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诚茹知道寄萍去李家班听戏,一病不起。寄萍日夜守候在师傅床前,师傅在昏迷中老是喊着慧儿,也就是小白鞋的名字。寄萍为师傅着急,一急之下去了卢白更家找小白鞋。看门的不让进,却在等的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辆马车过来,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寄萍听出是小白鞋的声音。寄萍挡下小白鞋的车,告诉她师傅病了,病中喊着她的名字。
小白鞋泪如泉涌,直奔殷诚茹家。不料殷诚茹见到小白鞋脸色大变,让她马上走。小白鞋苦苦哀求,殷诚茹态度坚决。寄萍想让小白鞋多留一会,讲出师傅枕头底下藏着小白鞋一只鞋子的事。殷诚茹恼羞成怒,将鞋子剪烂扔在了小白鞋脸上。小白鞋哭着离开。殷诚茹疲惫不堪,吐血昏倒过去。殷诚茹慢慢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把地上的绣花鞋捡起来,痴痴的看着,拉开抽屉,拿出针线,慢慢开始穿针引线。阳光明媚,殷诚茹大病初愈,让巧凤找来寄萍,寄萍跪倒在师傅面前,恳求师傅不要赶她走,并答应以后再也不去听戏了。师徒和好如初。巧凤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寄萍跟师傅重新登台却被人砸了场子,原因是小曲没有认祖归宗,不被保护,被砸的不只他们一家。大家商量要给小曲子认祖。殷诚茹兴奋的告诉寄萍将来小曲子叫琴书,他会把寄萍捧成琴书的名角。寄萍又偷偷去了一趟大观园的戏园子,呆呆的望着舞台,仿佛自己已经描龙绣凤,凤冠巍峨,在台上抑扬顿挫的唱着,看着看着流下热泪,她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跟舞台做最后的告别。殷诚茹决定带着寄萍去大观园唱曲。可在园中,当李家班的锣声响起来的时候,寄萍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连唱词都忘了,不管殷诚茹如何努力都拉不回寄萍的心,殷诚茹放弃了,收拾东西走了,寄萍赶紧抱着扬琴跟在后面。殷诚茹明白,寄萍的心是在戏上,不在曲上。
他给寄萍几天时间让她想好,是学曲还是学戏,两者只能选择一个。巧凤在殷诚茹最失落的时候始终站在殷诚茹这边,她认为自己是最忠于小曲,忠于师傅的。殷诚茹明白巧凤的心思,也趁认祖归宗的机会让她好好想想是否真的要学。尽管大家都认为要跟着师傅继续学曲才能不辜负师傅的恩情,但寄萍深思熟虑后还是艰难的选择了学戏。她告诉师傅,她也要像师傅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活。殷诚茹见寄萍主意已决,告诉寄萍,学戏也要清白做人,绝不能为富贵虚荣走邪路。寄萍深受感动,答应师傅在劝业场开认祖大会上,再去跟师傅合唱一场。
寄萍在拜师认祖的仪式上跟师傅唱起来殷诚茹教给她的第一个段子《梁山伯下山》,字正腔圆,清脆悦耳,两人一拉一弹,珠联璧合,完全沉醉在里面。忽然寄萍手一抖,一根弦断了。殷诚茹收起琴说该到走的时候了,让人端来一铜盆水,示意寄萍金盆洗手。水里映出寄萍复杂的面容。殷诚茹告诉寄萍以后就不是师徒了,寄萍跪倒在殷诚茹跟前叫了声爹,从此殷诚茹不是寄萍的师傅,是她爹。殷诚茹老泪纵横。在拜师认祖的仪式中,寄萍离开了,从此小曲子有了自己的门户和祖师爷,被称为山东琴书。寄萍来到大观园,迈过了戏园的门槛。
寄萍正式进了李家班,开始了自己的梨园生涯。李老鸹让寄萍做李美莲的跟包,说以前的跟包手脚不干净打发走了,让寄萍伺候李美莲的生活起居。李美莲看着寄萍恨恨的,知道寄萍的到来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不光不让寄萍靠近她,并有意刁难寄萍。寄萍在委曲求全,真正见识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刁蛮女人。寄萍忍无可忍跑回殷诚茹家,被殷诚茹赶出来,并告诉寄萍要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殷诚茹在寄萍离开的日子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改变的原因既然是巧凤。
殷诚茹看巧凤痴迷与琴书,决定收她做徒弟,巧凤欢天喜地。殷诚茹惊喜的发现,巧凤沙哑的嗓音竟然别有一番韵味。如今身边只有巧凤,巧凤依然要做师傅的女人,并说要照顾师傅一辈子,被殷诚茹拒绝,羞愤的巧凤悬梁自尽,被殷诚茹救下,殷诚茹感叹巧凤的痴情,答应娶巧凤。寄萍听从师傅的话忍辱负重伺候美莲,真正扭转她对美莲态度的是知道了美莲的身世。原来美莲原是李老鸹的女人,不想李老鸹并不真的要娶她,现在自己年老色衰,而且李老鸹的二太太又生了儿子,感觉自己以后日子更不好过,不惜跟李老鸹撕破脸皮。寄萍受到极大震动,理解了李美莲痛苦的内心,尽管美莲依然把寄萍视为敌人,但寄萍已经开始真正设身处地的为美莲着想了。
就在李老鸹儿子办满月的时候,李美莲与李老鸹撕破了脸,李老鸹一气之下,断了李美莲的大烟。李美莲大烟成瘾,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寄萍为美莲跟李老鸹顶嘴,扬言不给大烟就在酒席上揭穿李老鸹的丑行。寄萍看着李美莲饿狼般的吸食大烟,难过的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