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这个晚上,凌沛东和上官婉玉的秘密见面,却无意中被一双眼睛看去了,她就是凌沛瑶,远远的,她总觉得刚才那个女人有点面熟,却一时没有想起来。
第二天,凌沛瑶故意试探起哥哥昨晚的情况,凌沛东说谎了,说自己去看了几个讲武堂的老校友。凌沛瑶内心一惊,可是她又不能胡乱猜想。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的思念起孙一樵来。
与此同时,上官婉玉通过姿色勾引了德国顾问,这个人喝多了酒,竟然说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原来,蒋介石曾和他商量,担心龙云的不合作,想把第一集团军的指挥权转移给副总司令高荫槐将军。
上官婉玉偷偷打开了这名顾问的保险柜,果然,在一次秘密会谈中涉及到这个敏感问题,她立即用微型照相机进行了拍照。离开后,立即拨通了凌沛东的电话。在电话里只说,有紧急情况,要他去她那里一趟。凌沛东偷偷起床,摸出了房门,但是,暗中的凌沛瑶还是被惊动了。
凌沛瑶壮着胆子悄悄出了门,跟随其后。她看着哥哥敲开了一个女人的房门,然后,门又关上了。这次,凌沛瑶看清楚了,原来那个面熟的女人竟然是自己过去的音乐老师上官婉玉!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与唐公馆发生的一切有什么关系?天真的凌沛瑶震惊了。
凌沛东和上官婉玉密谈之后,认为这是一个有利的时机。于是用电台把这个情报及时报告给了上海的土肥原总机关长。
土肥原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认为来自重庆的情报很重要,这正是《蓝色计划》一直期待的有利时机。于是回电指示,要趁着蒋介石的这种思路,尽快策动龙云兵变,以扰乱中国军队的阵脚,从而策应缅甸的日军打过怒江,进攻中国的大西南。这又将是一个惊天阴谋!
凌沛东回到了家里。他一进门开灯,发现凌沛瑶正坐在客厅里,眼泪汪汪。凌沛东很是诧异,问怎么了?
凌沛瑶却反问道:你今晚去哪了?
凌沛东说:我去会了几个朋友。
凌沛瑶生气地站了起来,说:你是去了那个妖艳的女人那里吧?
此言一出,令凌沛东出了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居然没有逃过一个小丫头的眼睛。连续两次的发现,使得凌沛瑶不能不怀疑哥哥行为不轨了。
凌沛东只好谎称自己当初和上官婉玉一见钟情,加上梅岚又脚踏两只船,所以就只能放纵一下自己。凌沛瑶很生气,说哥哥这样做对不起梅岚,也令她深感失望,并且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凌沛瑶还表示,明天就去找那个上官婉玉。
凌沛东担心自己的行动会暴露,遂动了杀机。他一面对“妹妹”解释,表示以后再也不会了,同时拿出了一根细绳子,准备从背后勒死这个姑娘。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凌沛东收了绳子,去开门,一看,原来是孙一樵回来了。这让他顿时慌乱了起来。
孙一樵进门就觉得奇怪,问怎么了?凌沛东连忙掩饰着说,妹妹有点想你了,我正劝她呢。你来得正好。
说完,趁着孙一樵去厨房洗脸,他开始央求起“妹妹”,希望不要把她见到的事情说出去,给哥哥留个面子。无奈之下,凌沛瑶也只好答应了。按照曹汉的部署,孙一樵在这里暂时住下了。这使凌沛东失去了下手的可能性。于是他谎称自己马上就要去昆明归队,他想去打点一下行李,就离开了。
凌沛东离开之后,孙一樵觉得奇怪的是,怎么连梅岚的情况也不过问一下呢?这像是恋人吗?他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凌沛瑶,后者叹息道:我哥哥变了,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哥哥了。这一说,孙一樵对凌沛东的怀疑加重了。他接着问下去,但凌沛瑶却不想再说什么。
凌沛东电话约出了上官婉玉,一是问上海是何指示?上官婉玉拿出了回电,那上面写着两条命令。其一,如果不能顺利策动兵变,可以把情报泄露给戴笠,再次借刀杀人。其二,抓住机会刺杀蒋介石。接着,上官婉玉交给了凌沛东一个地址,说需要的东西可以按这个地址去找,等东西到手了,把一切收拾干净。而凌沛东则把自己家中的情况说了,他们的秘密接头已经被凌沛瑶发觉,而且现在那个孙一樵也回来了,自己随时有可能暴露。上官婉玉说,这事交给我了。她显然是要尽快除掉凌沛瑶。
上海这边,梅岚的调查也有了新的进展。她找到了那个曾经在日军陆军医院当过清洁工的女人。那女人回忆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件奇怪的事情,她明明看见一个男人在医院门口中枪倒下死了,结果很快这个人又从围墙上翻下来跑走了。梅岚一算时间,这恰恰就是凌沛东回家的那天,她一下意识到了,自己对冒名顶替的怀疑是对的!而此时那个假的凌沛东却还在中国军队的最高指挥机构活动着……
一天,“水耗子”从街上的一张报纸上看见了一张手表广告,一下就想起来了,那天夜里他摸进王安娜家,那个蒙面人戴的就是这支手表。他立即跑来找到了梅岚。于是两人决定,找到重庆。
按照上官婉玉提供的地址,凌沛东去了一家钟表店,那是一个德国人拉姆斯开的。其实此人也是被日特收买的间谍分子。凌沛东对上了暗号,把自己要的东西说了:一只可以折叠的阻击步枪,五发渗有水银的子弹。拉姆斯表示可以制作,问几天交货?凌沛东说:三天,必须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