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处于一种胶着状态,叶锦堂想要排除所有影响,先由自己去解开唐宗年留下的谜。
叶锦堂重新进入租界,因为那里对他而言是相对安全的所在。叶锦堂在教堂的一个葬礼上,取得了死者的身份和具体背景,他以此为自己设置了一套完美的新身份。渡边的搜查人员只考虑到处搜查各城市角落,却不知重新伪装的叶锦堂大大方方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并出入体面的场所,因为叶锦堂想从唐宗年身边的人开始着手调查,这组数字,究竟代表了什么。
冯楚良知道叶锦堂开始了行动,但明白自己这时不能轻举妄动,一旦自己的耳目被叶锦堂发现,便足以让自己泄了底。
韩冬麟为了避免渡边的纠缠和怀疑,必须回到报社正常开展工作。他和叶锦堂商量出了一个特殊的见面方式,只要叶锦堂的身份有求于他,便可以随时相见。
叶锦堂混入了同唐宗年接触甚多的公董局经济委员会会长办公楼,准备以汪伪财政厅工作人员的身份调走了唐宗年在租界各账户或保险库的资料。谁知叶锦堂刚开了一个好头,正准备取走资料时,竟然和前来卖情报的杨棺材不期而遇。
经常卖情报给叶锦堂的杨棺材自然认识叶锦堂,杨棺材几句无心的插科打诨差点将叶锦堂所精心准备的计划都废了。好在叶锦堂镇定自若打了圆场,并成功脱身。
杨棺材不知自己差点坏了叶锦堂的大事,吓得忙赔不是,叶锦堂原本动念想要杀了杨棺材,在杨棺材的一番讨饶下,叶锦堂觉得他尚有一用。杨棺材告诉叶锦堂,渡边悬赏5万要叶锦堂的命,现在叶锦堂可是赏金猎人们竞相追逐的猎物。叶锦堂表示他可能随时都会找杨棺材替他办事,杨棺材一口答应。叶锦堂则让杨棺材管着自己的嘴巴,因为杨棺材找不到他,他却可以随时都能在杨棺材面前出现。杨棺材吓得满口答应。
叶锦堂问杨棺材为何会到经济委员会,杨棺材告诉叶锦堂,经济委员会中有人暗中炒卖黄金,他不过是个中介人,收取一些小费而已。如今地下黄金交易火爆的很,外地甚至都抢起了银行,如今只有租界内还算太平,所以炒卖黄金的都进了租界。
杨棺材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偷偷将见过叶锦堂的事告诉了冯楚良,原来冯楚良出钱,让杨棺材盯着叶锦堂的一举一动。叶锦堂早已知道杨棺材一直跟踪自己,便设计利用杨棺材要钓出大鱼来,但冯楚良并没有上当。
虽然没能钓出大鱼,但甩了尾巴的叶锦堂终能脱身,去探视在安全地点养伤的亚楠。亚楠右手可能无法完全康复,都无执枪之力。亚楠坚持要学会用左手用枪,叶锦堂决定陪着亚楠一直练习,并鼓励亚楠,自己能够成为亚楠的右手,亚楠感动。冯雨菲前来看望亚楠,见两人之间的默契,便准备离开。
叶锦堂护送雨菲回家,雨菲告诉叶锦堂自己的船票日期已经定下,叶锦堂表示会去送雨菲。冯雨菲希望叶锦堂不要再误会冯楚良,并想自己走之前,叶锦堂能去和冯楚良会上一面,消除彼此的误会。叶锦堂答应。
冯雨菲启程前夜,渡边给足冯楚良面子,因自己答应冯楚良会放冯雨菲离开,而准备设宴招待送行。冯楚良欣然前往,而雨菲则表示会带朋友一起来,冯楚良和渡边都表示没有问题。
谁知,冯雨菲带来的,竟然是叶锦堂。渡边,冯楚良,叶锦堂对于这样的场面都很是意外,各人都有着各自的盘算。而对于叶锦堂来说,他随时都足以应对这两人。渡边则发出了暗号,特高科人员都已悄悄待命,就等渡边一声令下,除了渡边,谁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冯雨菲却并没有发觉异样,甚至还招呼三人一同麻将。冯雨菲在牌桌上介绍渡边和叶锦堂互相认识,四人麻将,却打得杀机四伏,唯有冯雨菲还蒙在鼓里。
