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紫禁城南书房玄烨面对康亲王杰书、贝勒赖塔和大学士李光地等人发脾气地说:“进兵台湾一拖再拖,还要拖到什么时候?这姚启圣原来是不主张冬月出兵吗?后来又同意施琅的乘南风,现在怎么又要乘北风了?难道他是个随风转的人吗?”康熙看了他一眼说:“台湾得失是版图大事,怎么成了小事?
李光地,你怎么今天三缄其口啊?”李光地接着说:“郑军头目刘国轩绝对想不到施琅乘南风在夏至前后攻打澎湖,现时令已过,刘国轩得知我们迟疑不决,他放心了,竟抽守澎湖的几千士兵回台湾种地去了。”玄烨更气了:“这都是争来争去的结果,施琅得陇望蜀,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专征,为人臣者,这不太过份了吗?”
李光地笑着提示:“两匹马在争吃草料,又踢又咬地打起来,这一个槽子上不能拴俩叫驴呀。”康熙说:“就这么着吧,驴都是好驴,既然一个槽子上拴不住两个叫驴,那就分开,别拴在一个槽子上了。”施琅出征的时间和计划被台湾澎湖的守将刘国轩获悉。刘国轩站在炮台上,海风飘动着他的衣襟,他凝视着烟波浩淼的大海,问身旁的陈公飞:“你说,施琅真的会违反常理,在夏至前扬帆出海吗?”
陈公飞回答:“刘侯明察。施琅乘南风从铜山出发,顺风顺浪,一天一夜就可抵达澎湖,这就决定了他将采取快速奇袭的战法,希望一举而攻占澎湖南端的猫屿、花屿、虚井屿、狮头屿,进而攻占八罩湾,作为立足点。这样,既可以集结战船以躲避台风,又可以站稳脚跟与我决战。”
就在施琅紧张备战训练水师的同时,由于意见相佐,一封封弹劾施琅的疏奏传到北京,今天康熙皇帝玄烨的“御门听政”在此举行。诸王大臣、部院官员、九卿科道官员,都整装依次地齐集于乾清门,面对乾清门正中的御榻、几案,等待着皇帝的到来。康熙皇帝玄烨站起,高声而语:这份‘疏奏’对施琅的弹劾,与今天 ‘御门听政’中几位臣对施琅的弹劾主旨完全一样,真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
看来,朕得按对‘有违天时而动的人和事’早作区处了。”群臣惊骇,瞠目结舌。一条大官船上高挑着一个“使”字大旗,另一面方旗上有“宾客司傅”的字样。付为霖作为台湾方面与清朝的谈判代表即将起程,此时,郑聪,郑克峡、冯锡范等人突然到达军港。冯锡范说:“刚才接到告发,说宾客司傅为霖是福建总督姚启圣收买的奸细!”
刘国轩也说:“证据何在?”洪旭便说: “请打开傅为霖的箱子一搜便见分晓。”忽然船上一声怪叫“罪证找到了!” 洪旭便把海防图打开,刘国轩看了,脸上是莫名惊诧的表情,他先扫了傅为霖一眼,证实说:“太令我惊异了,这是我到澎湖后的布防,炮台、营盘、堡垒、船港,全都标在了图上。”
郑聪下令:“把卖主求荣的傅为霖给我绑起来。”也不必改派使者了,就提升翼将蔡猷雄为正使,总稿黄学为副,还坐这条官船过海去吧。”那边,傅为霖已被绑到鹿耳门港旗竿上。一棒锣响,很多人掩目,血溅起三尺高。
台湾承天府董太妃宫中海葵扑到唐妃脚下噗嗵一声跪下,抱住她的腿,大哭着说:“唐妃呀唐妃,我真心实意地叫你一声娘还不行吗?你别那么狠心了,董太妃不高兴地问唐妃:“你又怎么惹着她了?头些天你们娘们不是言归于好了吗?”唐妃这才叹口气说:“我知道,海葵一心想着那施世骔,茶饭无心。
我满足了她的要求,作主把施世骔从牢里放出来,软禁在红房子里,想成全他和海葵。但那可恶的施世骔死活不肯要海葵,至死等着那个姚云。后来有人出了个主意,立即开刀,杀掉姚云,施世骔就会死了心,慢慢就会移船就岸了。”海葵说:“这是帮倒忙,这样残忍地对待姚云,施世骔死也不会原谅我的,这哪是帮忙啊?
太妃说:“或是杀一个,杀姚云,或是杀两个,连施世骔也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她说得斩钉截铁,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果决的口气。而且说完起身要走。海葵风风火火地跑进宫,正巧碰上往外走的唐妃,海葵说:“要杀姚云了,快,都绑到十字街去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唐妃板着面孔说:“到了这时候,我也没办法了。”
情急之下,海葵突然说:“我同意嫁给施世骔了,换取姚云一条命,这总该行了吧?”恰好这时冯锡范的轿子从宫门前过,唐妃忙叫太监:“快拦住冯侍卫的大轿。”她自己也快步朝宫门走去。海葵看见,唐妃、冯锡范正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紧急地商议着。 铜山古雷州码头岛外水域舟船云集。
校埸上集合了水师全体官兵,施琅大声说:“今天,各镇、协、营全到齐了,我们乘南风出击之日在即,大家看到长案上的银子了吗?这是一千两银锭,我称之为‘先锋银锭’,有敢拍胸脯来领取者,可挂先锋印,如果攻打澎湖首战不能告捷,领取的先锋银锭就不必退还了,但脑袋要自己割下来送到帐前。”蓝理从方阵中跳了出来:“先锋银锭我蓝某人领了,白花花的银子还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