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子为十里香拿了补药,十里香说她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知道牤子喜欢的人是春芍,以前那样对春芍不是怕她抢了自己的戏,是怕她抢了牤子,现在想明白了,不再和春芍争牤子了。牤子看到十里香不但把此事一人扛了下来,还处处为他着想,心里更加内疚,要找丁老拐把事情说出来。十里香拦住他,不想他因此不能唱戏了。牤子不想再对不起十里香了,要一起承担后果。
宋先生和春芍详谈甚欢,他提醒春芍,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唱戏,一辈子都待在戏班里,要有长远之计。
善良的春芍让十里香不要再伺候她。十里香语重心长地说整个戏班都是靠角儿撑着,不是大家把角儿看得重,是角儿本身就重要,让春芍不要不自在,自己是心甘情愿地伺候她。
宋先生专为春芍写新戏,而春芍唱了宋先生的戏文,成为了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红角儿。十里香看春芍的名声比她响亮,心里多少有点嫉妒。
春节刚过的某一天春芍等人正在吃饭,有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人来闹事。丁老拐听到枪声,赶紧让牤子带着春芍等人先躲了起来。原来此人是新任警察署署长裘登顺,他是乡绅裘五爷的儿子,又是贾六指的侄子,这次是故意来找戏班的茬的,毒打大丫头和小迷糊一顿抓了起来,并要以戏班的人扰乱治安,和冯占山通匪的罪名,把整个戏班的人都抓回了警察署。丁老拐苦苦哀求他高抬贵手,裘登顺称必须让他们去他家唱三天大戏,点名要山里红把他爹和贾六指唱高兴了,不然就把大丫头和小迷糊毙了。
丁老拐不想让春芍前去受辱,叫她连夜逃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春芍不忍心让两个师兄为她丧命,抱着必死的心执意要去唱戏救出师兄。
贾六指点名要山里红和牤子唱“十八摸”,并借故单独留下春芍,说是亲自教她十八摸。春芍已有心理准备了,借机煽了贾六指一耳光,又连忙道歉,说是不熟练,手打重了。
牤子看不惯他们欺负春芍,要找贾六指拼命。丁老拐拦住他,再三叮嘱,一定要忍,才能救出大丫头和小迷糊。
贾六指派人送来大礼,春芍把礼物摔在地上,拒不接受。春芍叮嘱十里香把身体养好了,再唱戏,替她把戏班顶下去。
春芍一上台就唱上坟的戏。裘五爷和贾六指看到春芍不但不按照他他们说的做,还在这大过年的,就唱不吉利的戏,都恼火不已,一定要春芍唱十八摸,春芍义正言辞地拒绝,拂袖不唱了。砸伤了头的丁老拐看到春芍临场换戏又得罪了贾六指等人,指责春芍是个惹事的祖宗。
贾六指看到春芍死不低头,就在裘登顺面前挑唆,说春芍的坏话。裘登顺命人去扣下戏班的马车,抓起了丁老拐。
丁老拐替春芍向贾六指赔礼,贾六指威胁他们白唱三天戏,还要他们一定按照他点的戏来唱。
丁老拐也不想春芍唱十八摸,但是不唱又不行,只得命令春芍和牤子上台唱。春芍还是不肯唱。
丁老拐又向裘登顺求情,不要让春芍唱十八摸。裘登顺蛮横地把戏班的人都抓了起来。
宋先生担心丁老拐等人,就特意去看望,结果发现戏班空无一人,知道不妙,赶紧去济世堂找谢伯民帮忙。
戏班的人被关了一天一夜,也饿了一天一夜。丁老拐向裘登顺求情。裘登顺威胁说山里红必须为他一个开粮站的日本朋友木村先生唱十八摸。
丁老拐听了很气愤,不再劝春芍唱十八摸。春芍假意服软,向贾六指等人赔不是,让他们把丁老拐和师兄等人都放了。裘五爷以为春芍真的低头了,就要她陪他们吃饭喝酒。春芍说一定要看到大丫头和小迷糊两人再陪酒。
日本女人春子和哥哥美马君一起来到北镇济世堂找谢伯民,担心因为两国的问题,会破坏他们之间的爱情。谢伯民看到昔日日本同窗美马也做了军医
春芍看到大丫头和小迷糊虽然被折磨,但还算平安回来了,心里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春芍临行抱着牤子说他们就算夫妻了,她死后把她埋在她娘的坟旁边,叫师傅丁老拐趁她陪贾六指他们喝酒之际找机会带着其他人赶紧离逃走。
牤子按照春芍的计策,他们假装放开了喝酒,以迷惑看守他们的警察。门口两个警察看到屋内没动静了,进去一看,以为他们都喝醉了,放松了对他们的监视。丁老拐赶紧带着徒弟们逃了。
裘五爷和贾六指争着要春芍跟着他们享福,为了让师傅他们有时间逃走,春芍忍住心里的厌恶,和他们周旋。裘登顺得知戏班的人跑了,才知道中了春芍的计,命人把她绑在外面的柱子上。
丁老拐带着众弟子逃到一个僻静的树林里后,解散戏班,让大家都分开逃命,等以后有机会再聚集在一起唱戏。大丫头和小迷糊等都哭着离开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