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边姚云一个人踽踽凉凉地沿卵石滩走着,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施世骔出现在姚云前方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住步,两个人对视着。在月光下,施世骔发现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施世骔说:“想家就回去好了,你毕竟是自由之身,其实你早该回去了,也许根本没必要来。
姚云说,“他们不可能永远窃踞台湾,台湾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福建的一个府。我怎么会在这呆上一辈子呢?况且我有预感,你快接受我的劝告了。”施世骔说:“我请令尊大人出具两函,一封给家父,告知实情,以免他骂我有辱门风,他在皇上和同僚面前也能抬起头来。”
姚云说:“写封信有什么难的?但怕不宜张扬,如你是假降的风声传得满天下人都知道,你还有命了吗?”姚云问:“第二封信写给谁呀?”施世骔说:“不是让你写,是请令尊大人给我写,指令我假降海贼,伺机里应外合。”姚云说:“好吧,我一定让父亲写这么个字据给你,立此存照。”
瀛台门康熙正召集御门听政会,玄烨说:“台湾之事,该有一个了断了,几年来,朕曾遣明珠、蔡毓荣、慕天颜去福建议抚,均无果而终。只一味言抚,确有弊端,他们以为我大清软弱。剿抚并用是对的。召你们来听政,是想听听,谁任福建水师提督为好?剿海贼,没有水师是绝对不行的,福建水师必须重建。”
李光地道:“既如此,恕臣冒昧,福建水师提督,再没有比施琅更合适的了。玄烨说:“姚启圣的奏疏你们不都看了吗?他这次也还是直言力保施琅的,他这是第几次举荐施琅了?”李光地说:“第三次。”玄烨似乎很欣赏地点了点头,但他却做出一个奇怪的决定:“就救令岳州水师提督万正色到福建去吧。”众人相互看看,都很意外。
吴启爵对眼前现状十分不满,阿鳗则出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世伦为打抱不平替阿鳗传书,被常贵娥发觉,常贵娥从此出家为尼。施世骔被关在台湾,他的院子外面有士兵走动,显然他的自由空间依然只限定在狭小的院子里。海葵凑近施世骔仔细打量着说:原来是你,咱们真是有缘份啊!
姚云说:我这次到台湾来,顺便捎来家父的问候,外面都风传施公子投了延平王。施世骔说:我若投降了,还会这样吗?姚云说:我父亲岂能真的让公子投降,让你和令尊大人蒙羞?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施世骔说,你的意思是假投降?对呀,姚云说,一旦站稳脚跟,可在他们的内部施展法术,争得人心同样也是为朝廷出力。
在姚云劝说下,施世骔终于接受姚云的主张同意假投降,施世骔说:我请令尊大人出具两函,一封给家父,告知实情,以免他骂我有辱门风,在皇上和同僚面前也能抬起头来。第二封信是请令尊大人给我写,指令我假降海贼,伺机里应外合。海葵把自己的身世及台湾内部的危机告诉监国,监国怀疑?姚云说服施世骔之后,随即离开台湾返回福建向父亲姚启圣禀报实情。福建总督姚启圣为招降台湾将领,开设修来馆将私银八万两作为补助费,受到赞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