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1941年初的一个雨夜。一个民房中发出滴滴嗒嗒的发报声,谢恩城夫妇正在大雨和黑夜的掩护下向延安发报。
军统办公室里,已经睡着的谭文强接到戴笠电话,立即前往戴笠办公处。戴笠告知,军统利用美国人最新提供的无线电测向器材,刚刚侦测到北碚一带一个秘密电台信号,要求谭文强牵头组建一特别行动小组,迅速破获这个地下电台。戴笠要求谭文强,所有行动进展必须直接向他本人汇报。
北碚的一片居民聚集区,一夜的大雨之后,谢恩成家隔壁的邻居因为屋顶漏雨,第二天就请来一个工人在房顶翻瓦检漏,随着房瓦一排排的翻起,工人在两家屋顶的交接处无意中发现了隐藏在屋瓦中的电台天线。王芳带着四五岁的儿子外出买菜归来,发现事端,与工人和邻居争辩、解释,最终敷衍过去。谢恩成和王芳庆幸未出大事。
黄昏,阎宝航从大明公司下班回到重庆村17号家门外的时候,意外地被特务黎永庄把他堵在了家门口。黎永庄要阎宝航和自己走一趟。阎宝航无奈地跟着他来到路口的一辆轿车上,在车内等着他的谭文强告知,戴老板要见你。阎宝航镇定询问,谭文强推说不知详情。
看着阎宝航被特务带走,高素和交通员李正文、刘国平交谈,刘国平忐忑不安。李正文有些紧张,认为应该立即向红岩村通报此情况。高素很镇静,反对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草率行事,并安慰李正文,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红岩村,周恩来和叶剑英正在分析目前形势,认为日军在武汉战役之后,对国民党正面战场的军事进攻势头明显减弱,同时通过德国的斡旋加紧了对蒋介石的劝降活动。而种种迹象表明,蒋介石一边与日本人秘密和谈,一边也在准备掀起又一次反共高潮,最近国民党内的顽固反苏反共势力活动频繁。周恩来预感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阎宝航跟着谭文强来到戴笠办公室。阎宝航虽镇定依然,但显然也在紧张思索,四处观察。这时候戴笠却热情地迎出来,说请玉蘅兄来是有事情商量。阎宝航放下心来,随即笑着抱怨戴笠不能以这种方式请朋友。戴笠在闲聊般地关切询问阎宝航大明公司的近期业务之后,遂假借军统名义开口借钱。阎宝航爽快地答应了,但暗示军统怎么会缺钱,此款戴笠一定另有他用,且以孙科另建豪宅,金屋藏娇之事影射戴笠。戴笠不置可否,一笑了知。 当晚,阎宝航和戴笠同车来到梁鸿钧家。下车后,已经在这里王宠惠和梁鸿钧一起迎出来。四人寒暄,一同进屋。
梁鸿钧与阎宝航是东北老友,王宠惠和阎宝航又都是“欧美同学会”成员,彼此关系不错。四人开始玩“梭哈”。牌局上,不免谈论眼下时局。闲谈中阎宝航向梁鸿钧和王宠惠打探去年蒋介石与日本人进行的代号“桐工作”的和谈之事。王宠惠语焉不详,说此事外交部仅仅是傀儡,戴老板的人才是谈判的真正操作者。梁鸿钧认为,日本人的劝降是用心险恶,幸亏由于在对待汪伪政府的问题上分歧,“桐工作”没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阎宝航愤然表示反对对日和谈,并以东三省的陷落和不抵抗为例,抨击蒋介石的两面性。戴笠听不下去了,让其打住,四人继续很融洽地玩起了“梭哈”。 在家里忧心忡忡的高素和刘国平,接到了阎宝航抽空打来的电话,告知自己正在梁鸿钧家,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特务匆匆来到梁鸿钧家,对戴笠低声耳语,戴笠随即匆匆离去。剩下的三人送走戴笠之后,分手前站在门外闲谈。王宠惠暗示,现在似乎情势相当复杂,可能会有大事发生。阎宝航却并不追问。其间,梁鸿钧也欲言又止,对阎宝航略有暗示。 阎宝航家经营着一家在城里的茶楼。这天,在茶楼上,阎宝航和谢恩成秘密接头。谢恩成汇报了有关电台天线险些暴露的事情,阎宝航顿生警觉。谢恩成认为事情已经应付过去,不会有危险。阎宝航却坚持电台必须转移,地下工作绝不能心存侥幸,命令谢恩成夫妇与电台立即转移到备用地点。 军统办公处,梁栋碰见匆忙之中的谭文强,好奇地随意询问。谭文强说刚刚在北碚发现一个共党的地下电台,正准备去戴笠处汇报。并说他很快还要找梁栋好好谈谈。 黄昏,梁鸿钧家。梁栋回到家里,与父亲闲聊之间,阎宝航突然登门拜访,询问那天王宠惠话里有话的真正含义。梁鸿钧言及日本人对蒋介石的诱降,说如果没有汪伪政权的障碍,以及日本人实在要价太高的原因,蒋介石和日本人的和谈恐怕很容易达成协议了。因为英美两国对中国抗战的暧昧态度,蒋介石现在对英美和日本两方都有讨价还价的心态。国民党内的反共势力早就想生事,所以,现在局面十分复杂,恐怕真会出大事情。阎宝航询问蒋介石态度,梁鸿钧则说蒋介石的态度你应该去问宋美龄。 梁栋在此过程中,关注着阎宝航和梁鸿钧的谈话,几次欲言又止。 谭文强带着黎永庄等特务来到北碚,根据检修房瓦的工人的供诉,到谢恩成家抓人,却发现已经人去屋空,在一通搜查之后,遂带走了谢恩成家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