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玉不等身子复原,挣扎着去见明月生。明月生在台上演出,烟玉坐在明月生房中,穿上他的戏服,浓妆重彩扮出他的模样,明月生演出完毕进屋烟玉如痴如醉对镜学唱他的“牡丹亭”明月生不觉其美,只觉其丑,嫌她这个“日本人的娼妓”弄脏了他的衣服。烟玉至此才悟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水中捞月,没有人能够理解她这种怪戾独绝的行为方式。烟玉万念俱焚,在月光下的水沁园中上吊自杀。
日本投降,共产党第一次占领了东吴县城。王千帆接管了县政府,任政委。济民见风使舵,主动将绸缎店的契约还给心碧。钱少坤和冒银南同时做为汉奸被抓。独妍闯进县政府找千帆谈话,坦陈冒银南为抗日所做的一切,并指出王掌柜可以证明银南被逼当会长的经过。
之良见日本失败,烟玉已死,深感前途无望。为自己打算,他想出洋去欧美留学。他回家要求分得属于自己的一份家产,至少也要拿走几样祖传古董,以便出国后换钱用。独妍大义凛然,拒不承认他是冒家一员。之良恼恨交加,突然间卡住独妍的脖子,逼她拿出古董。正在家里养伤的之诚冲出来帮助母亲,兄弟俩在地上滚作一团,之诚的****掉落一边。之诚伤未全好,行动不便,被之良占了上风。之良摸到地上的剪刀要想行凶,紧急关头独妍拣起****,想要打落之良的凶器,却不料一枪打在要害处,之良死在独妍怀中。
王掌柜见共产党当了权,追着儿子的脚后跟要求归还金条。其时政府一贫如洗,东吴各项工作百废侍兴,王千帆如何能拿出百两黄金?王掌柜自觉对不起董家,处处避着心碧不敢面对她。
冒银南被确认为开明士绅,对抗日有功,释放回家。钱少坤百般替自己狡辩,因当时无法核实他所说的一切,只得也临时释放。在野外空地上,国共两军的庆功联欢会热热闹闹,之诚却为自己一条伤残的腿情绪大落。新四军刘县长误将思玉看作绮玉,表扬她搞情报有功,思玉恍然明白烟玉在情报的事上没有过错。思玉愤怒中骑马狂奔回城,要当面跟绮玉算账。心碧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刹时间如雷轰顶。她直觉到因为自己对烟玉误会,才使女儿走上绝路。心碧的心上被狠狠剜了一刀。而绮玉、思玉这对双胞胎也反目成仇。
城中不少贫民缺吃少穿,部队财政经费更是紧张,一双双求助的手都伸到了王千帆面前。为解决财政困难,县政府决定没收一批地主家产。王千帆在心碧的名字上犹豫再三,绮玉大公无私地恳求他算上董家一个。抄家的人搬运家俱时发现董家借以度命的食物竟是米糠。偏偏这时桂子误吃了小玉采回家的毒磨菇而身亡,抄家的战士们于心不忍,空手而返。
钱语嫣在上海跟克勤混到了一处,两个人狼狈为奸回到东吴,克勤要图谋心碧的家产,向当年赶他出门的心碧进行报复。他从克俭身上开刀,引诱沾上毒瘾,并以钱语嫣勾引克俭一步步走放他的圈套。
钱少坤却再次打起女儿的主意,哄劝她以色相勾引刘县长,混进革命队伍,以图日后翻身。
此时克俭和绯云已经俨然一对恋人。克勤初见绯云觉得纯朴健美的绯云比之语嫣又另有一番动人,便以克俭和语嫣上过床为要挟,要克俭将绯云让他一夜。克俭害怕被心碧知道一切,只得哄骗绯云进克勤房间。克勤强暴了绯云,致使绯云未婚而孕。
暮紫察觉绯云有孕,自然以为是克俭所为。他要求心碧尽快给儿女圆房。岂料克俭坚不承认他是孩子的父亲,无论如何不肯和绯云成婚。心碧对上次不相信烟玉的事情心有余悸,当克俭跪在她面前哭着求她相信他时,心碧坚决相信了儿子的话,也认为绯云是跟别人私通。
绯云对自己的遭遇无法启齿。暮紫误以为心碧溺爱儿子,心中十分不快。暮紫心碧两人之间开始有了裂痕。暮紫配药为绯云打胎,听着绯云的痛苦喊叫心如刀绞。绯云不经打击,很快郁闷成疯,暮紫更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从此对心碧极度冷淡。
克勤要济民在外面放出口风,说他此番回东吴是接受上海一位大亨的委托,要筹资重办电厂。克勤花言巧语骗克俭出资当一个股东。克俭恳求心碧给他一个重建家业的机会,心碧为儿子不惜拿出房契地契做抵押贷款。冒银南闻知此事,特意找心碧提醒,心碧却说她的这点房产地产反正是要被没收的,还不如给克俭拿去买个教训学个乖。话语中她透出济仁给她在王掌柜那儿留了后路。
国共分裂,国民党大举向解放区进攻,王千帆的县政府奉命从东吴城里撤退王千帆坚持到最后一个离开,刘县长带一部分人出城后被追,躲进范宝昆设在城外的青帮香堂里,被范宝昆所救。王千帆未及出城,不幸受伤被捕。在临时包扎所里,他以姐夫的名义要求思玉趁一切混乱时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