叶锦堂,渡边,冯楚良互相观察,都在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走。叶锦堂自信能洒脱离开,但他顾忌的是雨菲。渡边暗拍大腿能将叶锦堂和冯楚良一窝端了,但却顾忌自己躲不过叶锦堂的子弹。冯楚良显得镇定,并用暗语告诉叶锦堂,自己和渡边因古董结识,渡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以古董商的名义接近渡边套取情报。叶锦堂则用暗语告诉冯楚良,他会带冯雨菲安全离开。
叶锦堂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谁都无法第一个动手,现在唯有想办法将冯雨菲带离。叶锦堂和冯楚良心领神会,合力让渡边输了个底朝天,欠下一大笔钱。叶锦堂以让渡边取钱为名,暗中用枪抵着渡边离开房间,并让雨菲跟着前往取钱。特高科众人眼睁睁看着渡边被叶锦堂押着离开。
渡边插科打诨,暗示冯楚良自己一旦不测,冯雨菲定走不出上海。叶锦堂只得借机放渡边离开,叶锦堂知道渡边并不会就此罢休,也就此撤离。冯楚良没有料到晚上会出现如此情况,他觉得事态朝着越来越不利自己的方向发展,一,叶锦堂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便是叛徒。二,渡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或许今晚的事情,他会认为是冯楚良故意所为。
果然,第二天冯雨菲没能离开上海,渡边的意思是,等叶锦堂的事情处理结束后,保证让冯雨菲安全离开。冯雨菲不知发生了何事,冯楚良只能寻找借口应对。叶锦堂联系上了韩冬麟,准备将唐宗年临死前告诉他的一组数字告诉韩冬麟。他决定和韩冬麟合作,进行解密工作。
韩冬麟仔细研究唐宗年留下的一组数字,但是毫无头绪,这些数字,究竟是一串编码,还是一组信息,是需要破译,还是用于什么设备,韩冬麟有些困惑。
叶锦堂见韩冬麟久久未能破解,不免有些着急。韩冬麟和叶锦堂面对着满墙的数字有些头疼,叶锦堂的视线则转向了桌上的电话。叶锦堂拿起了电话,试拨了93457这个号码。电话通了,但无人接听。
叶锦堂和韩冬麟都赶到振奋,这组数字,或许就是一个关键的电话号码,但这究竟是哪里的电话。为什么唐宗年最后留下的,是一个电话号码?韩冬麟和叶锦堂都十分意外,都想猜透唐宗年的意图。
由于93457这个号码是刚从四位电话号码升至五位数的,所以很快,韩冬麟和冯楚良都查到了电话所在地,是美商电报电话公司在华兴银行所设的公用电话。韩冬麟和冯楚良都明白了,或许这个电话机,便是情报谍战中所谓的“死信箱”。
死信箱是间谍之间,或秘密行动时传递情报,接受指令的传储器。作为死信箱,他的标准是不会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其次它所在的位置必须容易向接头人描述,同时,它所在的地方必须是间谍随时都能有充分理由去的地方。
叶锦堂忙调取了拿到的资料,发现唐宗年在三年前在华兴银行拥有一个保险箱,但去年汪伪政府成立之后,所有政府要员的隐私实则都被日本特务机关掌握。唐宗年就在出事前的一个月,取消了这个保险箱。所以,唐宗年为防万一而将保险箱内的重要资料转移。等他安全到达香港,找到可靠的人后,便会将死信箱的地点告知,让他们取走情报。唐宗年知道自己这次的逃离九死一生,所以,他不会将情报带在身上,而是由接应人直接取件并公布于众。
