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德心怀嫉妒骗走兰钰儿 王铎暗查访牧云陆身份泄露
牧云德听墨禹辰说要将幻珠还给牧云笙,当时就炸了毛,情绪激动地质问墨禹辰为什么要帮助牧云笙。墨禹辰阴沉地说,让珠中女子召唤出牧云笙的本来面目,然后再杀掉他,牧云德闻言有些诧异,墨禹辰摩挲着手里的幻珠,眼中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一字一顿地对牧云德说,牧云笙是神,以肉身能杀神者,当为九州至尊,辰月部已为天赋使命,搏击九州数千年,为的就是这个荣耀的时刻,没想到自己这一生竟然生逢其时。牧云德有些不相信墨禹辰的话,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说谎,一时陷入了沉思,墨禹辰让他将珠子还给牧云笙,称珠中女子是为他而来,牧云德拿着也没用,牧云德只好将信将疑地依言照做。
第二天早上,牧云笙醒来后,兰钰儿将真正的幻珠系在了他的身上。牧云笙依稀记得昨晚的事,他拉着兰钰儿的手问她有没有被伤到,兰钰儿却躲开他的手,神情恭谨地后退几步跪在地上称,自己已经年届二十,按照惯例请辞出宫。牧云笙十分意外,他不舍得兰钰儿离开,追问她为什么非要离开,门外的牧云德走进来告诉牧云笙说,她是要跟自己走。
牧云笙落寞地询问了兰钰儿一番,见她去意已决,便不再阻拦,忍痛准了她。临走前,兰钰儿替牧云笙再一次研了墨,想起以前牧云笙对自己的维护,想起两人一起在深宫中相伴的每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子,想起这八年来的朝夕相对,兰钰儿心中痛苦万分。她欲言又止地暗示牧云笙,只要他说一句挽留的话,自己就会留下,可牧云笙却一言不发,兰钰儿只得含泪忍痛离开了。
牧云德向牧云笙解释说,自己不是想要夺人所爱,只是待他身边的人实在太危险,自己不想看到兰钰儿遭遇不测,牧云笙点头表示明白。兰钰儿满心不舍地跟着牧云德出了未平斋,心中也是万分不舍。牧云德想起牧云笙落寞悲伤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受用,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牧云笙身边的东西一一夺走,他得意之下无意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兰钰儿没有太明白,便上前追问,被牧云德给敷衍了过去。
兰钰儿走后,牧云笙望着空空的门口,心中很是失落。这时,盼兮出现在了他身后,牧云笙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伤害到他,便也假装无情地赶她走,让她以后不要再来,自己也不想再学习秘术。
盼兮追问他为自己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不是有期盼相见的意思,牧云笙却说她自作多情,盼兮只是形容女子眼睛灵动的意思。牧云笙故意说了许多重话伤害盼兮,让她以为自己接近她是别有用心。盼兮不知他的好意,不舍地跟他说了再见,无奈地离开了。
盼兮回到幻境后,前所未有地感到彷徨和难过,她不由得向天质问为什么,虚空中传来荒的声音,称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她和牧云笙注定相伴相生,为的就是唤起他本来的样子。
盼兮对牧云笙日久生情,她不愿听从荒的命令伤害牧云笙,荒狰狞大笑,用一道黑雾打伤了盼兮,告诉她说,她不过是自己派来对付牧云笙的奴隶,没有她还会有别的奴隶,她的存在与否丝毫改变不了牧云笙的命运,让她仔细考虑。
在一水村住过一段时间后,寒江和苏语凝发现这个村子里的奇怪事很多,除了寒江他们三个外,再没有其他人进过村子,连卖盐和铁器的都不见,而村子里的老老少少整天都在山上挖猪拱菌之类的东西,仿佛山里有无穷无尽的宝藏。再有就是,村里的人没有一般地方贫富分化的情形,甚至他们的土地都是按照严格的均等原则来分配,这些情况都是那么的不寻常。
寒江与苏语凝在山上采药时,将彼此发现的异状说给了对方听,寒江又拿出一个画在纸上的徽记给苏语凝看,苏语凝称苏嬷嬷卧房门口就有这种徽记,她说是王铎家的族徽。听了这话寒江更加疑惑,村中家家户户都悬挂有这种族徽,而他们分属不同的姓氏,若说是族徽也太牵强了些。
两人边走边聊,寒江无意中说起自己和村中一名叫小宁的女子来往很多,苏语凝顿时脸色不虞。寒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连忙又着她说,在自己心里,她是最好看的,苏语凝闻言这才转怒为喜,含羞暗笑。
在院子里来回徘徊的牧云陆见寒江和苏语凝说说笑笑地一同归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请苏语凝陪自己出去走走,苏语凝无法推辞,只得同意。寒江也想要跟着一起去保护他,牧云陆却以让他去村中找马为由拒绝了,寒江执意要跟去保护他,牧云陆只得让他跟在后面。
刚走了两步,牧云陆便痛苦地捂住了受伤的腰部,苏语凝见状,便上前扶住了他。寒江看着两人的背影,实在觉得碍眼,便不由分说,上前背起了牧云陆,三人一起向着村外走去。
三人刚刚走到街上,迎面碰到一个穿着黑色大氅,头戴兜帽的老者,错身而过的瞬间,寒江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曾经与自己和朔风和叶关在一间牢房里的人。
这老者正是龙锦焕,也就是王铎的父亲。当年龙锦焕被龙灿刺伤以后,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王铎便带着天罗山堂的一百二十名兄弟来到一水村隐居。见到龙锦焕后,王铎跪地拜见,将自己和弟兄们的情形说了一遍,并拿出堂主信物天罗刀丝交还了龙锦焕。
龙锦焕询问牧云陆和寒江的情况,王铎将两人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称牧云陆身上的伤像是机锋甲留下的,自己才将他带了回来,龙锦焕闻言便让他调查此事。
王铎来到牧云陆房中翻看,最后在一只荷包中发现了牧云陆的印鉴,从而明白了他的身份。
寒江背着牧云陆陪着苏语凝在河边散步,三人边走边聊,寒江将村子里的古怪说给牧云陆,建议尽早离开。牧云陆却对此不甚在心,他的心此刻都系在苏语凝的身上,他夸赞苏语凝的诗才,请她为自己作一首诗。苏语凝随口吟出一首咏竹的诗,赞牧云陆是个如修竹一般的谦谦君子,不争亦不让,自成风骨。
寒江听了很不高兴,故意大声斥责苏语凝,提醒她不要泄露了牧云陆的身份,并让她也为自己作首诗。苏语凝知道寒江这是吃醋了,不禁暗笑,她依言又作了一首诗,寒江听着那词句很有气势,不禁暗自欢喜,牧云陆告诉他说,那首诗是咏螃蟹的,寒江闻言不解地看向苏语凝。
苏语凝笑着承认了,她随后又说,自己喜欢螃蟹张牙舞爪保护人的样子,寒江闻言沾沾自喜地向牧云陆炫耀。
休息的时候,牧云陆就星命的事询问苏语凝,称如果她信这星命,自己就为她去争天下,若是不信,自己就与她守一方安稳。见苏语凝的目光胶着在寒江身上,牧云陆进一步表明,和某些人相比,自己更能给她安稳的生活。不远处的寒江闻言心中大为吃味,提醒他此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