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坤带着一群官吏大摇大摆走进大兴县衙院内。葛坤借着奉旨来大兴督办私盐案,要冯青云马上带人犯,自己要亲自过堂。冯青云以为此案案情复杂,况且圣意为葛坤督办,自己主办。孰料葛坤根本不理他。冯青云无奈。
冷府厢房,妙春绑坐在床上,两个婆子死磨硬泡,妙春仍是不肯进食。这时冷如冰进来。球球怯怯地向冷恶少禀告,妙春先被安置到老爷园子里。冷恶少只得抽着球球撒气。
衙役将牛怀根带上堂。牛怀根一看大堂上端坐着葛坤,不禁脱口大喊舅舅。冯青云等都禁不住面带冷笑。葛坤也皱起眉头,只得装作青天。牛怀根声称自己是被逼无奈,屈打成招,私盐、黄金全是傻三干的。冯青云递上牛怀根早已画押的供状。葛坤命人带傻三,冯青云请葛坤退至后堂。
固安县衙公堂外,鼓声隆隆,一阵紧似一阵,原是周家老翁要告冷恶少爷派人深夜入室抢走闺女周妙春。
冯青云提醒葛坤与牛怀根有裙属关系应当回避,葛坤则声称自己是奉旨办案,冯青云却不示弱。这时平王竟一脸正气地出现,并自称是让葛坤有意考验冯青云,其实是自己亲审此案。平王询问傻三的下落,冯青云无奈将硕二爷签字的俱保状递给平王。平王下令冯青云立即去拘拿傻三。
苟不才让周家老翁拿出冷恶少抢人的证据,周家老翁一时语塞。苟不才下令将周家老翁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里保向拘拿傻三的冯青云禀明,二爷是去了孝义庄。冯青云策马而去,众衙役紧紧跟上。 冬梅家院内,一台彩色的孝棺包着绚丽的罩子,被十六条壮汉抬进了院内。穿着孝衣的晚辈子侄挤满了一院。老奶奶穿好了寿衣木然地坐在炕上,一碗荷包蛋面摆在炕头上。冬梅爹走进,老奶奶惊恐地往炕头缩着。冬梅爹端起面碗往前凑,老奶奶手舞足蹈着,冬梅爹一不小心,一碗面被碰翻在地上。
硕二爷和傻三、大魁,冬梅匆匆赶路,冯青云带着班头和几个衙役乘快马驰而来。急急下马的冯青云把二爷拉到了一边。
刘川告诉葛坤,平王让葛坤除掉傻三,为了稳妥,最好是在冯青云带她回大兴的半路上伏击。葛坤答应刘川会办得万无一失。
冯青云和硕二爷争执起来,大魁也跟着着急起来。傻三蹲在草地上,看冬梅用草编着小兔子。两人各怀心事,都心不在蔫。二爷终于同意冯青云带走傻三,冯青云则提醒二爷应该与宫里多通通气。二爷心情沉重地让傻三跟冯青云先回县衙,大魁一把拉住傻三到身后,虎视眈眈地瞪着提着刑具走上来的衙役。硕二爷喝斥大魁,大魁气得流了泪。傻三愣愣地看着大魁,颇为感动,装出笑容。傻三嘱咐二爷好好照顾自己,冯青云一行带着傻三远去。远远的,傻三还在回头。远远的,二爷和大魁还在目送。
冷如冰恶恨恨地逼视着妙春,妙春浑身发抖地退向墙角。冷如冰告诉妙春,要么做他的九姨太,要么就把她卖到妓院。妙春哭求冷如冰,冷如冰以妙春父亲的性命相威胁。周妙春一听,立即瞪直了眼睛,木木地不动了。
匆匆赶往孝义庄的二爷眼皮狂跳,大魁慌起来,担心傻三。二爷仔细思忖了一阵,告诉冬梅暂时不能去孝义庄,多则三五日就会赶去,谁敢逼老奶奶进养老阁,到时就把谁的头打烂。冬梅依依不舍地离去。二爷决定和大魁抄山路,在青松林接应傻三。
周妙春终于答应做冷如冰的九姨太,不过要明媒正娶。冷如冰见周妙春不肯妥协,于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周妙春挽扶着步履踉跄的周家老翁出了狱门。一群家丁提刀拎棒地跟在后面护送而去。轿内周家老翁埋怨女儿把周家几代人的脸面都丢净了,妙春只能道出原委。周家老翁既喜又怕。妙春让爹爹尽快找到二爷,周家老翁答应女儿拼了老命也会找到二爷。球球和几个家丁守在周妙春家门口,周家老翁以找药草疗伤为名,赶往了去找二爷的路途。
冬梅家堂屋,冬梅爹哭丧着脸告诉族长,他妈妈不愿意进养老阁,族长决定去劝劝老太太了。她不听劝,只得动用族规将老太太绑了去。
往孝义庄路上,冬梅匆忙地走着。
族长劝老奶奶不成,不由分说给她磕了个头。老奶奶被塞进了孝棺内。冬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吼一声:住手。众人都呆住了。
树高林密,藏在树上的一只猴子惊讶地瞪大睛。它的右方,有几个人身影疾行着刀光一闪,不见了。阴森的班鸠叫声,冯青云带着一行衙役押解着傻三来到了树林里。
二爷与周家老翁擦肩而过。
冬梅告诉族长二爷和冯青云就要来救老奶奶了,冬梅爹生气地将冬梅一脚踹倒,冬梅抱住爹的腿,苦苦哀求。族长一声令下,小伙儿们抬起花棺,颠打着出了院。伴着老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声,杠夫们唱起了《享福歌》。
冬梅爬在地上哭喊着希望二爷快些来。
黑树林。傻三一颠一颠地走着。冯青云在马上看着四周,吩咐属下小心行事,衙役们一听,立即打了机灵,把傻三护在中央。绳索绊住了马蹄,冯青云摔在地上大叫有埋伏。话音刚落,从树下跳下几个杀手逼住傻三,一招一式都要逼傻三于死地。正在危急之际,一把痒痒挠挡住众刀。二爷和大魁像是从天而降。相助的蒙面人也挥剑与众杀手杀成一团。为首的杀手头目见势不妙,和手下快速逃离。眨眼之间,那个蒙面人也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