看来保险箱这条线已经失去作用了,可是,一个公用电话,能有怎样的秘密呢。
叶锦堂和韩冬麟准备亲自走一趟,此时亚楠的伤势也有好转,她得知叶锦堂和韩冬麟决定联手,很是高兴,也积极要求配合行动。于是三人决定由韩冬麟前往电话亭,叶锦堂在银行对面潜伏为其放风保护,亚楠在路口开车接应。
韩冬麟前去华兴银行调查公用电话,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在银行外的叶锦堂却目睹大量人员在银行外进行黄金地下交易,果然和杨棺材说的一样。突然大批巡捕前来驱散人群,叶锦堂示意韩冬麟抓紧时间撤退。
韩冬麟趁乱抓紧时间,打开电话机检查。果然,韩冬麟有所发现,在电话磁石圈上,吸附着一块小小的铁片。韩冬麟迅速将铁片藏好,混在人群中离开。此时一辆货车到来,在银行卸下箱子,叶锦堂待货车离开后,掩护韩冬麟离开。
冯楚良听闻叶锦堂有了行动,同样也觉得很奇怪,一个电话,究竟能有什么秘密。
韩冬麟心细,决定排查所有有关的公用电话,看是否有所遗漏情报。上海的公用电话一共有298部,在银行或银行附近的,一共有5部,在证劵公司的,一共有3部,叶锦堂和亚楠一一前去检查,但毫无收获。叶锦堂总觉得,唐宗年挑选华兴银行是有一定的目的的。加上今天他在银行前所看到的景象也让他疑惑:上海到处都是地下炒兑黄金的,为什么唯独警察对于华兴银行如此保护?
冯楚良觉得已经不必再伪装下去了,事已至此,他觉得叶锦堂如何看待自己已是其次,就算叶锦堂真的怀疑自己是间谍也没有关系,毕竟没有证据。而且就凭自己和叶锦堂的关系,和对叶锦堂的了解,他知道自己并不会太多被动。现在最主要的,倒是唐宗年所留下的情报。冯楚良于是派出人手,要掌握叶锦堂的行踪。
渡边之前耍的手脚,间接的将冯雨菲扣留在上海变相作为人质,让冯楚良很是为难。他没想到渡边竟然会对自己出这么一招,但冯楚良知道,叶锦堂仍然是自己手里的一枚棋,并且如果可以运用的好,还是能牵制住渡边。
渡边实则早已经盯上了冯楚良的人,他的网撒的更大,冯楚良的一举一动都难逃他的视线。渡边就在等待着,一旦情报和叶锦堂出现,他便一网打尽。所有的难题,都留给冯楚良去解决。
冯楚良监听到了渡边的想法,他决定既然渡边要玩,那就好好耍耍。
冯楚良的手下在租界突然消失,让渡边很是意外。冯楚良觉得该是自己出场参与这个游戏了,一边是自己完全掌握了叶锦堂的行踪,一边又时刻监听渡边的活动和计划,冯楚良觉得自己胜券在手。
韩冬麟解开电话中的铁片,发现原来铁片中是一盘如粉丝般的微型胶片。然而韩冬麟却无法将胶卷放大,必须寻找到胶片显微设备。叶锦堂告知韩冬麟上海只有两套这样的设备,一套在日本军部,一套在圣约翰大学的实验室。叶锦堂和韩冬麟很清楚,他们唯有一个选择,便是去圣约翰大学,但一旦他们在那里出现,便免不了会走漏消息。
冯楚良根据叶锦堂和韩冬麟最近的活动路线,购买的设备装置等现象细节的分析,推断到电话机中藏着的,有可能是微缩胶卷。但像FD3这样的微缩相机胶卷,并不能装入电话机中。叶锦堂一次次的采购设备也表明他们并不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显影。冯楚良知道,要显影比FD3胶卷更小的设备,全上海一共只有两套。
情报就在胶卷里面,但遇上的问题便是,如何才能进入教会大学的实验室。叶锦堂和韩冬麟都想到了国外回来的冯雨菲,但却又都觉得不合适。
