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走进书房,与施琅据几案对面而坐,又一次被眼前一幅奇特的《澎湖台湾海域图》所吸引。他惊奇而赞叹出声:并真诚地向施琅介绍福建总督姚启圣为人的七奇。施琅语出至诚:“谢李先生苦心援手之情,此刻始知步履艰难,前途凶险;‘瀛台饯行’在即,“李先生多才,必有良策,请指点迷津。”李光地无奈而语:说罢,随即指醮茶水,在几案上写出三个大字:吴启爵。
康熙皇帝玄烨,正在以隆重的“御膳金榻”为即将出征的施琅饯行。玄烨说:“剿贼攻台是朝廷大事,朕特赐四百军马健勇随将军出征。”施琅的心在跳动,在诚惶诚恐中“扑咚”一声跪倒,叩头禀奏:圣上所赐四百军马健勇,臣身微位卑,不敢领受,只求圣上恩赐一人,与臣同行,只怕皇上舍不得。”康熙皇帝玄烨惊喜而询问:“此人是谁?将军请讲!”
施琅昂首禀奏:“侍卫吴启爵大人。”玄烨说:“那好吧,朕也忍痛割爱一次,康熙皇帝与施琅饭后并肩漫步而来。施琅情发于中,言无所择的谈起:“圣上,当务之急,是阻止台湾省‘自立乾坤’,是牵制冯锡范的分裂用心。”康熙皇帝玄烨高声叫好:将军所论 ‘制台五策’,甚合朕意,这是应变之策、制敌之策、布兵之策、抚民之策,也是大军进发前一套完备的谋略啊!
朕居京都,全力支持将军驰骋海疆,冲锋陷阵。”“康熙二十年八月十一日,兵部派出的使者,用六百里加急,带着皇帝八月九日关于福建督臣边将调整的《谕旨》出发,于九月二十日抵达福州城福建总督府,并带去了施琅已南下赴任,将于九月二十五日抵达福州的信息。福建总督姚启圣十分高兴,决定以最隆重的礼仪迎接施琅。
吴启爵、施祥、施世骠、阿鳗带着长途奔驰的风尘和疲惫,在一片喧闹声中,向福州驿馆走去。在“福州驿馆”葡萄架下。施琅、吴启爵、姚启圣、黄震性围竹桌而坐,神情肃穆。施琅举起茶杯,呷茶一口,坦然相对,开始了与姚启圣的会谈:会谈使施琅看出了文武同心,协谋合力的前景,姚启圣赞道:高明论使我振奋和热血沸腾,当即决定明日同赶厦门视察水师。施琅在甲板上走动着,缆绳是朽烂的,铁锚锈迹斑斑,船显然漏水,他们正要下船,听到底舱传出砰砰的敲击声,还夹杂着嘶哑的喊声。施琅侧耳听听,问:“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喊叫。”
施琅对千总下令:“把门打开。”施琅高兴地说:“我一来就找蓝理,想不到在牢里找到了。”蓝理愕然地望着施琅。“施琅已到福州、海澄、看来,清廷皇帝真地要动武了!这可是一个令人心惊胆寒的消息,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全岛的军民商贾,都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
若果施琅真地打来,台湾将玉石俱焚,有些人将会有满门灭绝之灾。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势必作出是战是和的最终选择……”以摄政的名义召集紧急会议,冯锡范、傅为霖、洪旭等都在,连刘国轩也专程从澎湖赶回来了。受尊崇的董太妃也靠在一张太妃榻上听着。
冯锡范说:“今天我向各位报告一个坏消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满清起用了咱们的死对头施琅来福建做水师提督,董太妃叹口气说:“真是冤家路窄啊,又碰上他了。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啊。”刘国轩说:我可向太妃和摄政大人立下军令状,有我刘国轩在,就有澎湖在。”
海上,湛蓝的天和一碧万顷的海几乎溶在了一起,喇哈达说:“今天施大人请我下海,到底为了什么?既不演习操练,又不是视察防地,不会是到海上钓鱼吗?”说罢哈哈大笑。施琅说:“了断一件公案。”几条船到达这片水域后,蓝理向施琅请示道:“就该在这里停船。”几条船的船沿上已站了几十个只穿短衣的水手。
施琅向那千总点点头,千总下令:“下水!”喇哈达不悦地问施琅:“施大人不会在捉弄谁吧?难道让水手下去捞沉在海底的粮食吗?”这时已陆续有水兵升上水面,把一包包水淋淋的麻袋包扔到船上,顷刻间已在甲板上堆了几十包。施琅拔出佩剑,扎上了个麻包,用力一豁,麻袋纵向裂开,淌在甲板上的是变黑了的糟糠。
众人讶然。喇哈达看完了后说:“好你个詹六奇,这等贪赃枉法之徒,留你何用!”说着拔出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詹六奇砍去。经过了五个多月的整治,福建水师面貌焕然一新,船坚兵练,事事齐备。施琅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又坐到了案前,提起笔来,写下《请求专征折》五个字,他征询地看了阿鳗一眼,说:“我只有请皇上允许我一个人专征了,龙多了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