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坐于大堂上,声色俱厉地说:“朕处理国家政事,无论大小,从来没有草率了结了。有关台湾事宜,朕岂能轻易放心!施琅,把书信呈上!”施琅急忙双手捧出“书信”,吴启爵打开书信,用清朗的声音宣读,殿堂内的人们都凝神屏气地静听着。 “今三落殄灭,中外一家,况尔等未尝如吴三桂一样造反。豪杰识时,必不复思嘘已灰之焰,毒疮痍之民。若能得境息兵,则从此不必登岸,不必削发,不必易衣冠,称臣入贡可也,不称臣不入贡亦可也,……”康熙皇帝的神情由惊讶而变得气愤,望着贝勒赖塔气愤地摇头说:“这简直是自割国土,媚事海贼啊!赖塔,你知道吗?台湾自古就是我华夏一岛,海贼与吴三桂有什么不同,不都是要分裂国家吗,这简直是狗屁不懂的胡扯!”赖塔更是冷汗如雨了,连说:“奴才有罪。”康熙皇帝哼了一声说:“熄一方狼烟也不能毁我社稷。”说着,挥着御剑,砍掉御案一角,话随剑出:“以后有谁敢分裂江山社稷,应合台湾‘自立乾坤’者,当以
此案为例!”施琅再也按捺不住,挺起腰身,大声呼号:“因循导时,敬苟且误战,胆层畏缩,误的是圣上的江山社稷啊!臣十年来,蒙圣上器重,为报圣上天高地厚之恩,臣未尝有一日一时忘却台湾,臣有九分把握为圣上收复台湾!”康熙皇帝玄烨神情激越:“九分把握,起来,讲!”施琅站起,拱手陈述。康熙皇帝激动地站起,亲切地打量着朱霖,说:“如果台湾当政者果然以江山社稷和人民祸福为重,使台湾兵不血刃地来归,共享我大清福址,这是上上策,武力平台,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回去也可传个话给他们,合则两利,分则两伤。”朱霖兴奋地说:“我一定把皇上的话带到。”施琅亲自备马送朱霖出城。到了接官亭,二人驻马。施琅跳下来,说:“还有一事相托。风闻我儿子施世骔被冯锡范掠走,传闻他降了,我不信,你可代为打听,如有可能,捎封信给我。或告诉福建总督姚启圣。见到世骔,也可告诫他,勿做有辱社稷、有辱祖宗、有辱名节的事。”朱霖点了点头。渔民装束的朱霖,回到台湾鹿茸门用力推开陈公飞住室的板门,突然出现在愁锁眉头的陈公飞的面前……陈公飞站起来,认出了朱霖,上前用双手抓住朱霖的双臂,惊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