因为没能去成香港,冯雨菲便留在了教会的医院帮忙,叶锦堂的出现让冯雨菲很是高兴。冯雨菲希望叶锦堂能经常回去,叶锦堂答应自己一定会回去。冯雨菲很担心冯楚良的身体,近日冯楚良抱病在床,也十分想念叶锦堂。叶锦堂让冯雨菲帮一个忙,能安排他见一次圣约翰大学的莱姆教授,因为她和莱姆教授的女儿是挚友。冯雨菲答应,叶锦堂希望此事不要让冯楚良知道。
冯楚良还是很容易的就知道了叶锦堂的动向,并将目标锁定在莱姆教授身上。冯楚良抢先进入圣约翰大学的实验室,以莱姆教授的家人为人质,迫使莱姆教授答应在设备上动手脚。他在所有能考虑到的细节上,都进行了安排,希望能得到线索。
叶锦堂,韩冬麟,亚楠分工合作,由于韩冬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报社外也有渡边的耳目,如何才能顺利将胶卷送往圣约翰大学。叶锦堂表示自己前往,但韩冬麟则担心叶锦堂的目标太大,不能保证胶卷和自身的安全。韩冬麟准备和亚楠前往大学,叶锦堂则设计会将报社的耳目引开。
韩冬麟希望叶锦堂能给够自己一个小时去甩掉渡边派来的尾巴,叶锦堂答应设法给亚楠和韩冬麟留出一个小时,所以他必须同渡边进行一场周旋游戏。叶锦堂想到了杨棺材。
杨棺材被叶锦堂唤去帮忙,冯楚良不明白杨棺材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于是也盯上了杨棺材的行动。可令杨棺材自己都匪夷所思的是,叶锦堂派给他的任务,竟然是清点租界内所有信箱的个数,开箱时间。杨棺材一头的雾水。
叶锦堂将韩冬麟和亚楠出行的时间定在周日下午一点,两人信任叶锦堂的计划,按时分头出门。负责盯韩冬麟的特务原本要跟着韩冬麟,却发现他不过是去印务馆。而叶锦堂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并且行为可疑。特务紧急上报,渡边好不容易重新发现叶锦堂,不知叶锦堂究竟是要进行什么任务,于是急忙要求跟进。
韩冬麟的尾巴被紧急调走,而叶锦堂则不慌不忙在租界内开始投递信件。渡边分析这或许是叶锦堂通过邮件传递情报,下令跟紧,并要求得到邮件。而特务们这时才发现,周日租界的邮筒并不开启,他们根本无法得到信件。
特务只能设法开锁取信,而很快渡边又接到消息,叶锦堂接连投下信件,特务们由于人手有限,都快无人能跟上叶锦堂了。叶锦堂一共选取了七处邮筒,在投完最后一封信后甩掉了尾巴消失不见。
渡边的桌上放着叶锦堂所投的信件,每一封信件的内容都让渡边不得其解,究竟叶锦堂要传送的是什么样的情报。
亚楠和韩冬麟顺利带着胶卷前往圣约翰大学。
圣约翰大学实验室,韩冬麟紧张的等待结果。莱姆教授亲自放大胶卷。原来这是一套最新的微点胶卷,能把21厘米X29厘米的文件缩成一个微点,记录在胶卷上。胶卷实则是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载体,微点才是情报所在。先要把有显微点的部分小心地剪下来放进苯胺碱溶液之中,再用吸墨纸吸干,才能显微。韩冬麟发现,这还是一卷红外胶卷,是唐宗年在光照极暗的条件下拍摄的。胶卷冲印后,一共出现三张照片,韩冬麟终于得到了唐宗年所藏的情报。
亚楠将照片卷起,藏于头箍中,和韩冬麟匆匆离开。此时,冯楚良出现,他通过之前的技术处理,分别得到了第一张和第二张照片,但由于时间过长和药水失效,第三张照片始终无法清晰显影。冯楚良杀害了莱姆教授,并嫁祸给叶锦堂,带着照片离开。
叶锦堂和韩冬麟开始进行情报分析。而另一边,冯楚良也开始研究照片中的秘密。第一张照片上,是一些数字,但相对较少,是一张统计表格。第二张照片,同样都是一些排列的数字组合,但能最先辨别出来的,是一些时间。
