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堂和亚楠前去一探究竟,最终的结果让他们失望。原来他们已经晚了一步,照片上所列的这批黄金,都已经在他们前往华兴银行的当天到位。而大前天,最后一批黄金已经启程运往日本。
韩冬麟和叶锦堂都觉得心凉了一半,最先解出来的,竟然是已经正在执行的计划,而他们显然已经晚了。
此时,冯楚良根据监听渡边的谈话,结合第一张照片,早已经分析出了第一张照片上的内容,结果和叶锦堂韩冬麟发现的一样。冯楚良因为从渡边处得到了更多的内幕,知道日军在扩充军费后,他们的重点会慢慢往南转移,直至整个东南亚,甚至是太平洋。
冯楚良没有想到,自己破解第一张照片是如此顺利,可他却迟迟无法解读出第二张照片的内容。他抓紧监听渡边,但一无所获,他希望叶锦堂和韩冬麟能够有所发现。
渡边得到了莱姆教授全家被害的消息,推断这一定和唐宗年的情报有关,唐宗年定是将文件拍摄成了微缩胶卷。但唐宗年所能看到的文件实在太多,究竟是哪些文件令渡边很是头疼。
韩冬麟和叶锦堂马上继续解码第二张照片,他们发现这是一张物资分配图。不同的数字和颜色代表着不同的战区,不同的货运专列,还有不同的物资和集结点。韩冬麟要更加具体分析出的是,究竟这是哪一个战区?究竟运送了哪些物资?这些集结点在哪里?汪伪政府为日军提供了这些后勤保障,日军到底是有什么计划?究竟想要干嘛?
要解读出各种数码代表着什么物资,便需要最日方或汪伪的文件代码,叶锦堂和韩冬麟都不约而同想到不如联手去汪伪政府走一趟。(这个情节段落想设计的巧妙和轻松一些。因为之前两人的合作都是很激烈,很快节奏的。这里想稍微缓一下,让两人的合作既有紧张竞争,但又有趣味和互相冷幽默式的较劲)
韩冬麟凭自己的经验告诉叶锦堂,文件代码和电文密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电文密码可以截获并破译,但文件代码往往只是内部流通,所以他们要破解的唯一办法就是深入虎穴。叶锦堂则关心的是,究竟谁去深入虎穴?一个是被特高科和汪伪,军统同时盯上的特务,一个是必须继续隐藏地下身份,不能暴露报社据点的共产党。
此时亚楠找来了经手华兴银行黄金运输的负责人助理秦云伟的资料。秦云伟,是汪伪财政部上海地区的一个小办公室主任,运黄金这件事,知道的人都想通过关系插一脚进去。秦云伟则是通过贿赂成了负责人的助理,大小文件也都由其经手。
叶锦堂开始调查秦云伟的具体情况,准备从他开始入手。在教堂,叶锦堂再遇冯雨菲,不料冯雨菲对于叶锦堂的态度却让其诧异。叶锦堂追问发生了什么,冯雨菲却觉得叶锦堂利用了自己,她希望叶锦堂能不再杀人,况且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杀的还是好人,甚至是别人的一家。叶锦堂得知莱姆教授一家遇害,也不由一愣。
叶锦堂想要解释,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任务去牺牲无辜者的生命。冯雨菲觉得叶锦堂已变得不再坦诚,而叶锦堂虽深知问题一定就出在冯楚良身上,但一无证据,二面对着冯雨菲,他无法说出口来。叶锦堂表示会有一天让冯雨菲知道真相,但了解真相的代价,可能会很大。
亚楠看到了叶锦堂和冯雨菲的争执,冯雨菲也看到了亚楠,她表示能理解叶锦堂选择了亚楠。叶锦堂不知该和冯雨菲如何解释。
叶锦堂和亚楠将秦云伟的具体情况带回,韩冬麟表示华兴银行实则有一个地下党员,但由于行政级别有限,无法取阅文件档案,但他能确定这个秦云伟手中,必定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且他也掌握了关于银行管理层贪污的部分证据。但叶锦堂疑惑的是,就凭他们几个,该如何才能拿到代码?韩冬麟表示自己会教叶锦堂一手。
冯楚良向重庆发去消息,表示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日军运输黄金扩充军费,战线南下,并将推动更大的战役。重庆立即嘉奖冯楚良。
渡边悄悄的截获冯楚良的情报,明白冯楚良已经知道了很多。但渡边按兵不动,他知道冯楚良得手的,可能不止这些。况且,黄金运输任务早已完成,并没有太大的直接影响。他想摸清冯楚良究竟得到了什么,怎么分析得出的这些情报。渡边明白冯楚良的为人,一旦他得到对渡边不利的情报,冯楚良并不会急着向重庆汇报邀功,他要针对的,是渡边,一定会找上自己。
由于黄金运输任务刚顺利完成,韩冬麟收到了消息,华兴银行经理级高官为此而悉数前往小汤山度假。三人决定趁这个机会开始行动。
