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头的鲜血涌出,秋收撒腿要跑。见男人啊啊怪叫,大魁怒不可遏,一巴打得他坐在地上不吭气了。傻三把秋收拖到二爷面前,二爷却让傻三把他放了。这时,尚不去夏不来进了村,而这对穷恶夫妇正是夏不去的表兄表嫂。夏不去见此状况,忽地跃起,二爷警惕地回头。尚不去一眼认出了二爷,二人便扑通跪倒在二爷跟前。老者见状高呼村里来了贵人,麦收爹娘面面相觑。
一束月光打在魏大善人的坟丘上,一伙杀手埋伏在坟丘的后面。
一个郎中给二爷上药,并将头包起。长者要二爷等人住下来,不然村人会被大兴百姓骂死。
探子侍立在平王面前禀告二爷伤势,平王连忙夸奖麦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待听到二爷当晚住在小村时,平王顿时气愤,派人让杀手撤出,到自己这边听喝。
探子骑马至松树林忽被网栏围住,众杀手提刀从坟后窜出,也不管来者何人,说的何话,便先打折那人右腿,再打断那人左腿。探作一声声惨叫。
夏不来求大魁进去通融,麦收爹茸拉着胳膊,麦收娘大张着下巴,低头缩脑地进屋跪下。长者吓唬麦收爹娘要灭九族,麦收娘呜哇叫着,磕着头,谁也听不清她说什么。麦收爹倒是汉子,求二爷办了自己,留下他老婆娃娃,并言没看见痒痒挠,不知面前的便是二爷。二爷告诉麦收爹,有没有痒痒挠,他照样扶危济困,惩治邪恶,于是罚他夫妻俩在自己家院前种四株杨树,并令他们将麦收送进私塾。麦收跳下炕,拉起童养媳走了。众人磕头谢恩。
万历与郑妃相佣香衾之中。郑妃香汗津津却不忘提醒万历在百岁宴上立小皇子为储。万历不悦,告诫郑妃这是后宫干政,朝中大忌,而明日此时会亲自送给她一份厚礼。郑妃听了兴奋地瞪圆眼睛,忽一下把万历搂紧。
二爷等偷偷溜出小村,平王却下轿到二爷跟前,讥笑他管闲事挨了打。
百岁宴即将开始,朝臣侍立。张不歪等担心二爷要误大事,葛坤却言梦见灰鹊起舞于椒房宫,诸位大臣附和而上,定劝万历立小皇子为储。
往京城的路上,平王讥讽二爷丢了痒痒挠会流刑三千里,此时二爷亮出痒痒挠,吓得平王直呼只是调节气氛,和二爷开开玩笑。
太后至椒房宫不见宋妃母子,冯保主动派遣小五子去请他们。小五子趁太监们通报之时,将玉米虫撒在长乐宫院内的青砖缝里。
岔路口,二爷的驴忽然焦燥不安,二爷揭开缰绳让这驴儿自己选道。
开宴时辰,刘川轻轻打开鸟笼,灰瓴花雀振翅飞出在天空。
二爷的驴嗅着味道,撒开步子,颠颠地朝妙峰山的路跑去。
万历和大臣齐齐举杯,葛坤高喊瑞鸟又来了。众人抬头果见灰翎花雀在天空盘旋。郑妃两眼兴奋得炯炯放光,“天意难为”的话还未出口,却见鸟儿掠过椒房宫的上空消失了。郑妃一脸沉阴,万历兴致勃勃地带众臣去看瑞鸟落在何处。后花园小道上,太监匆匆禀报万历,瑞鸟飞进长乐宫内。众人惊奇。冯保去请太后她们来长乐宫观赏瑞鸟,郑妃顿时语无伦次,见冯保不动声色,似是明白了一切。
京城在正北,二爷的驴儿却往东南。二爷告诉拦住自己的平王,条条大路通京城,甭提谁永远进不了宫。平王不禁一愣。二爷哈哈大笑而去。
灰翎花雀在院内觅食恰似舞蹈,常洛围着它转来转去,咯咯直笑。万历话中有话告诫大臣,太后看着郑妃,也说避凶祈福,大多与巫术有关。万历宣布明日开始秋修,朝中事宜由张不歪,于直辅政,此间非二爷进宫商定立储,任何事都不得干扰秋修。葛坤吃惊地看郑妃,郑妃一脸木然。万历小声告诉郑妃,秋修都不忘立储之事。郑妃一笑,有些凄楚。
二爷一行继续往妙峰山而去,而驴儿之所以会心有灵犀,不过是二爷让尚不去在岔路口撒了酒,这爱喝酒的驴闻见味就往这条路上走了。
万历搀太后回宫,太后看到万历刚才的言行觉得他真是长大了。万历退下后,周顺喜滋滋地告诉太后,皇叔的事情有了眉目。
郑妃让下人把鞭子蘸足水等着冯保,素玉劝郑妃捂着为好,显得大气定会得万历的敬重。郑妃默想半天,摘下一对玉镯让素玉交给冯保。
被万历晾到一边的平王决定跟着二爷,也来个秋修。葛坤着急二爷上妙峰山,平王则冷笑着自己早有安排。
