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枯月漓暗中筹谋除去苏语凝 穆如寒江得知身世自戮还骨血
南枯月漓自小就是被当做未来皇后来教养的,在她心里,自己一直都是那个将来可以母仪天下的人,如今苏语凝横空出世成了未来皇后,她心中很是不忿,便在大殿参礼过后去求见皇后姑母,向她打听,秀女犯了什么样的错,会被逐出宫去,或者被处死。皇后闻言便知道自己这个侄女想要除掉苏语凝,云淡风轻地劝南枯月漓说,九州大陆笃信星象,因此皇极经天派因着自己特有的占卜星运之术才能在九州光耀传承一千二百多年不衰,苓鹤清又是皇极经天派的圣师,他的占卜无人敢于反驳,苏语凝命数已定。
南枯月漓娇声道,自己就为她改一改这个命运,皇后闻言有些失落地望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那上面画的美人正是当年的银容妃,她也曾想改变银容的命运,可是事与愿违,天定命数无人可以更改。
皇后喃喃自语说,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画出银容之美,她感叹,如果拥有像她一样的美貌,则天下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犯错误,因为没有人会认为那是错误。如果能被她看上一眼,就足以令一个人去观想自己的一生,是否足够努力,值得被她看上这一眼;如果能够看到她微笑,甘愿把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一起奉上,哪怕是让她拿在手中玩耍也心甘情愿。她别有深意地望了侄女一眼,教导她说,在这皇宫里,想要自己好过,就要学会认输,可南枯月漓却说自己是南枯家的女儿,是不该认输的,皇后见她不明白自己的苦心,也不再多说,直接让她退下了。
南枯月漓自小被整个家族捧在手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有人违拗过她,再加上在宫中有皇后撑腰,她更是一点委屈都不肯受,从皇后那里出来后,南枯月漓和与苏语凝同屋的秀女商量好,让她找了个借口将苏语凝赶了出来,她自己装作好心地请苏语凝去与自己同住。苏语凝不太相信南枯月漓会无端向自己示好,南枯月漓笑着解释说,自己自小被父母关在家里,没有半个朋友,与她一见如故,说着便示意婢女接过了苏语凝手中的包袱,苏语凝无处可去,只好随她去了。
战奴营是个血腥暴力的地方,这些打奴们以命相搏,为的只是博那些贵族们一笑。这天,朔风和叶被带出来与萍夫人的打奴唐彻对打,小小的朔风和叶不是体壮如牛的唐彻对手,被打得浑身是伤,气息奄奄。
朔风和叶体内的恨意被激发了出来,他奋起相博,却还是无法在那个唐彻手下讨到半分好处。被关在笼中的寒江将管事的叫了过来,向他耳语了几句,提出一个三人互搏的主意,管事的犹豫了一下下去安排了。三人互搏,更加刺激,看台上的人们纷纷抻长了脖子,饶有兴致地观看,慕容寒山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成为了打奴,心下大惊,旁边的牧云寒看出了他的异样,询问究竟,穆如寒山却只字不肯透露。
朔风和叶和寒江打了个照面,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合力攻下了唐彻,经过一番拼死相搏,最终在朔风和叶的配合下,寒江用手中的寒彻剑杀死了唐彻,现场一片叫骂声,因为大家都是押的唐彻赢,这一来让他们损失了许多银子。
结果了唐彻后,就是寒江和朔风和叶的对决,两人大吼着冲向彼此,铁拳直指对方的胸口,只是一招,寒江便口吐鲜血倒在了台上,朔风和叶成了最后的胜利者,靖公主高兴万分。这时,穆如家的两个大汉下到场中将寒江拖了出去,朔风和叶想要阻拦,却被一拳打倒在地。
坐在看台上的牧云寒饶有兴味地看了穆如寒山一眼,询问他们的人为何要带走那个打奴,穆如寒山假称要去查问,匆匆离开了。
寒江被带回了穆如府中,见到了名扬天下的穆如槊。得知他的身份后,寒江大为高兴,称自己一向傲慢,此生唯敬二人,一个是自己的老师,一个便是他,寒江兴奋地向穆如槊大礼参拜。
