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散朝回来,在府前下了轿,阿鳗迎了出来: “快进去吧,远方贵客来了,。”姚云说:“我父亲姚启圣,让我专程送信。”施琅挑开火漆封口,快速看信,惊疑地目视姚云问:“你去过台湾?见过世骔和明良他们?”姚云点点头:“我在那呆了很长一段呢,令郎身体好,但现在解忧了。”施琅苦笑:“我怎样向别人说?我怎样取信于皇上?我能到处去告诉人,我儿子是假投降吗?他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姚云给施琅跪下了,她说:“若伯父怨恨,就责怪小女儿吧,这事是我一手策划而成。”姚云说:“我想,就连皇上那里,也不能透露半点口风。”施琅一时没有明白:“连皇上也要瞒?”姚云说:“皇上一旦知道,御前大臣就会知道,那施公子和一家七十多口人的性命就危险了。”台湾东宁府一条小船在海上漂泊着。施世骔和海葵一人一把短鱼竿,海葵说:“我想请你帮忙的事,是复仇。我要杀死冯锡范,一定亲手杀死他。还有一个仇人,是我的生身母亲,她的罪恶和冯锡范是一样的,只是因为她生养了我,我不忍心下手。”施世骔说:“你母亲可以原谅。”海葵说:“她想杀我哥哥就行吗?她也得死。只是我手上不能沾她的血,请你帮我杀了她。”施世骔被她说得毛骨悚然。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延平郡王和刘国轩、冯锡范等在议事,洪旭进来禀报说:“宾客司傅为霖回来了。”说:“白跑了一次,没有谈成,他们原来答应的条件也反悔了。”冯锡范说:“我有个连环计,不知可否。”冯锡范说:“先派人进京,给施琅送劝降信,当然得让人截住,给施琅栽赃。同时逼着施世骔出战,让清朝将领与他对阵,那时他就是浑身上下长八十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