是要实现自己以及自己家的扬眉吐气。其次是大伯委托,考察国内投资环境,第三是他个人上次回来丢了房契而耿耿于怀。陈家和袁家欢迎陈致秋回来,他一想起自己当年考大学失败经历,曾经被袁母等人嘲笑,就极不舒服,加上这一次陈致秋决心已定,一定要让姐姐离开袁家,所以在袁母面前表现的耀武扬威神气活现,袁母知道他是故意的,想起上次他回来要房子的事,气得背后只想骂人,老陈家怎么生出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陈致秋对姐夫袁刚更是一肚子火,他觉得房契没准儿是在袁刚手里呢,认定袁刚就是一唯利是图的小人,话里话外语带讥刺。
陈涵湫知道弟弟心里有疙瘩,再加上在国外养成的什么习惯吧,看他和袁刚别扭,私下里悄悄劝袁刚,尽量减少与陈致秋的摩擦。袁刚不同意,就算有摩擦,也是一家人。 卫生局批复,陈涵湫告诉妈妈,爸爸平反的事情有希望了。陈致秋更是认为自己的功劳大,和袁刚跑不跑没有关系,而是因为自己回来了,政府看在外商投资的份儿上才把问题解决的。总之一句话,他一回来,祖坟上冒青烟。
廖静看女儿学外语的时间都被家务事挤占了,在袁家连学外语的自由都没有,真是又着急,又生气,就让女儿到家来看英语节目《跟我学》。应该工作了,边工作边学习
这下子袁母更不高兴,现在就开始动不动就回娘家,赌气让丁晓红大事小事就去廖静家叫陈涵湫。丁晓红故意每次大呼小叫,唯恐天下不乱;廖静本来就袁家做法不满,这样对袁家的积怨更深了,陈涵湫不管婆婆愿不愿意,她都会把节目看完再回家把家务做完,并且告诉婆婆自己会安排时间干家务不用让丁晓红装腔作势喊自己,婆婆被呛着,回头跟老伴说,没有得到袁父的同情,袁母甚至打算找廖静说说理去,被袁父劝住。
陈致秋心里是向着姐姐的,对姐姐挤时间学英语,还是很佩服的,本来是想夸奖姐姐的。可眼见着姐姐处处护着袁家,挺好的话说出来的就多多少少带着怨气。 袁刚和张从军上次靠借来的设备完成了一个大单子,业务迅速展开,自己预定的设备也到了位,加上张从军兑现的待遇,让袁刚暂时忘记跟陈涵湫的吵闹。袁刚下定决心,赶快挣钱,打败李劲松。袁刚更努力工作。
王向群亲自出马,到张从军的汽修厂,把袁刚抓了个现行。王向群要的不是袁刚,他希望透过袁刚整文厂长,条件是撤销袁刚的所有处罚。王向群没想自己打错算盘,差点挨袁刚揍,王向群灰溜溜前走了。 接着在厂里的领导会议上,王向群把袁刚兼职的事摊开来说证据确凿,还暗示文厂长为了女儿包庇袁刚。要求与会者表态,开除袁刚。王向群在厂里经营多年,文厂长势单力孤,寡不敌众。袁刚被开除。
袁刚还像往日一样,早餐后送儿子上学,就下意识的直奔工厂上班。到了厂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厂开除。袁刚还真有些想念工厂的生活,想念他原来的铁饭碗。这回也就只好恋恋不舍,转身往张从军的汽修厂方向奔去,开始端他的泥饭碗。
张从军却兴高采烈,说早就希望王向群开了你,你塌塌实实到我这来,就不用两头牵挂来回跑啦。
袁刚下海后,工作轻松很多,工资是目前3倍,加上哥们义气,干起来很顺手。陈涵秋也很鼓励和支持袁刚的选择。
袁父袁母却不接受这个结局,两人痛恨张从军,说他是害儿子丢了铁饭碗的流氓。 惟独袁禾第一次见到张从军,觉得这人很有意思,顿生好感。
陈涵湫连着找工作失败,想起袁刚讲的医院护工,打算去试试,听说有个病人高新聘护工,就是不好伺候,虽然当护工对陈涵湫来说是个心理极限,但她已没有更多选择,高薪对她是一个极大诱惑;她没理会后半句不好伺候,一口接下这工作。
陈涵湫到病房大吃一惊,这女病人是她认识的,此女叫赵英,年纪轻轻,一脸傲慢,举止夸张,服饰奢华,曾是陈涵湫发小,知青战友。赵英生在胡同长在胡同,唯一跟别的胡同孩子不同的就是长得漂亮水灵,从小在大人小孩的夸奖声中长大的,打小就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的资本就在自己的身上。赵英从小就有一帮男孩子跟着,也就胆大,敢玩,学习一般,跟陈涵秋的关系也就是抄抄作业,作作弊的关系,陈涵秋在赵英眼里就是个不吭声的书虫。在一起下乡的时候,赵英和陈涵秋有明显的区别,赵英人气很旺,陈涵秋总是形影孤单,除了有个袁刚。 赵英在回城的路上认识了刚平反回城的高干子弟,高干子弟带着赵英满世界跑,出入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高干子弟混迹的娱乐场所,先人一步知道香港深圳、明白人的生活可以过得跟祖祖辈辈不同。后来被高干子弟抛弃,但自从回城就没有干过工作的赵英,发现自己年龄大了,还没有任何谋生的手段,也没有碰到真爱自己的男人,只好利用自己的美貌,跟一港商混吃混喝,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混日子。现在得了妇科病在医院疗养,仗着有钱,摆谱请护工。
赵英歪着头、斜着眼、故意抄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正在跟别人讲话,让人误以为她是香港人。一看是陈涵湫,立马口气大变,不知道陈涵秋是来应聘的,热情洋溢问寒问暖。陈涵秋一看是发小找护工,没好意思说明来意,也就顺着赵英的瞎猜顺杆下。闲聊中赵英知道陈涵秋没工作,在赵英的恳求下,陈涵秋表面上很不情愿接下这份工作。 陈涵秋与赵英就这样再次走到一起了。
想到赵英年纪轻轻还要疗养,还要摆谱,陈涵秋心里严重不平衡。可是赵英就不同,熟人陈涵秋来当护工,更能让她心里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