穆如槊向寒江说明了他的身世,称当日将他丢弃在荒郊的就是自己。寒江闻言丝毫没有怨恨,反而流着泪笑说,自己终于有了姓氏,不是他们口中的野种了。还没等他高兴起来,穆如槊却冷着脸将寒彻递给了他,让他结束自己的性命,寒江大惊。
原来,寒江降生之日,家中的星象师为他占卜命运,竟说他会是下一任帝王,穆如家三百年前失去的东西,这个小婴儿将来都会将其拿回来,穆如槊闻言惊骇不已,担心皇帝知道了震怒,就连夜将寒江抛在了荒郊野外,却对外声称他死了。牧云勤得知了寒江的星命后,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他听说了寒江尚在人世的消息,穆如槊自然不敢再留着他,他担心因着寒江的星命而使三百年来穆如和牧云两家小心维持的关系破裂,引发战事,使天下百姓遭殃,因此只能狠心舍弃亲生儿子。
寒江闻言心中大恸,他将手中的寒彻调过头来,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胸膛,眼中含着无尽的眷恋和怨恨,咬牙对穆如槊说,他的骨血自己今日就还给他,从今后两不相欠,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穆如槊强忍着心中的苦痛,带着穆如寒江的尸体上大殿向牧云勤请罪,牧云勤还假装不明真相地询问了一番,穆如槊只得当着众臣的面,将实情说了出来。原以为牧云勤会震怒,哪知他走下御阶,揭开寒江身上的外衫看了一眼,便传御医,下旨务必要将寒江救活,并说自己喜欢这个孩子,要将他留在宫中。穆如槊大惊,连称不妥,牧云勤却喜怒无形地说,自己信他,他却不信自己,穆如槊连忙惶恐请罪。
寒江最终还是被御医救活了,穆如寒山在他的塌边悉心照顾,并将皇帝的决定告诉了他,称以后他就要留在宫中为六皇子牧云笙伴读了,嘱咐他一切小心。寒江不明白大哥为何有此一说,穆如寒山便将牧云笙的母亲是个法力强大凝成人形的魅族精灵,牧云笙则是个半人半魅,没有人敢靠近,皇帝也一直冷落他的事说了一遍,寒江闻言不禁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十分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怪人。
这时,穆如夫人缓缓而来,她看到了自己这个甫一落地便被丢弃的苦命孩子,顿时心中大恸,忍不住潸然泪下。穆如夫人明白,皇帝表面施恩,其实还是不放心寒江,这才将他软禁在身边,情知此后想见儿子依然不易,她心疼地拿出一个自己亲手绣的香囊塞在了儿子手中,当做是自己对他的陪伴。寒江知道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便是自己的娘亲,可是他却一时叫不出口。
大太监金秉义向宁瑞王子牧云笙传达了皇帝的口谕,让他即日起与穆如家的子弟一同进学,牧云笙却当场拒绝了。金秉义将牧云笙的原话带给了牧云勤,牧云勤恼怒之下差点砸掉了手中的茶盏。天下人皆知皇帝不喜六皇子,从小便对他不闻不问,却不知牧云勤是太在乎银容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儿子。
正当牧云勤一个人在藏剑阁思念银容暗自神伤的时候,皇后来求见,牧云勤却不让她进殿,皇后不理他那一套,径直走了进去,她端着银容当年喜欢喝的银耳羹柔声劝说皇帝饮用,牧云勤却不客气地说,即使她处心积虑地效法银容,吃她喜欢吃的东西,穿她喜欢的服侍,用她喜欢的香料,画她的妆容,她也永远都成不了银容。
南枯皇后听了这话心中刺痛,心中的怨气一下子被点燃了。她从地上缓缓站起,将手中的羹碗扬手扔在了地上,一步步走近皇帝,将自己心中对他的深爱控诉般地道了出来。牧云勤有一瞬间的感动,伸出手想去抚摸皇后的脸颊,可是心中蓦然又出现了银容的影子,他又颓然地收回了手,转身离开。皇后抓住他的袖子,追问以后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牧云勤称,自己活了这么久才知道,以物可以易物,人心却换不了人心,自己无法许诺她。皇后不甘心地哭着扯着皇帝的袖子不肯撒手,牧云勤奋力地挣脱她逃掉了。皇后绝望了,她命人将藏剑阁在场的内侍官全都处死,带着人会自己的寝宫去了。内侍们大叫饶命,却没有人将他们蝼蚁一般的性命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