韩冬麟,叶锦堂两人一身正装,一副汪伪要员打扮,亚楠则为两人偷来所有需要的证件等物。三人来到华兴银行门口。韩冬麟拿起门口的公用电话,便给上海公务员惩戒委员会打去电话,表示华兴银行秦云伟有要事相告,相约一小时后银行见面。
叶锦堂,韩冬麟大步进入银行,拿着证件出现在秦云伟面前。
秦云伟怎么都不会想到,两个从南京远道而来的惩戒委员会督察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不轻。叶锦堂和韩冬麟将秦云伟关在办公室,让其交待问题。秦云伟嘴硬,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有错。韩冬麟将一张清单拍在桌上,原来这是通过第一张照片所复制的黄金运送清单。韩冬麟责问秦云伟编号3217的那箱黄金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秦云伟一头雾水,又慌了神,忙打开文件柜进行查找。
叶锦堂责问这箱黄金的去处,秦云伟极力否认那箱黄金出了问题,并翻阅出了档案资料进行核对并没有问题。叶锦堂要求取出更多内部文件,秦云伟表示没有领导指示他不能擅自开启档案柜。韩冬麟告诉秦云伟银行高层此次去小汤山,并不是因为度假,而是惩戒委员会发现了问题。所以,他们马上便开始调查工作。
韩冬麟的话稍微起了作用,而叶锦堂又抛出秦云伟贿赂等事实令秦云伟不由慌张。韩冬麟告诉秦云伟,这次惩戒委员会的秘密行动,只为抓大鱼,秦云伟这样的暂时不会处理,但必须配合他们的搜查工作,必须将所有相关的内部文件全数交出。
秦云伟慌了神,把能交的文件一并取出,韩冬麟挑选了其中最具价值的文件带走。叶锦堂和韩冬麟顺利拿到资料,临走告诉秦云伟,他们是第一批前来搜查高管人员的。第二批搜查人员十分钟后便会来到,那才是来彻查秦云伟的。秦云伟傻了眼。
韩冬麟虽然没有直接拿到文件代码,但根据手上已有的部分代码,他逐步推出了第二张照片上的内容。
叶锦堂随着第二张照片的破解而渐渐感到事态严重:汪伪政府通过公路,铁路运输系统,为日军运输了大量的军备物资,弹药,医药,防卫用具等等。而所有的集结点,都朝一个方向包围过去……
叶锦堂和韩冬麟在地图上开始画出所有的路线和物资集结点,终于明白这张照片所包含的信息:日军正在重新补充物资,他们下一步的目标,还是长沙。日军原来正在计划第二次的长沙会战。
叶锦堂对于前两张照片的分析结果很是吃惊,但是,这些计划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实施,韩冬麟和叶锦堂却一无所知。叶锦堂推算自己在华兴银行所见的日期,觉得整个计划已经开始了实施。叶锦堂觉得在必要的时候,应该阻止该计划的施行。韩冬麟表示先探明情况进行汇报,不绝对能擅自行动。
华兴银行的内部文件被人窃取,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动。冯楚良和渡边都同时想到了是叶锦堂所为。冯楚良感觉到叶锦堂一定得到了什么,或许另两张的照片已经被他破译。
渡边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总是被叶锦堂牵着鼻子走,而冯楚良也似乎渐渐不被自己所控制,这到底是为什么。更让渡边感到棘手的是,上级要求渡边尽快能搞到中国军方最新的密码本,中国的战事必须尽快结束。在渡边看来,他觉得唯一能完成这个任务的,便是冯楚良。
柏木的一本日记记录本让渡边产生了兴趣,记录本上的内容,是自己在办公室所谈及的各类任务,情报。渡边按照日期逐一推算,从自己被处分的火车案,到最近的黄金运输任务,凡事冯楚良被秘密嘉奖的,都是自己未曾和他交流过的情报,而冯楚良竟然对这些情报一抓一个准,很是让人怀疑。
渡边宣布了噤声命令,派技术部人员对自己的房间进行检查,渡边终于发现了冯楚良在书画中藏着的发射器,渡边示意不要去动。渡边选择了花园召开秘密会议,终于明白这是款德国新款的窃听发射器,他观察了自己办公楼附近的情况,终于明白于德胜或冯楚良钓鱼的目的,原来他们钓的,正是自己的情报。
渡边并没有立即揭露,而是故意放出了一系列的假消息,想彻查周边是否还有冯楚良的监听点。果然,只要渡边的房间有人,他周边的楼内至少有两个屋子有着嫌疑。渡边继续试探,终于将冯楚良所设的所有监听点都掌握了。
渡边决定反钓冯楚良这条大鱼了,该是自己给冯楚良下饵的时候了,渡边接连放出几个对于冯楚良极其重要的消息。
