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上海
一九三一年的春天,外滩,外白渡桥上人来人往,拥挤一片。远处,海关钟楼正点报时的钟声轰然敲响——
钟声中,一支乌黑的狙击步枪枪管,从高楼窗口伸出,在等待着猎物。
钟声中,一小包车驶来,一蓄须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左罗右看后,往一建筑物走去——
狙击步枪旁边一男人急切地说:是他,就是他!
狙击步枪快速移动,终于对准蓄须男子——
就在生死钟声分集剧情介绍 第六记钟声敲响的同时,“砰”地一声清脆的枪声,蓄须男子倒在了血泊中;
狙击步枪枪口冒着丝丝青烟……
百乐门大酒店,在调查科主办的酒会喧闹声中,几个大大的酒杯碰在一起,瞿言白正和一群党国要员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说:诸位(英语),共党三号人物即将被我们击毙,这是我们剿共的又一大战绩……刘祥义和谢云亭这两位受中央特科派遣打入国民党调查科高层的红色特工交换了一下眼神,正想交流什么,调查科总干事张冲匆匆忙忙赶到,与瞿言白耳语几句,瞿言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容满面:诸位,等着我的好消息,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他撇开众人,穿过长长的过道,急步赶到地下密室。
密室里停放着蓄须男子的尸体,一众特勤队员等候着,看到瞿言白微笑着进来,“瞿老板!”手下的特勤队员齐声喊道。瞿言白微微一笑,示意手下退开,他低着头围着尸体转了几圈,刚要夸赞,突然神色一变,走到尸体跟前,伸手用力撕下了尸体嘴唇上的蓄须,原来这个所谓的共党三号人物是化了妆的替身。手下都傻眼了,密室里空气顿时凝固起来。
怎么回事!特勤队长气急败坏,一把抓住前来指认、想邀功求赏的共党叛徒,叛徒求饶:我,我亲眼看着他出来的,怎么会……
良久,瞿言白轻轻吐出一个字:“滚。”还想分辨的叛徒被特勤队队长一脚踢出门去,门外叛徒落荒而逃。特勤队队长急忙掏出手枪,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向空中。瞿言白出手抬高了特勤队队长的枪口……
瞿言白脸色铁青地出现在酒会上,众人看到瞿的脸色,一个个地溜走了。这场庆功酒会不欢而散。瞿言白望着空旷的会场,大发雷霆:废物,你们都是一帮废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共党给我挖出来。
几天后,叛徒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男子挡道,叛徒没来得及反应,挡道男子从衣服袋子里射出的子弹洞穿了他的胸膛,叛徒应声倒地。
隐蔽在一旁的黄包车夫冲过来,留下一张标有“特科行动”的纸条后迅速离去。
特勤队赶到旁边搜索,一辆汽车驶过来,瞿言白坐在汽车上看了眼叛徒的尸体,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纸条,一言不发摇上车门走了。
人群议论纷纷。警察过来驱赶围观的人群。
苏州河边,谢云亭和刘祥义一身便装在河边一个偏僻的茶馆秘密会面。谢云亭告诉刘祥义,由于调查科突然更换了机密情报的密码,今后想获取更有价值的情报越来越难了。刘祥义指示谢云亭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密电码,可谢云亭心中有苦:要得到瞿言白随身携带的绝密密码谈何容易。一时无言,两人又谈到了最近的几次大行动,对罗樟荣领导的特科红队不知隐蔽,一味盲动蛮干深感忧虑。突然他们身边出现几个可疑人迹,警觉的刘祥义和谢云亭立刻起身离开。
他们假装沿着河边散步,然后突然拐进一个老虎灶,进了一家小酒馆,又从后门出来。
在一个书店,刘祥义告诉谢云亭一个更令人担忧的消息:罗樟荣擅自滞留武汉不归。谢云亭大惊:罗樟荣身为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特科的领导人之一,擅自滞留在武汉,万一被捕,后果不堪设想。两人为罗樟荣的不守纪律担心。
此时外滩大钟敲响七点。看着天色已晚,两人分手。
地点:武汉
武汉长江码头的海关大钟也同时敲响。
木材码头旁边一条小巷子,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雨衣的人走在细雨中,他闪过把门的暗哨,从偏门走进院子,推开门,出现正在发言的湖北省委负责人身后。
与会的同志大惊失色,会议的地点及内容极为秘密,此人怎么会知道?与会者一个个神经崩紧,准备与敌人开始战斗。却见来人慢慢地脱下雨衣,摘下墨镜——罗总指挥!一个与会者开口叫了起来。来人嘿嘿一笑,坐了下来。与会的人松了一口气,兴奋地拥围上去——罗樟荣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罗樟荣推开递过来的水杯,拿起自己随身带的美式小酒壶喝了一口,他一开口就颐指气使一番,批评湖北省委右倾思想严重,贪生怕死,不敢发动群众进行全面的斗争。
