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被迫准备签字,海瑞王用汲挺身而出制止,严词质问郑泌昌、何茂才。郑泌昌、何茂才丧心病狂,在大堂之上与海瑞剑拔弩张。高翰文此时已心力交瘁,正欲为海瑞争辩却当场晕倒在大堂之上。郑泌昌命海瑞立刻带臬司衙门的兵去淳安,将受冤无辜的灾民正法,否则同样以通倭罪论处。
胡宗宪在谭纶的陪伴下在江苏借粮也病倒了,应天巡抚赵贞吉请来当年劝谏嘉靖帝不要误食丹药的太医李时珍为胡宗宪诊治。李时珍医人先医心,胡宗宪为之一振。想到淳安建德受灾后,必定瘟疫流行,胡宗宪请求李时珍前去治病救人,李时珍欣然同意。
浙江的局势发生了意料不到的变化,杨金水又有意躲在北京不回。沈一石感到了危机,向早已倾心的芸娘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后,打着织造局的名义压着粮船向受灾的淳安、建德两县驶去。
被浙江臬司衙门官兵裹挟的海瑞来到了淳安,逼迫海瑞在午时三刻处斩被冤的淳安百姓。
杨金水秘密返回浙江,得知郑泌昌、何茂才一边让沈一石打着宫里的名义去贱买农民田地,明白这是往嘉靖帝头上泼脏水,大惊之下用织造局的公函以八百里加急直接把消息送到宫里。
何茂才臬司衙门的爪牙蒋千户催促海瑞抓紧行刑,按大明律法,海瑞因通倭案无立案卷、无口供等缘由拒绝行刑,为防严党杀人灭口海瑞又将人犯押到县大牢严加看管。同时,海瑞派出两路急报,去杭州向巡抚衙门、臬司衙门和苏州向胡宗宪呈报,要求总督衙门、巡抚衙门和臬司衙门共同来审。
浙江之事传到苏州,胡宗宪预料内忧必致外患,一面部署抗倭军事,一面派谭纶率总督衙门亲兵赶赴淳安。
郑泌昌、何茂才的阴谋没有得逞,便生杀意,索性又命蒋千户、徐千户星夜赶回淳安,将井上十四郎、无辜百姓斩草除根,然后立刻拘押海瑞。而海瑞早有准备,一面命田有禄继续向当地富户筹借粮食,一边严加看守人犯。
郑泌昌估计沈一石的粮船已经运到淳安,假意温和催促高翰文,明则派兵护卫,实则押送高翰文前去买田。杨金水也深夜暗访高翰文,让其不必为芸娘之事受人要挟,并委托高翰文到淳安后,摘下织造局的旗子,为嘉靖帝洗清骂名。
嘉靖帝服食丹药,体内积毒,冬燥夏寒,吕芳使用李时珍的方子为其排毒,借机呈上杨金水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嘉靖帝看后震怒,急召严嵩查问此事是否与严世蕃有关。这时,嘉靖帝才发现严嵩一党已经尾大不掉,于是命吕芳让手下人继续打探,并派出锦衣卫替自己在浙江察看。冯保精心伺候小世子,小世子已然离不开他了。加之,冯保在吕芳与裕王之间互通消息,让裕王和李妃都对其逐渐改变了态度。
淳安大牢灯火通明,海瑞得知沈一石的粮船已到码头,却不能离开半步。严党杀人灭口的爪牙蒋千户、徐千户已到淳安县衙西厢县丞签押房,密谋让田有禄将海瑞引出大牢。蒋千户、徐千户等不出来海瑞,欲放火烧牢。
千钧一发之际,高翰文带总督署亲兵赶到,及时挽救了危局,海瑞度过了第一次难关。
玉熙宫大殿内,嘉靖帝怒斥严嵩和严世蕃父子。严世蕃力辩浙江之事都是郑泌昌、何茂才干的,自己没有指示他们打着织造局的名义去贱买农民田地。嘉靖帝姑且放了严世蕃一马,令其查办此事。此时风雨大作,严嵩父子感到了危机。此时锦衣卫的朱七等人奉嘉靖帝之命疾驰浙江。
浙江打着宫里的牌子贱买灾民田地的事也报到了裕王府。裕王打算将嘉靖帝赏给李妃家的十万匹丝绸还回去。李妃觉得不妥。裕王急着要见徐阶、高拱和张居正。李妃又认为情况不明,劝其不见。惹怒裕王,痛斥李妃。徐阶、高拱和张居正来到裕王府与裕王商议,张居正也感觉此事匪夷所思、波谲云诡,建议裕王静观其变,裕王闻后不禁后悔错怪李妃。
海瑞在淳安县码头与押着粮船来贱买灾民田地的沈一石交锋了。沈一石却将织造局灯笼下的贴子放了下来,露出“奉旨赈灾”几个字。
原本想能以打着宫里的牌子贱买灾民田地诽谤朝廷企图激起民变的罪名将郑泌昌、何茂才治罪的悬案,突然之间竟变成了为嘉靖帝增光添彩的好事。已经十分复杂的政局变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