冯楚良原本很是兴奋,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到那么多的重要情报。但眼看着冯楚良就要上钩时,他却又冷静了下来。冯楚良觉得,其中也许有诈。渡边给自己设了一个很完美的圈套,但他并不知道渡边的用意何在。冯楚良明白,渡边现在并不会至他于死地,但渡边给冯楚良设置了这样的圈套,必定有其用意。(该圈套可以和叶锦堂的行动相应结合起来,两组关系可以互相衔接,互相发生关系和影响)
冯楚良想知道,渡边究竟打算要做什么,于是冯楚良试探性的“犯”了一些“小错”,在表面上大伤元气,让渡边误以为冯楚良穷途末路。
渡边和冯楚良开始了拉锯战,冯楚良知道监听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渡边约了冯楚良,到他办公室附近冯楚良一直钓鱼的地方垂钓。冯楚良前往赴约,渡边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叶锦堂已经回到冯楚良身边,他觉得叶锦堂的问题已经拖得太久,必须要解决了。冯楚良表示渡边心太急,叶锦堂留着,是为了帮渡边取中国军方密码而准备的。渡边表示冯楚良已经很久没有为他办成过一件事,如果再这样下去,那结果不是渡边走,便是冯楚良走。冯楚良明白渡边在威胁自己。渡边奇怪冯楚良为何总喜欢在这条河钓鱼,冯楚良表示这里的鱼最近越来越多,渡边起身离开,告诉冯楚良,不久前,他便已经在这条河中投毒,这条河已很久没有任何鱼了。冯楚良明白渡边的话意,知道自己已经快触碰到渡边的底线了。
韩冬麟和叶锦堂苦苦研究第三张照片,但都无法破解。韩冬麟告诉叶锦堂,虽说已经解出第一张和第二张照片上所解出的情报,但黄金,早就已经运出了一半。而第二张照片上的物资,在三天前就已经离站出发。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于第三张照片,他担心日本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如果再无法解开第三张照片的情报,或许什么都晚了。
冯楚良同渡边见面,他希望不再这样游戏下去,并直接告诉渡边,自己已经拿到唐宗年的情报,让渡边不用再白费心机。冯楚良以一系列事实告诉渡边,自己并没有如渡边想象那样真的掉进陷阱,他也料定渡边没有胆量现在对他下手,因为所有的形势,现在都对自己有利。而且冯雨菲已经被安排进入租界公董局董事身边工作,在法租界,渡边根本就奈何不得自己,也别想动冯雨菲。
渡边叹惜两人合作长久的情报交易竟然成了如此境地,冯楚良表示错就错在当初渡边不该在叶锦堂的问题上摆了自己一刀。
渡边收到命令,在黄金运输的任务圆满完成后,渡边下一个重要的任务便是为第二次长沙会战做好情报工作。鉴于唐宗年的情报有可能泄露,其中不免会有一些关于第二次长沙会战的情报,而如果现在让日军临时调整计划已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渡边无论如何必须控制情报,同时为以防情报的泄露,一定要争取拿到中方的密码本。如若在情报上出现任何问题,就将重责渡边。渡边已没有回旋余地,他明白要是自己出了问题,必定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冯楚良原以为渡边并不能奈何自己,但上海租界形势开始出现了变化。公共租界工部局临时董事会调整,原本能庇护冯楚良的英美董事卸任离开上海,日方实则掌握了工部局。形势对渡边渐渐有利,而冯楚良则逐步失去外部的保护。
此时叶锦堂觉得时间紧迫,他设法将第二张照片上的内容越过冯楚良一级,直接送往刚攻克下余杭的浙西国军情报部。蒋介石此时正在黄山官邸,收到情报后立即准备召开军事会议,研究日军下一步的动向,长沙究竟是不是主要的目标。
韩冬麟苦于无法解读出第三张照片上的内容,这或许需要对日本文化具有一定的了解才能解读出正确意思。叶锦堂提出一个冒险的方案:第三张照片,让冯楚良来解。韩冬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但要冒很大的风险。叶锦堂决定去见一次冯楚良,并和韩冬麟约定,两人用邮票来护送信息,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双方将以死信箱方式及时联络。