在他们的交谈中,既回忆起1927年大革命时期的轰轰烈烈,又说起了国民党的残酷镇压。罗樟荣在言语中还流露出对中央批评的不满和对暴力的热衷。
他不顾湖北省委同志的反对,决定要在武汉搞一次有影响的大爆炸,以显示共产党的力量。杀一杀国民党的威风,为即将召开的共产党中央苏区大会长一长士气,给会议献礼。
湖北省委的同志审时度势,提出不同意见,现在是革命的低潮时期,要保存好实力,不能蛮干。罗樟荣却以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和中央特科领导人的身份,强行推行他的计划:地点就在汉口某大剧院,时间就在四月二十四日晚上八点。
地点:南京
瞿言白家(瞿公馆),瞿夫人正和谢云亭夫人黎晓苏(地下党)等几个党国高官夫人打麻将。瞿夫人一边打牌,一边羡慕谢夫人找了一个好老公,体贴罗家,不像自己家的那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贪心不足,吃不饱,要向谢夫人讨教降夫之法。旁边两位夫人也来向她讨教青春驻容之法。谢夫人推脱不了,答应今后一一教会她们。大家喜笑颜开,气氛一派祥和。
调查科会议室,瞿言白也春风得意:一方面因为最近在上海对于共产党的几次暗杀行动受到高层的奖励,剿共取得一定的成绩;另一方面,在美国留学的老相好白露已经启程回国,即日达到南京,要与他旧情重燃。
瞿言白当场签署了一系列嘉奖令,奖励有关人员。然后关照张冲,掌握好调查科的一切事物,有情况马上向他报告。当秦岚来问他的行程安排,瞿诡秘的一笑,说了一句坏话,让秦岚面红耳赤,娇羞地离开。
安排好调查科一切事物,瞿言白带领谢云亭去机场迎接白露。
瞿白二人久别重逢,自有一番亲热。一开始白露还顾忌谢云亭,谢瞿二人相视一笑,瞿言白:这是自家兄弟,不必见外。
两人接上白露住进了金陵大酒店,就在谢云亭将要离开时,瞿言白趁白露在房间洗澡的空隙,下来交代谢云亭要照看好自己家里的母老虎,并顺手牵羊在大酒店拿好瞿夫人喜欢的衣料和名贵小吃让他带回家去。
谢云亭心领神会而去。
地点:上海
共产党将在上海秘密召开的苏区代表会议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特科成员大都在保卫代表。有几个前来参加会议的代表受到巡捕房的重点“关照”,这一切让王庸忙得焦头烂额。
正在这时刘祥义赶来向王庸汇报,已派交通员老宋去南京和谢云亭接头。王庸通知他二十八日上午开会时接头的地点和暗语。
地点:武汉
尽管心存异议,但湖北省委的同志还是配合罗樟荣开展准备活动,他们按照罗樟荣的要求一一采买爆炸物质。并在剧院的相关地点安放起来,等待晚上的行动。
1931年4月24日下午,罗樟荣从饭店出来,搭上黄包车,和他的搭档一起直奔剧院,在路上,被特务碰上。特务发现了罗樟荣,一路尾随,并悄悄地报告了他的上级,他们在剧院布下埋伏。
晚上,演出开始,湖北省委的同志发现了跟进来的特务,提醒罗樟荣放弃爆炸,紧急撤离。罗樟荣一意孤行,执意要行动。演出开始了,罗樟荣开始大变活人,本来变出来应该是一个女人,罗樟荣一番准备,却变出来了一个男人,全场哄堂大笑……
在特务的破坏下,由罗樟荣亲自策划指挥的大剧场爆炸行动失败,罗樟荣被追捕!参与爆炸行动的湖北省委大部分同志在掩护罗樟荣撤离的过程中牺牲。
长江边上,罗樟荣眼看自己被特务逼入绝境,主动放下了手中的枪,围着的特务们一拥而上,此时,武汉长江码头的钟声正好敲响了八下。
时间:二十四日二十点到二十一点
地点:武汉
特务大楼,罗樟荣被五花大绑,穿过长长的过道,带进审讯室。
几个小特务正在一旁审讯犯人,一番严刑拷打,罗樟荣泰然自若地看着,不为所动。小特务要对他动手,罗樟荣开口了:你们太小儿科了,就这样目无尊长的?他一口气把现场几个叛变的特务名字、原来在共产党内担任的职务报了出来,几个小特务面面相觑。特务队长让他放明白一些,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但罗樟荣不屑理睬。
眼看特务们被自己逼急了,罗樟荣反而坐下来: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罗某人的嘴里随便吐出一点唾沫星子,都能顶你们一个整编师,把你们的蔡志贤叫来。特务队长哈哈大笑:蔡少将也是你随便能见的?罗樟荣一听,迟疑了一下:少将?在他的脑海中,蔡志贤不过是个少校,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地把蔡志贤的简历说了出来,这时候轮到特务队长被罗樟荣的气势吓倒了,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他大喜过望,交待人看好了他,急忙跑去找蔡志贤。
武汉行营俱乐部,几个朋友正在庆祝蔡志贤晋升少将军衔,大家恭维他少年得志,一派春风得意。
特务队长找到蔡志贤,蔡志贤不以为然,让他们随便应付。特务队长把他拉到一边……当他听说罗樟荣流利地说出自己的履历和剿共成绩,他意识到这个犯人不简单,他告别众人,出门坐上摩托车就走了。
一到审讯室,蔡志贤连忙吩咐松开捆绑,上演了“坐、请坐、请上坐”的闹剧。为了取信于蔡志贤,罗樟荣象征性地出卖了两个在武汉的中共秘密地下组织。
蔡志贤一边派人前去侦查,一边和罗樟荣把酒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