冯楚良至少有一点可以令其放心,这些情报中不会涉及到关于自己的问题。但第三张照片,究竟是什么内容,冯楚良还是有些不安。
冯雨菲听闻莱姆教授全家被害,而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叶锦堂,不由震惊。冯雨菲匆匆约见叶锦堂,质问叶锦堂为何要继续杀人,为何要利用自己。叶锦堂知道自己被人嫁祸,极有可能冯楚良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叶锦堂向冯雨菲解释,但他无法告诉冯雨菲,自己所怀疑的是冯楚良。冯雨菲的所见所闻,每一细节都不利于叶锦堂,对叶锦堂甚是失望。
冯雨菲回到家中,她很希望冯楚良和叶锦堂能随自己离开,她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冯楚良表示自己已经很难令叶锦堂听自己的话,叶锦堂的所为,也让自己所不齿,没想到叶锦堂为了牟利,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渡边一侧,渡边仍苦苦研究叶锦堂的信件,最终发现是白忙一场,被叶锦堂着实羞辱了一番。
韩冬麟发现,这些数字,并不是暗语密码。在第一,第二张照片上,明显是在进行一系列的计划安排。
叶锦堂则从照片中发现了线索,他发现第一张照片中的一组数字,正是南京到上海列车的秘密编码。因为叶锦堂执行过刺杀汪伪高员的行动,他熟知几乎所有重要列车的秘密编码。凡事使用秘密编码的列车,不是载运高官,便是运输重要物资的。
叶锦堂又回忆起之前他在华兴银行取情报时,警察的到来其实并不是因为门口的地下交易,而是因为银行要运进一批邮箱。这批邮箱上所打的编码,夜正是照片上的一组数字。所以,这应该是一辆和华兴银行有关的专列。亚楠也证实了这点,她在接应的时候,同样看到了这些邮箱。
叶锦堂和韩冬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第一张照片上的这份表格,是在一周之内,南京,北平,杭州等地到达上海的专列。他询问叶锦堂关于华兴银行所看到的邮箱数量,而后分析出另一组数字,正是黄金的数量。冯楚良由此断定,第一张照片的情报,正是汪伪政府调集黄金的行动。而这批原本是汪伪政府的黄金储备,极有可能是运往日本,提供其军费的。
由此开始推,第一张照片上剩下的数字,韩冬麟和叶锦堂一一比对和模拟组合,终于推断出,这是从上海港开往日本的货船和贸易公司的单号。汪伪政府的储备黄金,计划通过各种方式运往日本。鉴于唐宗年的职位,运送黄金之计划,唐宗年必定会参加,拿到这份机密材料也属正常。
所以,第一张照片上所有的内容便是一份详细的黄金运输单。黄金从全国各地运往上海华兴银行,而后再通过不同的货轮,按照已经拟定的假货单再运往日本。
叶锦堂感到这确实是个重磅炸弹,日本依靠汪伪的储备黄金疯狂扩充军费,日本到底有什么计划?如此庞大的军费,看来不仅仅是要应对中国战场。一个弹丸岛国,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他们的目标,或许是整个亚洲,甚至是整个太平洋区。
叶锦堂决定迅速行动,追查第一张照片上的黄金去向以及具体的货轮,一旦属实,他们必须要采取行动。
叶锦堂准备夜间单独行动,而亚楠则尾随而来,她不放心叶锦堂独自前往满是宪兵队把守的码头和货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