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玉因之诚伤残的事对王千帆尚有怨恨,不肯放他。王掌柜去求冒银南救他的儿子。之诚的性格因伤残而变得暴躁阴沉,告诉银南说,要放王千帆,除非先把他打死。
克勤和语嫣裹卷了董家的房地契,准备趁乱而逃。之诚带人突袭旅馆,从克勤皮箱中搜出房契,勒令一对狗男女滚出东吴。语嫣上船之前,钱少坤追到车站,劝她不要去上海,干脆跟定了共产党,用命运赌它一把。语嫣听从了老爹的教诲,留在东吴。
心碧以为王千帆是必死无疑了,炖好鸡汤让小玉送到牢房,让千帆最后享用一次。小玉在路上碰到之诚,小姑娘的善良懂事让之诚心软。思玉在最后一刻同样也念于手足之情,求之诚设法放了姐夫。
之诚让王千帆装扮成国军士兵,又给了他出城的通行证。之诚另找囚犯当了千帆的替死鬼,铡下人头,挂于城门上示众。
绮玉他们正商量要强攻进城救出王千帆,有人飞报说千帆已被砍头。绮玉大惊失色,急匆匆带着人要去辨认。城墙上人头血肉模糊,绮玉悲喊一声,想要报仇。
之诚带着大部队出城清扫共产党,临走前跟思玉约定,回来就办婚礼。
之诚刚走,绮玉愤怒中带着小分队摸黑进城,绑架了冒银南。把独妍绑在柱子上,并声称要之诚反绑自己去见她。
之诚将房契还给心碧,克俭却一直以为房契被克勤骗走,躲在妓院里吸毒,不敢回家见心碧。
王掌柜知道克俭几夜未归,老眼昏花地找到妓院,替克俭还了烟债,领他回家,一路唠叨了许多规劝的话,要克俭体谅心碧的不容易。到了董家门口,王掌柜仍是不敢面对心碧,躲在树后看着克俭进门。
独妍挣脱绑她的绳子,冲到董家,指着心碧的鼻子大骂她一家人忘恩负义。心碧先很生气,得知是冒银南被绮玉抓走后,她同样大惊,急令思玉赶去救人。
思玉带着留下来守城的一小队士兵赶到关押冒银南的小屋,遭到绮玉的伏击。绮玉用枪顶住思玉,痛斥国民党杀死王千帆的罪行。思玉当着士兵们的面,不能说出之诚的“掉包计”,真是有口难辩。绮玉举枪欲杀思玉,最后的瞬间还是下不了手。于是她押着冒银南和思玉往芦苇荡根椐地撤退。
途中他们碰到回城的国民党大部队,思玉挣脱嘴里的布团大喊救命。之诚闻声骑马赶到,部队包围了绮玉一伙人,绮玉首先被乱枪打死。余下的共产党战士急抓住思玉做人质,逼国民党部队退兵。之诚一见思玉生命危险,大呼自己的部队不要开枪!却被误听成开枪还击,思玉和所有的共产党战士倾刻间血流成河。
冒银南被反绑双手堵塞口鼻,滚在地沟里目睹了一切过程,为这残忍的一幕老泪纵横!
春天又到了,小玉去董家墓地上坟,发现性格越来越阴鸷乖戾的之诚总不断试图去跳一道沟谷。小玉对之诚的孤独痛苦深感同情。
之贤留洋归来在上海的大学作教授,回乡探亲,独自到润玉教过书的女子学校凭吊亡妻,忽见面容身材酷肖润玉的小玉,一惊之下疑为梦中之人。小玉从小对之贤这个“大哥哥”有特殊好感,十年再次相见,仰慕和敬爱之情依然不变。之贤很自然地把对润玉的一片深情转移到小玉身上,小玉也很自然地接受了。
钱少坤中风病危,临死前叮嘱语嫣要报仇,要当赌场上的赢家。
语嫣找到新四军驻地,在刘县长面前着力表现自己的朴实勤快,很快获得刘的好感。王千帆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持有疑问,刘县长反说千帆是因为绮玉牺牲而情绪不对。
小玉不忍之诚拖着伤腿不断跳沟,好心搬来一块木头垫在沟底,谁料之诚大为光火,发疯一样地乱砍乱砸。小玉吓得不知所措。此后她每日都守在这里,偷偷地、心惊胆战地看着之诚折磨自己,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一次沟对岸跑来一窝兔子,被之诚无缘由地拔枪一气打死了。善良的小玉惊呆了,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之诚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的残暴,跟着跳过沟去为小兔子包扎。他无意识中完成了这个艰巨的跨越动作,冲动之下抱住小玉转一大圈。从此之诚变得格外依恋小玉,象一个离不开母亲的孩子。
克俭的毒瘾时时发作,连心碧最宝贝的玉佩也偷去当了钱用。冒银南找当铺老板赎了当,请老板将董家的东西全部送还。克俭恶习难改,再找范宝昆借高利贷。高利贷不能还清,克俭被范宝昆吊打,皮开肉绽。心碧心疼欲碎,不得不想到动用存放在王掌柜手里的金条。王掌柜此时才说出金条早已被王千帆借用。
范宝昆始终认为董家还藏有钱财,带人到董家挖地撬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