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少爷的安排,福聚德必给唱晚场的余老板无偿送宵夜。卢孟实很反感,这天他亲自出马,想去要钱。来到余家,看管事的秦三爷伺候余老板的行为,反倒提醒了他。他请教余老板的管事秦三爷,请教如何伺候角儿,又了解到大少爷眼下最要紧的是没有胡琴,吊不了嗓子。
大少爷用欠六必居的酱款,买来的胡琴没人拉,卢孟实过去会拉几下二胡,这把京胡使他萌生了投大少爷所好,利用大少爷的想法。卢孟实转学京胡,没多久,他的京琴大有长进,这可吸引了大少爷,每天缠着卢孟实给吊两段。从而跟卢孟实关系大进一步;想琴。刘金锭从此更睡不着觉,看卢孟实的眼神也变了。
小翠看到玉雏心情不好,就跑到福聚德向卢孟实求救。
肉市口,多了一个摊,专卖烤炉肉、烤鸡、烤鸭,和福聚德卖的一样,价钱特便宜。原来是红毛上次吃了大亏,和瑞英没完,瑞英就想出这么个招儿。福聚德不是号称物美价廉吗?就让红毛使出“大锅伙”来搅和。他们用病死、伤死的劣质猪、鸭,在作坊里烧烤加工后,就在福聚德门口卖货,兜揽主顾。有不少贪便宜的买来解馋,生意做得挺火。
克五的铁杆庄稼没了之后,家也败了,搬进大杂院,可还是好吃,常在饭庄子出出入入,赊账、撒赖,家家都嫌他。便宜的肉摊吸引了他,买来就吃,吃了一口就吐了。没吃过好的的人,吃不出来,克五的嘴是刁嘴。肉摊儿的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不知好孬地当众挑眼,指摘,被大锅伙的人赶走。
便宜货影响了福聚德的利益,卢孟实忙想对策。
克五家是掌管“皇粮”的,所谓“铁杆庄稼”,就是指旗人不做事也可按月领粮,这些皇粮都藏在彔米仓。克五沿袭了他祖上这份优差,本以为百世不愁。民国后开始缩减皇上的开支,更别论旗人。所以首先克家的皇粮就越来越不保了。克五吃惯花惯,这时撑着面子,到处赊账。克五就常在瑞英的适意居记账。坏肉把克五的馋虫勾出来后,想起家里还有过去福聚德老掌柜发行的鸭票子,翻找出来。瑞英鼓动他去兑现。只要福聚德给了克五,就能招出数百上千张鸭票,够卢孟实一受。
克五拿着鸭票子奔了福聚德。他要狠敲福聚德一下。
大少爷白云观跑马赛车归来,正在兴头上,克五几句奉承话非常到位,被大少爷引为知己,克五适时地拿出鸭票子,大少爷要常贵照票给克五大烧鸭子两只。常贵很为难,因为鸭票子早已作废,如果给了,就会招来更多的人。说不能给。大少说,我连这么点主都做不了,我算个什么东西,非付不可。卢孟实叫过克五,问他那个肉摊儿,卖的货真是有问题?克五说能出人命。卢孟实如是这般教克五怎么做,做成了,他想要吃鸭子,可以。
克五先到肉摊上买了半只鸭子,回到大杂院的家,下狠心喝了一付泄药。
不到一个时辰,克五泄得起不来炕,周围邻居说准是“火利拉”,赶紧叫卫生署的拉走,传染。卫生署的来了,克五指着半只鸭子,说不出话来。
卫生署的查到大锅伙又脏又臭的作坊,又扫荡了肉摊儿。瑞英只能看着干着急。
卢孟实来找玉雏,却发现了阿根,乘玉雏不在,阿根套问卢孟实玉雏的身价,他从心里认为玉雏就是个妓女,而卢孟实是个嫖客,他想掌握玉雏的收入情况后再敲诈玉雏。卢孟实不知阿根的底细,听他说是表哥(玉雏不让阿根暴露身份),又对玉雏的事这么认真,不由得对玉雏起了疑心,他开始想玉雏始终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是不是自己钱没有花到,玉雏才拿搪。玉雏回来,卢孟实越想越不对劲,拂袖而去。
修鼎新来到福聚德找卢孟实,卢孟实不在,常贵问他,他吞吞吐吐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事。常贵见他真有要紧事,就说出卢孟实到玉雏那里去了。刘金锭听后惹动了心事,又摔锅砸碗的不痛快。
玉雏回到住处,看阿根得表情,知道准是阿根惹了漏子,追出,想问问卢孟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雏追上卢孟实,两人在筒子河边说话,玉雏把阿根的情况向卢孟实说了,引起卢孟实的恻隐之心,他觉得玉雏真是不易,更加喜爱玉雏。两人相约去香山看红叶。
克五来找卢孟实,拿了两只烤鸭。
大锅火的人因为卖病鸭子的事,被警察抓了,红毛与卢孟实的梁子更大了,遂联合粪霸西去整福聚德。
这天,玉雏特意休工一天,一早就来找卢孟实去看红叶,恰巧卢孟实刚出去,刘金锭见了玉雏冷言冷语,咸话淡话把玉雏一顿奚落,说卢孟实一早出去定货,天黑也回不来。玉雏含羞带怒而去。
卢孟实买了一堆郊游的食品回来,等了半天不见人,就问玉雏来过没有。刘金锭说没看见,卢孟实老大不高兴,他认为玉雏爽约。刘金锭又把卢孟实奚落一番。卢孟实觉得刘金锭管得有点太宽,也回了几句。两人不欢而散。
福聚德丢了一块吕宋青鱼翅,刘金锭怀疑是罗大头。所以指桑骂槐的数落。罗大头真的是偷了鱼翅去卖,为的是换烟泡。可他铁嘴钢牙哪里肯认,耍起光棍浑身脱得就剩一个裤衩,让王子西来搜,王子西只好解劝。罗大头不依不饶,叫刘金锭也得脱衣裳检查,不脱就是他偷的。刘金锭气得与他对骂。心烦意乱的卢孟实来到,把两个人都骂一顿。刘金锭赌气回房,一天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