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有听到舒放在旅馆里读“老兵不死”,听得曹立有泪流满面。敬先贵认为豆子忠的事可以结束了,可是曹立有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是那个混蛋丢了通知书,也不会到这个地步。敬先贵说老曹啊,你还在怀疑我?曹立有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到豆子忠。敬先贵有回想起机要员牺牲后自己寻找通知书的事,他陷入极度矛盾之中。
曹立有他们分析,豆子忠是掉入江中,很有可能被救了上来,如果查查当时战地医院,或许有消息。路上,曹立有劝说舒放,不要阻止白天明参加维和选拔,如果他爱你,他会回来的。郑守志了解到曹立有他们为了寻找豆子忠,已经到了虎背湾,他询问刘毅云具体情况,刘毅云说这不是我们的辖区,有些情况不熟悉。
郑守志突然发火,指责刘毅云不熟悉就不能熟悉熟悉吗?他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即向刘毅云道歉,刘毅云很是理解。郑守志感叹,有时一个人爆发出的力量远比政府集体的力量大。曹立有他们雇了一辆机动三轮,崎岖的道路让车子翻下了沟底…… 幸好车子翻倒在没水的干沟里,有惊无伤,大家迈开步子走路,当地报社寻找到了他们。
在灵水市,他们找到一位当年在战地医院当医生的单学俭老人,他亲眼见到豆子忠被截了肢,但因为怕感染当下立即送去了纵队医院。至于纵队医院在什么地方,单学俭说不清。线索断了,舒放有些泄气。听说舒放出了车祸,白天明和朋友们赶来看望,并且为寻找豆子忠去的战地医院出主意,通过网络和书本寻找。
这办法真灵,终于查出纵队医院在寿和县的一座教堂里。他们高兴地来到寿和县,找到当时的肖院长。肖院长说不错,是有个叫豆子忠,我对他印象深是因为他非常坚强,截完肢刚刚可以下床,他就到处串门,给大家拉二胡鼓舞士气。舒放激动地问:那豆子忠后来去了哪儿?肖院长沉默了,他半天才悲伤地说,都没有了,医院炸平了,他是赶去政治部开会侥幸拣了一条命啊。
曹立有沮丧地仰天长啸:豆子忠,你这个臭小子,把我们骗到这里,你还是……还牺牲了,你……你命苦啊,难道你成了无名烈士吗?舒放突然想到,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无名烈士墓群。曹立有无可奈何地说,那咱们去那里祭奠豆子忠吧,也算咱们没有白跑一趟。可是,当他们正要焚烧豆子忠的通知书祭奠时,曹立有突然大叫停下,因为他隐隐听到了二胡的声音。
他没听错,是豆子忠,他从大教堂的废墟里爬出来,已经双目失明,他不想再回去连累陈翠翠,就在这里搭建了一座小屋,陪伴着这一大群无名烈士。他听出了曹立有的声音,他感激战友来寻找他……曹立有离开了,身后传来悲壮的二胡声。舒放问,他什么也看不见,怎么守护无名烈士墓啊?曹立有回答道:他说,他心里什么都看得见。
旺梅担心着曹立有,饭也吃不下,曹念锁说干脆给你请尊菩萨烧香许愿多好。郑守志安排对曹立有的后援,刘毅云告诉他,奋致远那边工作很艰难,许多部队的番号早已取消,不过他终于打听到独立团老团长刘峰山还健在,奋致远准备去访问他。郑守志说,让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