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把阿英送回了阿英家。阿英家里,阿英母亲、小毛和桂香也在等消息,他们还在说也许唐腾马上就能放出来了,阿英母亲说要去买些菖蒲叶什么的来给唐腾去去晦气。这时大队长的车停在楼下门口,小毛跑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小毛和大队长架着阿英送了回来。大队长把事情跟大家说了,又去替唐腾料理一些后事。
小毛不肯离开阿英家,日夜照顾她。桂香来说铺子里顾客们都闹着拿衣服,小毛根本不关心。大队长来说,军部不让他替唐腾收尸,说是会火葬后把骨灰给他们。
过了两天,阿英还是昏迷不醒,发高烧说胡话,大队长替他们找来了部队的军医,可是军医也没有办法。大队长遇到那位空军将领,他说他到了南京,可是委员长却去了台湾。恐怕他们在这里也呆不久了。来跟阿英母亲商量,唐腾的骨灰总要有个安葬的地方。阿英这时突然清醒了过来。她说她来安葬唐腾。大队长临走前留了一笔钱给阿英母亲。
墓地,阿英默默地扶着唐腾的墓碑,墓碑上写的是“妻沈英立”。
(香港)
冯丽家在半山的别墅,一辆汽车停在了门口,冯丽下车,跟随在她身后的赫然是唐腾。
<半年后>
大队长留下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阿英还是找不到工作,她回到家,母亲告诉她,前两天,她这个屋子的房东带了人来看房子,说是要走,把房子顶给别人,他们欠的房钱,别人也不要了,但是他们必须在这个月底前搬走。小毛说让他们全家搬到裁缝铺去,桂香不乐意。阿英母亲伤心地说他们就要露宿街头了,阿英听了跟母亲说,她会替他们找一个家的。
经人介绍,阿英和一个叫黄灿森的人相亲。黄灿森人很敦厚,有点产业,妻子过世一年多,也没留下孩子,想找个续弦。阿英见了这人,黄灿森从中间人那儿也听说了阿英家的情况,一口答应说他有现成的房子空着,可以先借给他们住,等阿英和他结婚后,阿英全家的生活都是他来负责。阿英答应了这个婚事。
(香港)
冯丽和唐腾大吵一顿,唐腾要出去喝酒,冯丽怪唐腾天天喝醉了回来,唐腾说我现在就是个废物,不喝酒还能干吗。说完出门,冯丽不许司机送唐腾出去,唐腾看也不看她自己就走了。
唐腾去熟悉的酒吧喝酒,遇到一位上海来的陈先生,两人喝得甚欢,陈先生说他家人还在上海,听说马上就要走不掉了,他冒死也要回去一趟,把家人接出来,唐腾听了,抓过纸和笔,写了阿英家的地址和小毛裁缝铺的地址给他,要他帮忙去找阿英,看看她好不好。陈先生满口答应一定找到阿英。喝了一半,冯丽冲进来,唐腾摔了酒杯。
(上海)
小毛从别人口中听说了阿英的婚事,来找阿英,劝她别嫁,阿英却说她只想有个人能照顾她母亲和弟弟,小毛冲动地说他娶她,他来照顾阿英全家,阿英却问他,那桂香呢?小毛不说话了。婚事就这么定了。
陈先生先找到阿英原先住的房子,阿英早就搬走了,只能又找到小毛的裁缝铺,小毛看到陈先生手里拿的字条,傻了。
阿英要做结婚礼服,她说不穿旗袍了,穿烦了。找了西式的礼服裁缝来量身,。小毛来了,看到阿英像木偶一样地被摆弄。阿英母亲却开心得很,毕竟世道这么差,他们现在总算不用露宿街头了。小毛什么都没说,又走了,回去找到陈先生,打听唐腾的情况,可是陈先生也是一问三不知。
小毛拿着那张纸条,不知道如何是好,桂香发现了,说一定要给阿英看。阿英拿到了纸条,确实是唐腾的笔迹,阿英问桂香哪里来的,桂香把那个陈先生来找的事情说了,阿英冲了出去。
陈先生告诉阿英,他也不清楚唐腾的情况,只是知道他身边有个女人,阿英听了要陈先生带她去见唐腾。陈先生说他带他的家人走,如果阿英决定走,他就想办法再多弄一张传票。
阿英留了一封信给母亲和黄灿森,拿了点东西走了,信里她说她要去向唐腾讨个说法。讨了说法她就回来。
母亲看了信号啕大哭,黄灿森也傻了,人家送来阿英定的东西,黄灿森说留下啊,她说马上就回来的。只有小毛知道,既然唐腾还活着,那么阿英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回到裁缝铺,小毛对桂香说,咱们把婚事办了。桂香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