叶锦堂和冯楚良终于再度见面,冯楚良坦言告诉叶锦堂,他确实曾经做过不少昧着良心的事,但情报战线的实质,往往便是一种交易。在这样的世界里,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易,情报,人心,正义,甚至是性命。叶锦堂质问冯楚良投靠了日本,成为汉奸,冯楚良在这点上否定,告诉叶锦堂,其实戴笠并不是不知道,军统高层有不少都同敌方有所接触,甚至是双面间谍。为什么戴笠不会动手?因为大家都明白,这虽是战场,但更多的却是利益的中心。谁都想既得到利益,又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叶锦堂没有想到冯楚良竟然将自己激情投身的抗战事业描摹的如此黑暗,深觉冯楚良是如此可悲之人。而冯雨菲对于叶锦堂的到来很是意外,对于莱姆教授一家的遇害,冯雨菲还是无法释然。叶锦堂不知该如何对冯雨菲解释,他无法告诉冯雨菲,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父亲所为。
叶锦堂此时也很犹豫,冯楚良实则已经很直接的告诉了他自己的所为,那这第三张照片,究竟该不该给冯楚良。就在叶锦堂犹豫之际,冯楚良接到消息,日机趁蒋介石在黄山官邸召开军事会议时进行轰炸,戴笠要求所有上海的情报部门立即行动,确保安全。
叶锦堂明白如今已经不容自己再有迟疑,唯有和冯楚良合作,才能阻止日军的行动。叶锦堂将第三张照片交给了冯楚良,并将前两张的照片内容告知。冯楚良一眼便看出,第三张照片中的机密文件并不是汪伪政府的文件,而是一份从日本军部流出的机密文件。但至于其中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冯楚良还需要进行分析。
上海的局势也开始复杂了起来,公共租界内的权贵们也开始寻求出路,纷纷离开上海。冯楚良原本赖以生存的社会关系开始瓦解崩离,他的保护伞越来越少,渐渐完全暴露在渡边的威胁之下。他的行动也开始有所限制。冯楚良明白,手上这张照片,或许是能和渡边谈条件的最后一张王牌。他觉得和渡边扯破脸的决斗,已经不远了。即使他并不情愿那自己的性命当赌注,但中国的整个战局,势必将其推往深渊。
冯楚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他不能坐以待毙,乘此机会,他要为冯雨菲和自己安排一切。
渡边秘密约见冯楚良,给了冯楚良两份礼物:一份是两张国际船票,一份是两颗子弹。冯楚良没想到渡边竟然这么快便给自己颜色,渡边要求冯楚良尽快搞到密码本,不然,他和冯雨菲谁都不可能再走出上海一步。
冯楚良从未受到过如此对待,他没想到局势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渡边告诉冯楚良,日御前会议正准备审议《帝国国策遂行要领》,一旦通过,战争规模将是现在的十倍,冯楚良表示,日本和英美的战争迟早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冯楚良和叶锦堂抓紧时间破解第三张照片的情报。冯楚良利用自己对日本的熟悉,终于解密出第三张照片。原来,这份文件运用了日本传统的文字游戏,能够用数字代替音节发音,例如4649 "yoroshiku“(获得如下:"yo"(4)"ro"(6) "shi" (4) "ku“(9)),意思是见到你很高兴。冯楚良将所有文字排列后,不由大喜,原来这份文件,正是长沙战场日军的兵力分布图。
叶锦堂听闻,加上第二张照片的内容,便明白日本已经开始准备第二次长沙会战的准备。叶锦堂迅速用邮票告知韩冬麟,第三张照片的情报已经解出,是兵力分布图,但介于他们通信的局限性,无法将分布图送出。
冯楚良发现了叶锦堂和韩冬麟的通信(韩冬麟用化名),他在信件中找不出任何线索。但冯楚良并没有将此事捅破,他推测,对方或许就是一直帮助叶锦堂的地下党。冯楚良找到杨棺材,让其去打听同叶锦堂通信的究竟是什么人。
叶锦堂冯楚良知道这份情报的重要性,如果这第二次长沙会战日军胜利,那重庆便岌岌可危,很难再逆转战局。而如果能成功阻止日军的这次会战,一来能鼓舞士气,二来便能加强美国对重庆的信心,得到对华军援。
不料杨棺材一个没注意,栽倒在渡边的手里,杨棺材为保命,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渡边知道冯楚良手里有着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可能是关于即将开打的第二次长沙会战的日方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