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马褂、孟娇娇夫妇带着大凤搬进县衙宅院,夫妻二人高兴地忙里忙外招呼着前来道喜的各路贺客,一眼望见堆满客厅的贺礼,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娇娇主张留一半来活动营救父亲,一半送往冯知府。黄马褂态度坚决,一件贺礼都不留,要做个清官,决不损了志节!如若岳父大人清白,他会设法营救,反之,他也会大义灭亲,娇娇总算明白黄马褂的耿直和清廉,庆幸终身托付对人,也看到黄马褂并非凡事都听她的,节骨眼上原则问题他有所坚持。
几位做着大生意的富商轮番道喜,有的送金银首饰给娇娇,增加县令夫人的贵气,有的送上好丝绸衣料,还带着手工最好的师父,要替娇娇量身订做,打造新形象。娇娇虽然也爱漂亮,但老公清廉,她怎能奢侈?于是一概拒绝。冯记德看他们夫妇如此行事,甚感安慰。他留下刑名房师爷刘厚守,巡捕房头领王明泉,李牢头给黄马褂当差,三人都是干练老手,扬州县的情形了如指掌,黄马褂没有自己班底,除了帐房跟着冯记德到知府,其余老人全部留任,他这个做法倒收到安定县衙班子的作用,起到了推动县政的积极作用。
薛中贵领着他的独生子薛番前来拜见黄马褂,因为薛中贵和冯记德的亲戚关系,黄马褂当做自己人接待,薛中贵要薛番呈上库银清单给黄马褂过目,原来自前任开始,库银就存放在薛番经营的钱庄,冯记德接任后继续行之多年,黄马褂认为这么做是违法的,要他拿回县衙库银归还县衙。
这么一来,薛中贵和薛番傻了,因为钱都放出去了,订有时限,骤然收回,要损失利钱的。
地方仕绅宴请黄马褂,贺他新官就任,娇娇认为黄马褂应该赴宴。黄马褂不胜酒力,醉醺醺的回到家,娇娇亲自下厨备了酒菜,和大凤一起拉着黄马褂再喝。黄马褂以为娇娇生他的气,故意整他,求饶不肯再喝,大凤也认为可以了,黄马褂怕了就好,不料娇娇说,「当多大的官,就要有多大的酒量。以后会当多大的官不可限量,先把酒量练起来,将来才不至于临时抱佛脚!」于是大凤也陪着训练黄马褂。黄马褂大叫救命,宁可当一辈子七品小县令,也不愿意喝那么多酒。娇娇不准他放弃,拼着救她爸爸,一定要当大官,一定要把酒量练起来!黄马褂醉倒桌上,娇娇和大凤还在划拳拼酒,恨不生为男儿身。
薛中贵找冯记德投诉,冯记德听了黄马褂的说辞之后,极为赞许黄马褂的做法,并颇自责,当初也应该这么做。遂要薛中贵及早把县库银归还,府里库银也一并归还,虽然薛番帐管的很好,且生了不少利钱供作地方之用,毕竟与民争利,有损官德。
冯记德的妻子采莲帮着哥哥薛中贵说话,认为冯记德提拔起黄马褂,变的太小心了,从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冯记德辩解,这和黄马褂没关系,乃是非对错的问题,朝闻道,夕可死;之错就当立即改。冯小月支持父亲的做法,薛中贵笑着说,外甥女都这么认为,做舅舅的还能不从?
薛中贵得到冯记德的说法,回家大发了一顿脾气,要薛番尽快将放在外面的钱收回归还。薛番立即四处逼债,搅的人心惶惶。
黄马褂计算着利钱,他准备拿来帮助家贫的孩子念书,冯记德很赞同,府库的利钱也拿来做同样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