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鳗带着吴启爵进来,施琅便放下了笔,说:“这几天,我苦思苦想,更坚定了我的念头。”同征也无所谓,我不想独揽平台之功。我也不要求他们都站到兵船上去指挥水战,只要不扯我后腿就行。现在看,这是一大隐忧啊,四人同征,必然处处掣肘。”阿鳗接上话茬说:“冒险,当然怕皇上震怒。可还有一险,得罪喇哈达、吴兴祚和万正色都不在话下,但有一个人不能得罪,不能伤他心。”施琅又变得犹豫了:“你是说姚启圣吧?这确实是个头疼的事。我要一人专征,势必连姚启圣也也排除在外了。台湾海边施世骔和海葵踏着夕阳归来,他俩绾着裤腿,用一根竹竿抬着几条大鱼,兴冲冲地走下船,向红房子走来。离很远就听到风琴优雅的旋律,海葵带有一丝怜悯地说:“你没听出来吗?这琴声里充满了伤感和悲凉。我觉得她好可怜。”海葵忽然大度地说:“晚饭后你好好陪陪她吧。”康熙又一次站到台湾大地图前沉吟着,背后的李光地在看施琅的奏疏。李光地沉思片刻,回答:“这种‘以文制武’的传统安排,会使诸王大臣满意,会使姚启圣满意,会使这桩‘争权专征’事件平息,施琅也会忍气吞声地服从。但施琅的才智能充分发挥吗,这种‘以武制文’的破例安排,会使诸王大臣哗然,因为这种颠倒祖制、朝制的安排,是诸王大臣绝对不会接受的,康熙皇帝玄烨身倚椅背叹道:这场‘文武官司’模糊不得,一定得判断个谁输谁赢了,朕也要在祖制、朝制面前经受一场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