林间,傻三大魁中埋伏掉到机关,众杀手展开车轮战,二爷体力不支显出了弱势。千钧一发之际,几支飞镖射出,杀手们闷头倒地。头目见势不妙开溜,飞镖正中他的后心。大魁用刀挑开头目的蒙面布,露出西域人的脸来。傻三见了飞镖直呼是她的保镖,大魁却说她胡说八道。见三人匆匆离开,巴迪亚闪了出来。
冯保又替郑妃说起了好话,批完奏折的万历,高兴地传椒房宫侍寝。
二爷等到客栈,店小二拉了二爷一下,一张纸条落到了二爷的手里。
郑妃风情万种,万历如醉如痴。郑妃假意收敛脾气,不再为小龙子立储着急。万历笑着给她信扎,命她务必等到自己秋修完再打开,到时定会得到格外惊喜。郑妃将信贴在胸口,感恩涕零。
傻三听到窗外响起鸟的啼叫偷偷出去,大魁欲起身,却被二爷伸手拉住。
巴迪亚将一把短剑递给傻三,纵身飞过院墙。傻三捧着短剑,面冲东方跪下,热泪盈眶。傻三回到客栈,却见一个黑影轻轻落在了院内。傻三屏气凝神,紧握手中短剑。二爷三人擒住夜行人,面纱下正是丹顶鹤。二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丹顶鹤他的徒儿还挂牵着他,早把他的行踪告诉了自己。尚不去和夏不来推门跪于丹顶鹤面前,丹顶鹤将他俩拉起,决定同二爷为朝廷效力。
周顺告诉二爷失散的皇兄找到了,二爷听后不禁一惊。他刚要问什么,周顺询问起赵小年的住处,二爷想了想便随他一同看个究竟。
金山打着饱嗝催父亲赶快去玉兰家提亲,可听说万历给了五十两,琢磨着有十两说十两的媳妇,有五十两得说五十两的媳妇,便嫌弃起苦苦等了他三年的玉兰,觉得村西的杏儿比玉兰长得俊,腰也细。傻三听得气鼓鼓,便与大魁牵了驴要走。这时,周顺和二爷朝这里赶来,壮汉忙让金山告诉他妈沏茶迎客,并劝金山不要胡思乱想,家里早定下了玉兰,况且人又好。金山不依不饶,自以为有了钱不稀罕玉兰家,自己跑出去准备回了亲事。大魁看着金山的背影,只能摇头。
原来,周顺找的赵小年就是这壮汉,赵小年见了二爷自是请他到家里一坐。傻三见了却拉二爷往门外走,不让他进这个白眼狼的家,大魁告诉了二爷傻三生气的原因。那边周顺得知了二十年前抱养皇兄的的桂芝就是赵小年的媳妇。
玉兰在小路上奔跑,满脸是泪痕,她父亲在她身后追赶。二爷一听玉兰要跳井,急忙赶了过去。玉兰见二爷来劝,忽一下跃上了井沿。这时,玉兰娘揪着金山的衣领拖拉着走了过来。玉兰见了金山不住发怒,让他跟银子过去。说着人一闪,差点掉进井里,人们惊得叫了起来。
桂芝琢磨出了周顺的来意,和赵小年合计让金山冒充当年自己抱养的孩子,赵小年觉得心亏,桂芝却让他别多说话。
金山见玉兰在井沿纹丝不动,居然觉得自己已是仁至义尽,说着,就要走。玉兰爹娘顿时束手无措。二爷厉声叫金山过来,扬手给了他个大耳光子,然后揪起他脖领子提拎到井沿前,呵斥他给给玉兰跪下,好生哀求玉兰回心转意。
周顺告诉桂芝要接走那孩子,并许诺给她几辈子都用不尽的金银财宝,桂芝便拿金山冒充,假模假样舍不得。这时,金山妹妹跑过来嚷嚷,金山让一老头子摁在井台前,跪着给玉兰陪不是。桂芝听了骂骂咧咧地赶过去,周顺则一同前往。
周顺和金山爹娘来到了井台前,只见金山跪在地上,正给玉兰陪罪,见是二爷在教训金山,也就不敢吭气。二爷哄着玉兰,说给她当证婚人,傻三爬着绕到玉兰身后,一把将她拉下井沿。玉兰爹娘跑上前拉住玉兰,玉兰在母亲怀中大放悲声。而一边的金山长出了一口气,瘫在了地上。
二爷听周顺说那金山便要找的是皇兄,劝他验验金山屁股上可有青痣。二爷先是拜过当年有天胆从宫中抱出孩子的桂芝,然后告诉她其中的利害关系。面对金山没有青痣的事实,桂芝起先还百般狡辩,最后不得承认已将孩子交给了表姐,而二十年来与表姐从无联系。周顺气急败坏,率御林军策马而去。
万历命秋修期间由小扣子陪他左右,而冯保在御书房外侍候,没有他恩准,不得进入御书房。小扣子扶着万历,冯保呆若木鸡立在房前。
丹顶鹤取出假的痒痒挠交与二爷,带尚不去和夏不来抄小路上妙峰山而去。二爷看着痒痒挠,脸色沉阴。
万历派山虎山豹暗中护驾,自己同小扣子妙峰山一路微服考察民情。
二爷等又饥又渴,大魁害怕这二人进庄又要管闲事儿,于是让他们找个树荫歇着,自己到庄里饮了驴,再给他们捎回水。
大魁牵驴来到了庄口,只见庄口有几个军丁守着,不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