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晕倒,一家人都乱成一团,这可是顶梁柱啊,这要是倒了,一家可咋过啊?!大家哭喊着把大福弄到床上。悠悠转醒的大福看着寄萍眼就湿润了,他那么心疼她,比亲生的还疼。怕她吃苦,想让她能快乐的成长,即使是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家中也希望她还能像个小姐。但眼前是维持生计,大福实在没办法,就想到让寄萍去跟着殷诚茹学小曲,起码能少张嘴。寄萍也知道大福的难处,自己尽管百般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子建继续上学。
寄萍准备跟着殷诚茹学曲。她千般嘱咐子建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要有出息,在她心里,自己以后再也没机会上学了,而且觉得学曲是低贱的事。她怕知远知道了她学曲会瞧不起她,找到知远只告诉他以后不能学写字了,让知远不要来找他了,就是不说原因。看着知远远去的背影,寄萍泪如泉涌。
寄萍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学艺生涯。寄萍并不喜欢琴书,说起来还很排斥唱曲,大户人家的优越感已经根深蒂固,甚至她自己都瞧不起唱曲的。为生活所迫,所以也不用心,进步很慢,殷诚茹非常不满,甚至将寄萍打的遍体鳞伤。洪喜娘跟大福无意中发现寄萍满身是伤,看了都心疼寄萍,大福怕洪喜娘惹事,亲自去找殷诚茹理论。殷诚茹告诉大福寄萍不是真心学曲的,心根本不在曲上,让大福领回家。大福心疼寄萍但坚持认为学艺没有不挨打的,还是决定让她留在殷诚茹身边。寄萍在师傅面前小心翼翼的,但是一开口还是唱错了,殷诚茹拿尺子就要打,当看到孩子手心都已经打破流水的时候,叹口气把尺子扔了。他也不舍得,是恨铁不成钢。
这一天,寄萍跟着师傅去书棚,师傅跟玉姑(跟殷诚茹搭伴唱曲的女艺人)正在台上唱,她在台下敛钱,小知远找到寄萍,告诉她唱曲不丢人,但一定还得坚持学习,寄萍看着知远远去的背影悄悄收起了知远给的写有课文的纸。正当殷诚茹唱的起劲的时候,忽然变了腔,连唱词都忘了,寄萍顺着师傅的目光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风姿绰约,衣着华丽的女人。寄萍拿着小筐到人群中去收钱,有的给军票,有的给铜板,女人却放到了筐中三个大洋,说明天还会再来,转身走了。殷诚茹显然看到了,追上来,把大洋抛在了女人的背后,女人看了殷诚茹一眼羞愧的跑开了。寄萍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下子不认识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傅了。
殷诚茹从书棚回来的路上显得失魂落魄,到家门口听到巧凤在唱曲,非常生气,告诉巧凤如果她再唱就把她赶回家。殷诚茹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让寄萍唱学过的楼台会,可寄萍没唱好,殷诚茹抓起戒尺就打,寄萍抱头惨叫,殷诚茹毫不手软,突然,寄萍抓住了师傅的手,哭骂起来,还在下面踢了殷诚茹一脚。随着寄萍一声惨叫,一下子倒在地上,巧凤在后面打了寄萍一火棍。殷诚茹阻止了巧凤,但让地上的寄萍回家,不教她了。寄萍摔门而出,望着寄萍的背影巧凤再次表露学曲的想法,殷诚茹断喝,巧凤愣在那里。
寄萍跑出去,犹豫着不敢回家,被洪喜看到,寄萍掩饰着头上的伤,可还是让大家发现了。寄萍告诉大福自己再也不去学曲了,她把师傅打了,她压根就瞧不起卖唱的。洪喜也不支持寄萍继续去学艺,甚至也认为唱曲是下九流的事儿,大福抬手打了洪喜一巴掌。大福告诉寄萍,其实殷先生也是大户人家,卖唱并不丢人,没有一个师傅会像殷先生这样实心实意的教徒弟,怪寄萍不理解师傅的苦心。寄萍扬着小脸若有所思。
打走寄萍的殷诚茹心里也颇不宁静,他独自拉着忧伤的曲子,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寄萍悄悄的回来,跪在了师傅的跟前,恳求师傅教她曲子,她一定好好学。巧凤将一切看在眼里。送走寄萍,殷诚茹要出去走走,巧凤也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儿。
殷诚茹回来的时候很晚了,隐约听到屋里有动静,点灯看到巧凤在他床上,殷诚茹大怒,巧凤却说,只要师傅肯教她唱曲她就愿意服侍师傅。殷先生怒斥巧凤,抬手打了巧凤一个耳光,怪巧凤认为学艺那么下贱,不自爱。巧凤羞愧难当,殷诚茹呆在屋里。
寄萍是回来学艺了,虽然这次说不上是喜欢,但却是很用心的学了。但无论如何努力,师傅总是不满意,说她没有用心,寄萍难以理解师傅的用意。
一天,寄萍在师傅家学艺的时候,老了一位老人,原来是殷诚茹家的仆人来报丧。师傅大哭,要回家奔丧,却被来人拦住,说是老爷临死前留下话,如果师傅要回家,就不能再唱小曲子,如果继续唱就永远不要回家。殷诚茹跪倒在地,宁可做个不孝子,也要继续唱曲子。老仆人苦苦哀求,殷诚茹还是认为人应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坚持继续唱曲子。寄萍傻傻的看着师傅,巧凤却对师傅非常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